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風傷心難過躲到了房間去,結果吃飯的時候竟然沒一個人叫她。
謝春風隻是不願再聽父母的冷言冷語而回了房間,結果一家人卻當她是在城裡待久了學會了小姐脾氣。
秉承小姐脾氣不能慣著的原則,一家人都沒有去勸去哄。
吃飯時大家仍舊熱熱鬨鬨地上桌,房間裡的春風依稀聽到小弟問了一句:“要不要去叫姐姐吃飯呀。”
“叫什麼叫,她餓了自然會出來吃,說幾句就發脾氣甩門慣的她。”
說這話的不是她大嫂,而是她媽。
春風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心仿佛被掏了一個洞。
想到自己第一份工資就是給母親買了六尺布做新衣服,剩下的全數交到家裡當生活費,卻被質疑吞了私房錢。
想到這一個月凡是看到肉就省下來帶回家,仍舊被質疑吃了最好的,隻剩爛頭爛尾撿回家裡。
還有從小到大點點滴滴
雖然都不是什麼大事,可累積得多了一旦潰堤就無法挽回。
這一晚春風突然就想通了,父母的偏心不是原罪,她是女孩子也不是原罪,貧窮才是原罪。
如果她有錢,父母又怎會輕慢?
爸媽如此討好大嫂,不就是因為未來他們要仰仗哥哥來養老,而自己嫁出去後什麼都不是嗎?
既然他們的生活規劃裡本來就沒有自己,那她又何苦?
所以一大早,春風也不等拖拉機,一個人慢慢地從美麗村徒步走了,才有了辭職的這一幕。
聽完春風的話,大主任和趙青葵都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