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肅王,今兒怎麼那麼莫名奇妙,這事不是早就定了。後天就是端午,連宮宴都沒有,眾人皆知,提這個有什麼意思。
他就在她疑惑中伸手在袖子裡取出了一樣東西,不由分說戴到她手上。
她本來是要縮手的,被他輕輕一按就動彈不了。
這種武力上的壓製讓她十分不舒爽。
宋銘錚一邊為她戴著彩色的長命縷一邊說:“這是我自己編的。以前小的時候,每到端午,我母親就會給我編這長命縷,給我戴上,我看著看著,也就學會了。希望染染以後都無災無病。”
他再度喊了自己的小名,趙鈺染心頭一跳,說不出的彆扭,但鼻子莫名地又發酸。
這麼些年,都是繡房給送來長命縷,她帶在身上意思意思過節後就不被收到哪裡。
這是她首回收到彆人這麼鄭重給送來這個。
她抿抿唇,低頭看著已經扣好的彩色長命縷,編織得十分精致。可能因為礙於她是太子的身份,並沒有跟一般姑娘家戴的那種花哨,青白紅黑黃幾色,黑黃兩色露得比較多,一看就是在花樣上下了功夫。
她抬手,輕輕去摸了一下。
宋銘錚此時說:“我要染染應下的一事是,想要染染也給我編一條。”
趙鈺染神色一頓,低頭看看腕間的長命縷,在後睜大了眼:“我不會!”
她會寫字批折,會騎馬射箭,偏不會這樣的事!
宋銘錚又再重複一遍,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有違道義的事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趙鈺染神色幾變,咬了咬牙。
不就是一條長命縷!
“好,我編。隻要給了,我與皇叔間的約定也就算履諾了,皇叔可想好了?!”
一條長命縷,總比他要她乾彆的強。
宋銘錚很確定地點點頭,朝她伸出兩個指頭:“想好了,殿下還有兩天時間,一定要在端午前給到我。”
趙鈺染當即就站了起來:“那這棋也不下了。”
她回去找個宮人學一學吧。
她走得匆忙,把宋銘錚一個人留在那裡,惹得他搖頭失笑,自己捏著子,自己跟自己對弈。
他知道她對這些事情上麵一點兒也不拿手,兩天,難為她了。
這事情確實是叫趙鈺染愁得要掉頭發。
回去後她找來一個信得過的宮人讓教編這玩意,那宮女看她的眼神說不出的古怪,但從小都是在東宮長大的,自然不會多嘴,認真的教起她來。
趙鈺染就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手能那麼笨,不是纏打結了,就是把自己手指也纏裡頭了。
宮女看著想笑不敢笑,她就較勁得熬了半晚上,好不容易編了半條出來,終於熬不住睡倒,第二天頂著雙通紅的眼上朝。
宋銘錚瞧見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心疼,她居然還為此熬夜了不成?
然而他等了一天,也沒能等到她送來的長命縷,心中是有失望的。
估計她氣得罷工了。
到了端午之日,宮裡沒有宮宴,但宣文帝還是喊了宋銘錚和穆王進宮一同用膳,算是簡簡單單過一個節。
趙鈺染讓人在宮門口先把宋銘錚攔了下來,叫他到東宮跑一趟。
她把一條歪歪扭扭的長命縷遞給他,耳根微紅:“我拆了好幾回,今早才編完的。”
宋銘錚一看醜得不行的長命縷,也壓不住詫異了。
趙鈺染把他神色看在眼裡,又羞又惱,虎了臉說:“反正我編完了,我也說過我不會弄這玩意兒,是你自己說要的,我這也算是履行承諾了!”
她以為宋銘錚要嘲笑自己的,畢竟以前若是被他抓了短處,那都是一陣連誚帶嘲的。不想,她看到他把手腕伸了過來:“給我戴上可以嗎?”
不但語氣輕快,連眸光都是極溫柔的。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