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敏銳和支持讓宋銘錚眼眶微熱。
他前世叱吒沙場,一生風光,最後甚至成了天下之主,無人可媲美的權勢。可這些都不如母親一句話。
前世他母親在趙鈺染身死後也去世了,他沒讓她享受到一刻的尊榮,失去兩個摯愛的人,他在龍椅中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可現在不同了……宋銘錚到底是跪了下去,鄭重地朝母親磕頭,聲音沙啞:“母親,兒子為了您一定會更加小心謹慎,保您跟她一世安然。”
“好,母親等著看一個盛世。”
宋母笑著,伸手輕輕摸了摸兒子的金冠。
她的兒子,從來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不管怎麼陰差陽錯,讓身為女兒身的趙鈺染成了儲君,但她兒子能支持,必然不是隻出於盲目的愛戀。
那肯定是個有能力也有仁心的人。
宋母在自己眼睛看不見後,發現看得東西反倒更加透徹了,或許這就是因禍得福。
母子倆雙手握緊,她看著兒子失態到發紅的眼眶,心中隻有無儘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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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穆王大婚離京,興王的成親的日子也越發靠近。
因為從穆王那裡確認王廣清準備在興王成親的時候有所行動,趙鈺染最近都讓錦衣衛密切留意王家和興王府。
可能是到了關鍵時刻,兩邊都謹慎小心得很,一切平靜得如同不見波瀾的深潭,這樣的情況反倒讓人越發緊繃。
錦衣衛暗探的同時,王廣清那裡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聯係了興王。
興王看著舅舅來信,盯著最後那句莫要忘記彼此約定,恨得想把信給撕了。
什麼約定,不就是要他去檢父親寵信過的妃子,那個妃子一顆心還都撲在太子身上!
王敏涵於他來說,就是羞辱!
一個讓他想起,就恨不得掐死的女人!
興王把信還是撕了個粉碎,仿佛這樣就把王家帶給自己的羞辱給徹底消去。
他扶著桌沿大口大口喘氣,良久才冷靜下來,喚來人問穆王的行蹤。
來人告訴他穆王一路都加快行程,除了晚上,幾乎是不停歇。
“那個孬種,以前在我這裡得了庇佑,現在卻知道怕了?可是知道怕也晚了!”
興王眼神陰狠地罵了一句,也自信穆王和陳家逃脫不了自己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