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以為是太子送的信。
趙鈺染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看向王敏涵,憶起上回她給自己送來吃食,還是那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她抱住手臂,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跪著的興王如被雷劈了一樣,跪在那裡完全沒有動靜。
宣文帝好半會才嘖地笑了聲:“你說你以為是太子,為什麼以為是太子?”
趙鈺染又是一個激靈,忙上前一步,朝父皇拱手:“父皇,兒臣與王姑娘根本沒見過幾麵,話亦沒有多說一句……”
她焦急要解釋,王敏涵聽著心裡說不出來的失落,淚眼越落越多。
宣文帝一抬手製止她再往下說:“太子先不要著急,朕在問王姑娘。”
有著太子的陳情在前,王敏涵失落之餘是又羞又惱。太子怎麼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拒絕了她,雖然這是她自己的算計,就想跟太子拉上關係,但到底是姑娘家,哇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聲嚇得眾人再度看過去,穀天瑞拳頭已經握得死死的。
帝王是什麼意思,像是一絲沒對肅王起疑,還在替他回旋。而這個王敏涵更是叫人討厭,想要攀附太子的目的連他都看得真真的。
趙鈺染聽到哭聲,有些手足無措。
她是姑娘家,卻把另一個姑娘惹哭了,可她也不能就這麼認了自己知道王敏涵的心思。被
“王、王姑娘……你也彆哭了。”
她到底是對女人狠不起來,心軟地勸了一句。
哪知王敏涵的哭聲更大了,讓她嘴角一抽,半跪在地上宋銘錚頭疼。
她居被一個姑娘家給製住了,聰明勁呢?
正是趙鈺染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的時候,王敏涵突然就歪倒在地上,在又羞又驚中昏厥了過去。
宣文帝淡淡看著倒地的少女,吩咐廖公公:“快把人扶起來,送回到貴妃那裡去。”
說罷,他拍了拍椅子扶手,掃一眼臉色鐵青的三兒子:“銘錚和興王也起來吧。朕看那字不像是銘錚的,錦衣衛……”
穀天瑞聽到帝王的話心頭發涼,知道此事就要那麼了了!
他出列,來到帝王身邊彎了腰候令。
“你拿著字條查查看,叫人比對肅王的筆跡,再查查晴軒閣裡都什麼人走動過,務必要查明。”
穀天瑞拱手,藏起眼中的情緒:“是,臣定當全力以赴。”
鬨了那麼一出,帝王也沒興致在這兒久坐,而是朝趙鈺染說:“太子……送朕回宮吧。”
趙鈺染聞音知意,知曉帝王有事與自己交待,忙上前扶著他胳膊,一同下了樓。
帝王離去,興王還跪在地上,穆王見他確實有些可憐。
當著那麼多的人麵被心愛的姑娘給迎心一擊,男人的臉麵都丟光了。
“三弟,快起來吧,父皇離開了。”他上前去要扶起人。
哪知一直沉默的興王猛然推了他一把,讓他沒站穩,直接撞到桌幾上,撞倒了茶水糕點,還險些要翻倒在地。
興王推了人站起來,視線陰沉掃了眼眾人,拂袖而去。
宋銘錚倒是不顯情緒,重新坐下,前來的禁衛小旗自始自終一句都沒有,忐忑地挪了步子到肅王跟前請示:“殿下,小的還得有差務在身……”
“嗯……”宋銘錚連眼皮也沒抬,“陛下要穀千戶調查,你見到什麼就與穀千戶實話實說,交待過後就去當值吧。”
那小旗鬆口氣,朝穀天瑞笑笑。
穀天瑞既然領了旨,再是知道此計落空了,也隻能咽下失敗這口氣,一切如常和宋銘錚拱手說道:“肅王殿下放心,下官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