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簡單了,目前看來就是師娘複仇了!”康寶來說,“肯定是節目組沒想到證據找的這麼快,如果不是我找到那根銀針驗證,也沒法這麼快確定。”
他說著還笑了兩聲。
齊柚掙紮著澄清:“你們不覺得簡單過頭了嗎。”
康寶來正想說什麼。
原明鶴接了話:“確實太簡單了。”
原明鶴一開口,彈幕頓時炸開,紛紛怒舔原明鶴的絕美聲線,誇原明鶴聲音好聽,同時現場幾人也安安靜靜的開始聽原明鶴說話。
原明鶴懶撒的坐在椅子裡,垂著眼眸將小恐龍和密碼紙推到圓桌中間:“這個恐龍,目前還沒派上用場。”
康寶來一拍腦門:“還真是!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原明鶴聲音低啞的說:“不知道。”
“這密碼紙也是,看著不一般,不會隻是拿來當密碼的吧,這也太浪費了,我感覺還有玄機。”康寶來問,“你們看看周圍有英文或者數字嗎,能不能代入這張密碼紙的暗號?”
一群人翻開資料,搖搖頭:“沒。”
齊柚說:“我覺得找出房間主人還是很重要的。”
“確實。”
可現在實際上,大部分人的房間都已經確定,齊柚掉入的房間是多出來的。
幾人思考了會兒。
康寶來建議:“要不繼續下一輪搜證吧,在這空想也沒辦法。對了鶴神有什麼建議嗎?”
原明鶴看了眼齊柚,慢吞吞說道:“用排除法,我覺得可以將重點放在秘書和她男友身上。不用再執著師娘了。”
康寶來:“好!!鶴神說的絕對沒問題!!”
第二輪搜證前,一群人又休息了幾分鐘。
齊柚一想到自己是凶手,被一群人懷疑著,坐立不安,和沈秋酥隨便聊了兩句,去洗臉補妝。
場地中央有人拍廣告,還有人在聊天。好姐妹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家都挺忙的。
齊柚想了想,跑去休息室,看到房間裡隻有原明鶴一人,她做賊一樣的將門關上,偷偷問原明鶴:“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原明鶴剛剛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瞧見齊柚後,他坐直身子,垂著眼皮摘了耳麥,無精打采地說:“不知道。”
齊柚小聲問:“那你懷疑我嗎?”
原明鶴悶聲說:“我也不想懷疑你,可是你這證據——”
不是吧,真的這麼針對嗎。
齊柚抿著唇,磕磕絆絆的自我辯解,說到老鼠藥和時間線的時候,聲音逐漸變小,內心開始自我懷疑。
原明鶴頓了幾秒,聽得有些精神,還覺得有點有趣,忍不住勾了勾唇。
等齊柚說完,他懶洋洋提了句:“我知道不是你。”
齊柚不敢置信,頓時好感動:“你竟然相信我?”
原明鶴“嗯”了一聲。
齊柚瞬間相信原明鶴是真的有能力,而且不是凶手而是個好人,不然肯定跟著甩鍋到自己身上,哪會主動說什麼相信自己。
她已經將原明鶴當成自己人,小聲問道:“那我到時候能跟著你選票嗎?”
原明鶴將耳麥放桌上,靠著椅子背應了聲:“可以,但我可能會投你。”
齊柚茫然:“你不是相信我嗎!”
“但是如果大家都投你,我也不想孤零零的當異類。”
齊柚一頓,提議道:“你可以說出你的想法,讓大家都相信你。”
原明鶴看齊柚。
兩人對視一秒,原明鶴說:“這樣太便宜你了。”
這突如其來的小氣讓齊柚一愣:“啊?”
原明鶴笑意帶了點寡冷:“你之前不是還說我沒你崽厲害嗎,還想讓我直接幫你?”
“……”齊柚說,“你要不要這麼記仇。”
原明鶴平靜的挪開視線,低聲說:“你說點好聽的,我就幫你。”
房間裡沒有彆人,安安靜靜。
兩人說的每一句話都隱約有回音。
齊柚沉默好幾秒,想到自己這會兒嫌疑大,當然要拉幫結派。隻好屈服:“你想聽什麼?”
原明鶴回憶著說:“好久沒聽你喊我老公了。”
“………………”齊柚差點把握在手裡的手機捏碎,“我怎麼不記得我喊過?”
原明鶴沒抬眼,提醒:“之前選秀節目,聚餐吃飯,你在飯桌邊可憐巴巴的這麼喊過我。”說完停頓半秒,又補充,“那時候,彆人都喊我老師的。”
意思是齊柚那時候就耍心機勾引自己。
齊柚被這麼一提醒,倒也想了起來。
而且無法抑製的想到,自己之前各種瞞著原明鶴的事情,她有些心虛。可現在兩人還是鬨崩的狀態,怎麼可能喊的出這兩個字。
就算自己喊了,原明鶴不覺得膈應嗎。
齊柚低著頭想了想,想不明白,直接將自己的困惑問出來。
“膈應?”原明鶴眼皮抬了抬,嘴角的弧度帶了點嘲諷,“怎麼會膈應,我還挺期待的。”
齊柚茫然:“?”
原明鶴漫不經心的說:“你不是季機的媽粉嗎。”
齊柚應了聲:“嗯。”
原明鶴說:“你喊我老公,我正好當他爸爸。”
齊柚:“……”
原來是這個心思!多麼歹毒啊。
齊柚感歎道:“你神經病。”
原明鶴說:“哦,那神經病是你老公。”
齊柚被懟的一臉懵,繼續罵:“你變態。”
原明鶴敷衍應了聲:“挺好,你崽的爸是變態。”
齊柚抓狂,又說了幾句原明鶴,最後休息時間快到了,廣播響起,外邊還有腳步聲傳來。
她隻好認慫,軟巴巴的說:“剛剛休息室的時候,我沒說實話,其實你——確實比季機厲害。”
原明鶴垂眼,視線落到齊柚垂下的一縷發絲上。
齊柚低著頭繼續說:“不過也就解密碼方麵,所以如果你好好玩遊戲,我大概會跟票,你到時候……”
原明鶴突然說:“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齊柚沒反應過來。
原明鶴挑眉:“我和季機,誰更厲害?”
“……”齊柚彆過臉,聲音輕輕的說,“破解密碼方麵,你更厲害。”
她說完,原明鶴沒吭聲。
齊柚沒忍住的抬頭看了看,看到原明鶴坐在燈光下,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褲子,襯衫紐扣規規矩矩扣到最上麵一個,頭發沒做造型,軟軟垂著,半個身子被打上柔和的光暈,看起來像是個乖巧沉默的小徒弟。
許久之後,這位小徒弟露出一個淺淡笑容。
齊柚隱約之間,聽到了自己驀地加重的心跳聲。
隨後,依舊是熟悉的,無精打采又含糊的聲音,帶了點溫柔的錯覺在屋內響起:
“嗯,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