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程殊和江點螢在一起後,墨點私人會所就專門騰出了一個雅間來給她招待娛樂圈的朋友,平時聚會都會選址在這裡,進了四合院的門,根本不用擔心被記者偷拍到聚會的畫麵。
畢竟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這家會所私下是杜絕非會員製的陌生人打擾。
平時也隻招待些上流圈裡極少數得罪不起的大佬,提供談生意的地方而已。
會為江點螢破規矩,全憑她是準老板娘的身份。
沈星渡手臂抱著小掛件,被待者恭敬地請進雅間,饒過屏風,看到江點螢正在跟幾人打牌,她即便是牌技爛,也架不住懷孕後手氣好,三局兩勝的走勢,讓人險些招架不住。
她的兩個奶娃都扔在家裡,雅間之前沒有小孩,還有人抽煙。
這會兒,看到沈星渡帶了個過來,抽煙的那位戴眼鏡的,趕忙熄滅,挑著眉說:“這個是顧青霧的女兒吧?”
原本軟趴趴在沈星渡肩頭的小姑娘一聽到這話,就抬起了腦袋兒,大大的眼睛眨著:“啊~”
在場的幾人都是內娛大腕,早就略有耳聞顧青霧神秘生女的事,不過沒有親眼見過,如今一看長得也太像了,都當成稀罕物似的圍觀。
有塞零食的,也有當場很大方給見麵紅包的。
小鯉兒一點兒也不認生,誰抱都可以,但是不能碰臉蛋。
要是硬碰,她就會小聲嘟囔:“我回去……會跟爸爸告狀的哦。”
場麵一靜。
在座的,誰不知她親爹是誰,簡直就是惹不起的存在。
小鯉兒殊不知爸爸的名號這麼好用,隻是很單純的說了這話,過了會兒,滿屋子亂看,就跟找人似的。看得江點螢都放下牌,把她給抱過來:“我的寶……你找什麼呀?”
小鯉兒不說,指了指她的肚子:“乾媽有小妹妹,不能抱。”
江點螢:“沒事兒,乾媽肚子還小,看不出來……”
“會累。”
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說話,惹得江點螢喜愛個不行,親了口小手:“是乾媽想抱抱你呀。”
她跟程殊前兩胎都是兒子,就跟注定沒有女兒命似的,這次江點螢不信邪,非得生個像小鯉兒這麼甜的女兒不可,也導致程殊這老房子燒出了一種突發性大型火災的跡象……畢竟五年抱三這種程度,不是誰都能辦得到。
對於江點螢又懷孕,沈星渡是最不屑的,陰陽怪氣道:“你們這麼積極響應國家三胎政策,是能拿到多少補貼麼?”
江點螢:“你個孤寡留守兒童懂什麼。”
好在沈星渡除了說一句外就閉嘴了,畢竟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江點螢現在很幸福,她不僅滿足自己對家庭的憧憬,也給程殊帶來了種如同新生般的生活。
前半生的婚姻感情苛刻,誰也沒料到,江點螢會雙倍都補還給程殊。
雅間繼續熱鬨著,小鯉兒跑到了牌桌那邊,平時賀睢沉是不讓女兒接觸這些的,所以她看的新奇,烏黑的大眼睛這兒溜達一下,又看看那兒,實在是可愛的緊,惹得旁邊的影帝啞然失笑,讓出椅子給她坐,自願站在一旁。
“王炸!”
“這牌……是我摸的啦?”
……
當雅間的門被打開時,透露出來的除了笑聲外,就是小鯉兒將手指抓的牌往桌上一扔,聲音自帶幾分柔軟又興奮的說:“王炸!”
門外,一身筆挺正式西裝的賀睢沉:“……”
程殊:“這玩的挺大啊。”
在場的誰也沒有提前知道賀睢沉會來接女兒,搞得場麵十分尷尬,特彆是站在桌上扔牌的小鯉兒,弱小的肩膀被輕輕拍了拍時,她完全不知背後站了誰,頭也不回說:“哎呀,彆煩人家。”
“咳咳!”江點螢用力的咳嗽,暗示著:
“寶!”
小鯉兒:“嘛?”
江點螢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你粑粑來了。”
小鯉兒小臉茫然,慢慢的被指引著往後看,當看見賀睢沉那張俊美的臉龐時,手指揪著的牌紛紛散落下來,掉得滿桌都是,而她,也心虛地眨巴著眼睛:“爸爸?”
賀睢沉在外很少顯露出情緒,天大的事,他都能談笑間就掀過去。
但是麵對此時此景,他突然能理解為何謝闌深會幾次勞師動眾把謝臨打個半死再關禁閉,為了不讓小觀音跟親弟弟有模有樣學這些,甚至是禁止謝家出現搖骰子這種字眼。
賀睢沉這顆老父親的心,也感同身受了一次。
隻是他壓抑著,態度看上去算溫和的,骨節分明的長指朝小鯉兒伸了過去:“爸爸帶你回家,乖。”
在燈下,小鯉兒看了看爸爸那隻溫潤白玉般的手,又回頭,在心思彎彎繞繞個半圈後,她果斷的搖晃著小腦袋,從桌子這邊,跑到了沈星渡麵前去,抬起小手抱住,小聲說:“不回家……我要跟肚肚在一起。”
賀睢沉:“……”
沈星渡挑起眉,慢慢地笑了。
小鯉兒一副跟爸爸待膩了,想換個新鮮的,怎麼勸都不願意回家,扒拉著沈星渡不放。換誰看了都哭笑不得,而賀睢沉完全沒有笑的意思,除了對女兒態度依舊溫和外,看沈星渡的眼神,隱含著很重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