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餘隱安尉了一會小魚兒,又跟餘妙聊了幾句,讓她不必擔心,這事一定給妹妹討個公道,那邊皇後就已經差人過來傳話,張大人和李大人來了。
餘隱過去的時候,何止是張大人和李大人,兩家的夫人也到了。
廳裡除了皇後之外,還有貴妃和淑妃,就連太後都給請了過來。
餘隱一一跟人問安,便站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
張大人剛開始還想著哪個餘大人,發今一見人,倒吸了口涼氣,他們部裡的老大呀,剛要開口,就見餘隱道:“張大人好巧。”
張大人臉色一白,尷尬道:“是呀,是呀!”
餘隱目光從張大人身上劃到李大人身上,這位他認得,吏部正四品郎中。
被餘隱一看,李大人莫名覺得喉頭發乾,艱澀地咧了下唇道:“餘大人這事下官知道是小女的錯,回去後下官定好好教訓她。”
餘隱輕輕點頭,“這事也怪咱們家姑娘太優秀了,令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生出了嫉妒之心,才做出了如此的糊塗事。”
李大人被這話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餘隱卻看都不看他,扭頭望向太後道:“太後娘娘明鑒,臣聽說這事當時賀家公子,與三皇子和五皇子,還有九公主均在場,想來四位天子驕子,定是不會胡編亂造,詆毀張李兩家姑娘了。”
太後點頭。
賀景生忙道:“此事,我們幾人聽得清清楚楚,定不會冤枉他們兩家。”
餘隱看了他一眼,而後繼續道:“既然人證物證均有,那麼這事便已水落石出,張李兩家姑娘在宮裡行凶傷人,又是湊巧在皇後的花宴上,這是不把太後與皇後,和皇上放在眼裡吧!”
李大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張大人夫妻也忙跑了下來,顫抖道:“還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明鑒,此事,此事雖是小女有錯在先,但並非像餘大人所說,蔑視皇族,她們她們也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而已,還請娘娘看在她們年少無知的份上,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是嗎?據老夫所知,李姑娘今年十七了,張姑娘年紀還要長上一些,如今已有了婚配,過了殿試便要成親,而李姑娘也正在議親之中,兩位姑娘都已成人,何談年紀還小,那麼我家小魚兒如今才不過七歲,是不是犯了錯,一句年紀尚小,便能原諒了?”
李夫人氣得眼眶通紅,跳起來,道:“餘大人您不要胡攪蠻纏,此事是我們家孩子不對,可也罪不至死呀。”
餘隱冷哼:“李夫人這話從何說起?就這麼一點小事兒,談何生死,老夫隻是想讓太後與皇後給老夫家小女兒做個主,這事或罰或賞,均不涉及至生死,李夫人難道以為宮裡的貴人們,就是如此草菅人命的?”
李夫人險些氣暈過去。
她一直聽說餘隱能說會道,頗受皇帝器重,可平時他連官位都不挪一絲,哪想到他如今突然就連升幾級。
而且如此護犢子。
餘隱是寸步不讓。
那邊是明明知道錯了,還在求情。
兩位姑娘早就被嚇得臉色發白,張月膽子小,剛才尿了一褲子,發今還在那裡抖著。
李惠本以為父母來了,她這事總能有個回旋的餘地。
豈知,餘隱一過來,便生生說得他們啞口無言。
這事最後太後拍的板。
張李兩家管教無方,讓兩個孩子都去清心庵住上半年,聽聽經,理理佛,學學人生大道理……
李夫人一聽這話,險些哭暈在廁所。
清心庵什麼地方,京裡的女眷們若是犯了事,才被送去的地方。
聽說那裡極苦,每日有做不完的活計,進去的人十有□□回來都不成樣子了。
可是太後發話了,他們還得跪著謝恩。
這事也沒傳,跟張月定親的那家今日也有孩子來參加花宴,張家人一出宮,對方就來退親了。
徐家一聽這事,暗暗慶幸,沒跟李惠議。
不過徐家與李家是親戚,這事一出,徐家立馬與其劃清了界線。
李夫人本來想跟姐姐回去哭訴一翻,結果,直接被拒到了門外,李夫人當場便破口大罵了起來,怪徐家人無情無義。
無論她怎麼罵,徐家就是不開口。
張大人還跟餘隱一個部門的,餘隱又是頂頭上司,簡直苦不堪言。
不過他家
孩子隻是從犯,對比起李惠,倒是……
事情解決,餘隱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家。
還沒進家門,就見彭家的馬車停在門口,回去後,彭老太太正和餘老太太焦急的等著他們……
餘隱先把小魚兒放到餘老太太的內室,這才道出來把事情給簡單的說了一遍。
一旁的彭六弱弱道:“可是吏部那位李大人家的李姑娘?”
