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假意攆人,宋銘錚還真厚著臉皮要走,被帝王又笑著喊回來,一起在乾清宮用了午飯。
趙鈺染離開乾清宮的時候,發現他還跟著自己,轉頭拿眼神詢問。
宋銘錚手對插到袖子裡,淡淡地說:“殿下說有謝禮,臣自當是跟著去東宮的取的,殿下難道是準備食言?”
趙鈺染:“……”他怎麼越來越不要臉和霸道了,她那就是客套。
她根本不信他不懂!
可是話是自己說的,她隻能吃了這麼個啞巴虧,心想那麼東西打發他。
他倒是走到她身邊,跟她說起先前帝王說的事情:“陛下想要逼王廣清自己先交了兵權,我思來想去,總覺得王廣清不會就那麼算了。畢竟是近十年的籌劃,換了誰也不能甘心。”
這個話題沉重。
前世都是因為王家,她父皇才被暗算,京城一片混亂,外敵見機來侵。將整個王朝推到幾乎要傾塌的邊緣。
她神色一點一點變得凝重,眸光深幽,仿佛連陽光都透不進去。
“他不能,我們就想辦法掌控主導權。他要忍,我也不準備忍了,他即便不反,我也要逼他反!”
她語氣淩厲,眼神極冷,讓宋銘錚看到了那個坐在龍椅前的她。
一個動蕩的朝局,在她果決智謀下慢慢步入正軌,如同破繭的蝴蝶,開始向世人展示它的美好。然而她又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無情是她的弱點,可明明無情的她又對自己信重的人太過有情。
說到底,是這個堅強淩厲的外表欺騙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因為她的強大都展現給了外人,對信任的人,她將他們歸為家人,會露出自己的弱點。前世就因為這樣,才那樣不設防,最終落得那樣一個結果。
趙鈺染話落後許久也沒有聽到他的回應,偏頭一看,他正盯著自己,用一種極少有的溫柔。
她莫名打了個激靈。
宋銘錚真是越來越讓人覺得不正常了!
進了東宮,她隨便吩咐成喜去尋了把弓,要打發他走。
結果他借口說喝了酒,困乏,堂皇地進了她的寢殿。
趙鈺染抿抿唇,王廣清的事情才說了個頭,她到底跟了進去。
那隻他就在隔扇那裡等她,見到她一把拽了過來,還把門扇給關上,吩咐成喜說有要事要談,下刻就那麼壓著她貼在門板,吻了下來。
他總是霸道,趙鈺染怎麼也適應不了他這種性格。
兩人好一陣子沒有單獨相處,這樣的吻滾燙中還帶著他的相思苦,越發的激烈。
她耳邊是羞人的吮吻聲,讓她想推開人,卻又被他的吻鬨得手腳酥麻,搭在他胸膛的手仿佛就跟要去抱他了一樣。
他還伸出手,真拉著她的手圈上自己的腰,與她更是貼得一絲縫隙都沒有。
他動情,某處囂張昂揚地抵著她。
她雖然沒有過情事,可是無聊的時候也看過那些避火圖,知道這是什麼。讓她又羞又著急,想要移開身子,反倒蹭得他越發難捱。
到底是鬆開了她,低頭看著嫣紅如桃花瓣的臉頰,又低頭在她還帶著水光的唇輕輕一吻,聲音沙啞:“殿下的謝禮,臣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