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錚就站在外頭看她用了兩塊點心,意猶未儘地伸手再去抓第三塊,他終於抬腳走進去。
“殿下,凡事皆要有度。”
吃起甜的來,便什麼都不顧了。
趙鈺染被冷不丁地嚇得一抖索,才咬一口的糕點也卡在喉嚨裡。
她嗚嗚喊了兩聲,宋銘錚沒想自己能把她嚇得嗆著,也變了臉色,忙給她遞過茶水。
點心齁嗓子得緊,她灌了幾口茶是咽下去了,卻又被齁得直咳嗽,臉都咳紅了!
伸手指著宋銘錚:“你這是要害命!”
簡直要把她噎個好歹。
“哪知道你那麼不經嚇!”
宋銘錚黑著一張俊臉,再從緊張兮兮的成喜手裡接過新茶送到她嘴邊,趙鈺染嗓子還難受,也沒顧上避嫌什麼的就著他手又喝了幾口。
成喜看著兩人這種親密,莫名看出一種兩人極配的荒唐想法,驚得自己連連退了幾步,側站到一邊不敢抬頭。
趙鈺染心裡隻喊倒黴,果然一見宋銘錚就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她虎著臉坐在椅子裡,冷淡地拿出帕子擦嘴角:“肅皇叔前來找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她又露出刺蝟性子,自己心裡不舒暢就來紮他幾下。
宋銘錚卻因過錯在先,隻能是哄人那一方,低聲說道:“聽聞陛下罰你禁足,連內閣也沒去,所以想來問問究竟是怎麼了。”
“自然是有我該罰的道理。”
果然就是她的計謀。
宋銘錚看了她幾眼,歎氣道:“就不能少往自己身上找麻煩?那些彈劾你的人,你找個機會整他們就是,偏要讓自己窩在東宮。你不知道你這一窩,忠於你的那些大臣心中就惶惶?”
“他們自惶惶他們的,如若因此就要棄我,那便也沒有什麼忠心可談。肅皇叔以為呢?”
“真是心硬。”
宋銘錚被堵得無話可說。
她就是又趁機看看有多少人真心假意。
他也懶得操心她這些小算盤了,跟她說:“王廣清那頭已經收到旨意了,我估計陛下這幾日就會讓王敏涵進宮來。那到底是王家人……”
“父皇納個妃子,我身為兒子,隻能是祝賀。那王敏涵要如何,我在前邊不與後宮接觸,即便王廣清心裡恨,有什麼交待,也絕不能算計到我身上。”
趙鈺染早將此事看得透徹,不過話落神色還有微微有變化。
那日在宮道間,王敏涵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總讓她覺得有幾分森然。
她一歎:“到底這些事情,還是王貴妃自己去苦惱吧。”
“我還是要說一聲,不管如何,人進了宮,你便想儘辦法要離她遠些。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宋銘錚還是叮囑一句,畢竟是知道她對女人心軟的性子,可能是自身的原因,讓她覺得女子不容易要憐惜著。
趙鈺染悶悶嗯了一聲。
她現在還是思過時期,宋銘錚也不好久留,不過三兩句,順手還把那半食盒的點心給拿走了。趙鈺染在後頭差點要咬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