089潑濕了她(1 / 2)

恣寵 青黛 4447 字 10個月前

穆王就納罕了,明明都是皇子,怎麼太子仿佛就沒有兄弟們那種粗糙,即便他們再保養這手也不能有太子那種纖細和精致。

趙鈺染與他打過招呼後,穆王卻沒有回應,讓她不由投去疑惑的眼神,正好瞧見他在看自己的手?

她也低頭看了眼,更加莫名。

好在穆王已經回神,細長的眼眸平和,說道:“我是有封信交給四弟的。”

信?

在趙鈺染遲疑中,穆王將袖中的信遞了過去。

她接過,拿著信走到一邊的書桌邊,邊用銀做的裁紙刀劃開蠟封,邊說道:“二哥坐。”

二皇子是她這些兄長中,她對他敵意算少的一個。

如今對方顯然有事而來,他又是投靠興王的,能讓他來的事,多半是興王的事。

穆王謝一聲,依言坐到她對麵,見她眼眸低垂,開始在讀信,陽光落在她側臉上,顯出如雪一般的白皙。

在他印象裡,太子似乎是從來都曬不黑,以前跟他一塊兒練騎射的時候,他們曬成黑炭,他一張臉卻總是瑩白發亮。

這個樣貌到底是隨了元後多,真真是玉人兒一樣精致,不怪外頭都傳太子君子如玉,世無雙。

穆王從來沒有這樣仔細打量過太子,不自覺又入了神,趙鈺染卻為他送來的書信感到詫異。

“二哥這是什麼意思,你與三哥這間的事情,何必告訴我。”

她聲線淡淡,眉頭微微蹙起,是不解也是警惕。

穆王這才收回視線,低頭看著她桌案一方半新的墨硯,想到年前太子為了一個硯告得王皇後被禁足。

如今看她這個硯,必定又是時時用,才會在他離京又兩個月顯出這種陳舊感。穆王就想到自己常換的硯,底部幾乎沒有太多痕跡的。

看來太子清廉這點,並不是做樣子。

穆王斂斂神回道:“我與三弟間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與四弟說的。”

“三弟是繼後之子,王國舅手握兵權,我母親一個妃子,即便外祖立於內閣,卻也要忌憚王家。王家拉攏,心思如何自不必我說,如若我不應承,王國舅如今跟首輔的關係,我外祖會被排擠得立不住腳,屆時我一個沒有建樹的皇子,也就隻能任人魚肉。”

穆王陳情,趙鈺染又低頭看些封信,信裡是他安排到興王身邊一些暗探的名字。

“那二哥寫這封信又欲意何為,難道二哥是要告訴我,興王可能麵臨懲罰,所以你要準備自尋出路?”

她語氣裡藏了絲嘲諷,穆王聽得分明,眸光波動。

趙鈺染以為他該有脾氣的,結果卻見他再冷靜不過地說:“對,我要自尋出路。三弟從來都隻當我是他手下的幕僚一般,呼喝來去,可能有時還不及他的幕僚,恐怕在他眼裡我就一條聽話的狗。”

“我母妃在王皇後手下討生活,我妹妹以後的婚嫁也在王皇後手中,而陳家這些年沒少被興王拉入泥壇做一些違心的事情。我不得不聽著他的令行事,但我已經如此忍辱,在四弟遇襲之後,興王第一反應就是連我也算計在裡頭,想折了我的人來脫罪。”

“如若不是警醒,讓人透了消息給豫王,可能我就是興王與豫王共同推出去頂罪的人。”

穆王越說,眼神越冰冷,桌下的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所以,四弟覺得我在此時找出路,是有錯嗎?”

趙鈺染聽過後是吃驚的。

在她記憶裡,穆王話不多,雖然還算討父皇歡喜,從來卻又都是掩蓋於興王之下。

在興王要反她失敗之後,她連同收拾早已結仇的穆王,那個時候,她發現穆王手中已掌著興王一部份得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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