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隱也沒藏私,水利方麵,他不是很在行,但是有幾本書,當年都參與了推論與編寫,如今藏書閣那邊還放著,很容易借閱到。
他跟梁成君這些年來,也關於陌南的地質情況進行過討論。
想讓整個陌南縣搬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從其它方麵下手。
於是餘隱便將書名給他例了出來。
同時把自己討論過的一些東西,給他做為參照,也想問問謝晉懷,可行性如何,餘隱自打進京,就鮮少回去家鄉。
更彆說過幾年換個窩的梁成君。
兩人大多都是紙上談兵。
謝晉懷聽了他的建議之後,隨手便推翻了兩個,到了第五條時,才苦笑道:“學生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人力和物力方麵,晚輩覺得目前是最不可能實現的,饒是朝廷支持,難度都有些大。”
他們那邊山勢隨著年年洪水的襲擊,已經不是旁的地方可比的。
而且這些年,水勢俞發的凶猛。
謝晉懷把自己整理的近十年的水勢與發大水時間,嚴重與否都做了個例表。
此刻從懷裡掏出來,給餘隱看。
餘隱隨手翻了幾頁,便被他這份認真與真心給打動了。
品學兼優,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謝晉懷攻略不成自己的女婿,天理何在。
餘隱看完,默了一會道:“我感覺近幾年的水土流失,還有山洪的多處暴發,跟大家的亂砍亂伐有些關係,然而,關係最大的,怕是你前麵提到的,八年前任當時的縣令張玉的小舅子在咱們
後山發現了一處銅礦吧!”
謝晉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大人看出來了。”
餘隱又翻了會圖,跟自己印象中的位置對比了一道,“現在就算是關了銅礦,怕是治理起來,也是難上加難。破壞往往比修複要容易的多。”
“大人,有沒有辦法將銅礦關了。”
餘隱將東西還給他,好笑道:“找人參他一本就行了,指不定還能挖出不少好東西,充公,到時候你再上書,說明情況,不過這麼一來,張玉肯定知道是你乾的了。”
謝晉懷肅然道:“學生不怕。”
“行了,這事先不說了,談談若是你接收了這個攤子,準備做吧!”
餘隱覺得首先還是得種樹、種草,先將情況緩下來,同時也要想方設法讓河水改道。
這個工程的確是十分浩大,絕對不是一時半會能辦成的。
不過先分一些流倒是問題不大,容易辦到的多了……
至於,耕種方麵,他種了十年的藥草,沒有任何比他更清楚,在陌南那片地裡能夠種什麼……
還有什麼植物即能發展經濟,又能保護土壤。
想到此,餘隱雙眼一亮,青潭草呀,這貨賊能生長了,而且根係特彆的發達,最主要的是可以入藥,葉子有涼血去火的功效,除非長了成百上千年,否則不會開花結果。
而它的果實,對於修行之人又特彆有幫助。
總之,餘隱覺得這貨百利而無一害,根部可以長得像蕃薯那樣,還能食用。
主要是係統居然不是以公謀私,他有點不開心!
餘隱一邊說,謝晉懷一邊拿著筆記下來。
還時不時的讓他慢點。
做為書童的司傑在一旁侍候筆墨,也不禁聽得特彆認真,偶爾還會提出個問題。
長貴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桌上趴著兩個年輕人,拿著筆刷刷刷地記著,而餘隱則站在那裡滔滔不絕。
長貴:“……”
突然感覺老爺會發光!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