餘隱點頭,“你認識?”
彭六搖頭,“我認得她表哥,小時候經常跟我屁股後來玩,聽說兩家有意親上加親,不過徐三不同意,瞧不上李家的姑娘。”
他頓了一下,看向餘妙道:“那個徐三公子,你還記得嗎?小時候經常來咱們家的。”
餘妙:“……”
怎麼突然拐到這兒來了。
彭六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次見我回來,天天過去跟我套近乎,想讓我給你們倆牽線搭橋……”
餘隱妙懂,“是以,那李姑娘便記恨上妙兒了?”
彭六點頭,“所以,徐三沒瞧上她,不是沒道理的。”
餘妙聽得心裡特彆過意不去,因為她的事,連累了妹妹受苦。
“爹爹,這事我真不知道,若是知道,我定會跟那李姑娘解釋清楚……”
餘隱苦笑:“這事也不怪你呀。”
要怪隻怪他家閨女太優秀了,被不該惦記的人給惦記上了。
餘隱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司傑那廝為何要選在花宴之後才來提親,敢情是想逼著餘隱早點認清現實。
隻有把餘妙早點許配出去,才能斷了某些麻煩。
餘隱磨牙,好小子,這心計之深沉……
餘隱仔細想過了。
餘妙這事,其實更多的折射出他自己。
他三四年的時間,連升三級,饒是他有資本,依舊很多人不服。
就像張大人,做為本來可以在阮大人退休後,提拔成尚書的人選,突然就被他給搶了,他不信對方心裡是服氣的。
否則李夫人那樣的性子,張夫人怎麼肯讓自家的孩子跟她們玩。
餘隱坐在空間裡,一邊打座,一邊思索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船是他一定要打造好的,倭寇肯定得除。
但是那些與他似乎已經很遠了。
至於工部尚書這事,餘隱感覺如果有機會還是辭了的好。
至於接下來的事,他打算奔著書院去。
皇帝想辦個皇家書院,他感覺自己可以去那裡,到時候再跟皇帝提提,辦個女學什麼的,像李家姑娘這樣的,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老師,沒有更好的引導。
打定主意,餘隱不知不覺便入定了,再次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踏出空間,發現時間過去了一刻鐘。
他仔細一算,嚇了一大跳,他居然在空間裡打座了好幾個月。
略吸了口氣,餘隱驚喜的發現,他他他……
貌似,體內有靈力在運轉,身體比起先前更好了,想起入門的修仙術便是抓取,於是,他對著旁邊的燈輕輕一拍,火光撲閃了兩下。
餘隱:“……”
革命尚未成功,壯士仍需努力。
這事沸沸揚揚的傳了兩天後,司傑終於帶著一個鶴發童顏的男子上門提親來了。
餘隱一看他的臉,差點拿起掃帚把人給打出去。
小魚兒多活潑開朗一個孩子,就因為這事,現在變得膽子小了,也不太敢跟不熟悉的人效流了。
見餘隱黑著臉,司傑帶來的男子,微微笑道:“想來這位便是餘大人了。”
餘隱禮貌地跟對方拱了拱手,“您是?木尊者?”
木尊者微微笑道:“大人客氣了。什麼尊者不尊者,都是大家給的稱呼而已,餘大人隻管喊貧道親家便是。”
噗——
餘隱差點噴了。
司傑在一旁挺直了背,不料木尊者突然伸手扯了他一下,他立馬就跪倒在地。
餘隱:“……”
苦肉計?
木尊者道:“小徒算出二姑娘這幾日有一難,雖可化解,但對日後有影響……”
餘隱一頭黑線。
果然什麼樣的徒弟就有什麼樣的師父。
哎喲,我算出你女兒有難了,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隻要度過此劫,日後定能飛黃騰達。
餘隱差點掀桌。
司傑道:“還望嶽夫大人原諒咱們的自作主張。”
餘隱被噎得直翻白眼,忙道:“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隻是來提親,老夫還沒說答應不答應呢,你這嶽父叫得委實過早。”
木尊者道:“還不快起來,把咱們的聘禮拿來。”
司傑忙站起身,朝餘妙旁邊的小魚兒招了招手。
小魚兒早
就想過來了,可看她爹一直在那兒一臉的不高興,也不敢動,如今被召喚,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可以嗎?”
餘妙點頭。
餘隱又忍不住吹了下胡子。
現在他這個父親都成擺設了。
這頭豬簡直已經打入他們家內部了。
作者有話要說:講真,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防不勝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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