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命案(2 / 2)

不跑,這麼多的壯漢,憑她可是打不過的!

她還沒想出個一二三,那幫壯漢就已經衝了上來,楊淩嗷嗷叫著,張開雙臂,衝向那些壯漢。

他看似遲鈍笨拙,卻趕在他們之前,一手拎起一個人的後衣領子,掄風火輪似的,扔進了河裡!

“噗通!”“噗通!”水花濺起多高!

曲小白來不及多想,也和兩個壯漢短兵相接上了。

纏、貼、劈、錯、鎖、扣、蹬、踹,搏擊技巧她運用得極其熟練,雖是應對兩個壯漢,卻也沒有見處於下風。

楊淩又分彆將另外的幾個壯漢都推到了河裡,然後狠厲的目光對上了朱長鬆。朱長鬆是知道傻子這玩意兒不能跟他講理的,看看水裡撲騰的幾個,他額上不由冒冷汗,“彆,彆過來,傻子,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大嫂的哥哥!”

楊淩揮舞著拳頭,嗷嗷叫:“走!走!”

這時,曲小白也將那兩個人打趴下,走過來,按住楊淩揮舞的拳頭,握在手心裡,先安撫他:“沒事了,淩哥哥,沒事了。”

被小丫頭握著手,楊淩這才安靜下來,不鬨了。

曲小白冷靜地看著朱長鬆,正色道:“朱老爺,我們和大嫂的矛盾,的確是有。都是一家人,哪有馬勺不碰鍋沿的?可能鬨得大了些,那也是大嫂容不得我這個弟妹,對我下了狠手,朱老爺若不信,可找個婆子來驗一驗我和楊淩身上的傷。”

“至於死的這兩個人,我和楊淩都沒見過,您還是抬回縣衙,先驗過屍體,看看到底是失足還是他殺再說吧。我和楊淩就在這裡,不會逃走,你們若是還懷疑我們,儘管傳召。”

朱長鬆帶那麼多的人都沒有占到便宜,心裡很清楚今天是不可能捉拿這兩個人去縣衙了。

雖然他很想把這兩個人弄到縣衙去先毒打一頓出口惡氣,但他也知道,真鬨到縣衙去,妹妹朱桂花不占理,就算能將兩個人打一頓關到牢裡,也會有人說他仗勢欺人,他臉上不好看。

再者,瞧這楊曲氏的樣子,是真的沒有見過他這兩個堂弟,看來極有可能是失足落水。罪名一時定不了,這事兒還得緩圖之。

到底他隻是個筆吏,在鄉下人眼中很有些派頭,在縣台老爺那裡,可就算不了什麼了。

既然曲小白給他台階下,他也就順坡下驢了:“都爬上來,先把長貴和長聯的屍身抬回縣衙去驗屍,你們留兩個人守著這傻子和小娘們兒,彆讓他們跑了!”

水裡的人紛紛爬上來,甩一甩身上的水,聽從朱長鬆的命令,去抬了屍首,罵罵咧咧地沿路離開了。

朱長鬆留了兩個人,也走了。

他心裡那個氣呀,卻奈何武力值乾不過傻子和曲小白,隻能回去申請縣台,讓縣台派捕快來抓!

曲小白嫌惡地瞥了留下的那兩個人一眼,沒理他們。床單還在水裡,想到屍體也是從這河裡撈上來的,她心裡犯膈應,便不想要這床單了,楊淩卻下水將床單撈了上來,擰巴擰巴水,遞給她。

“淩哥哥,這……還能要嗎?”

“能。”水是從山上留下來的,水流還挺迅疾,下流的水汙染不到上遊來,他倒沒有小丫頭那些纖細的神經。

不過他也挺後悔把人扔水裡的,害小丫頭犯膈應。

“好吧。”

曲小白看看水流撲騰著往下流,也曉得上遊的水並不臟,她也是心疼剛買的床單,畢竟她現在也不富裕。

屋前有一棵大樹,樹上有一枝樹杈很是光滑,曲小白讓楊淩把床單晾在了樹杈上,晾完之後,拉著他進屋,“天也不早了,中午你也沒吃飽,我給你做飯。”

兩個留下來守著的人,因為見識了傻子的混不吝和曲小白的厲害,也不敢太靠近,隻遠遠地盯著那棟小屋子。

而在遠處,一株大樹下,一雙深沉的眼睛朝這邊觀望著,曲小白與楊淩進屋之後,那雙眼睛悄無聲息地隱沒在了樹後。

進屋之後,曲小白把楊淩拉到了裡屋,很嚴肅地看著他,語氣也嚴厲,聲音壓得有些低:“楊淩,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乾的?”看楊淩一副懵逼樣,她隻好解釋了一句:“就是那兩個死人,是不是你打死了扔河裡的?”

傻子的傻並非傻到無可救藥,他是有思維的,也懂得好賴話,還知道護著她,若說昨晚他發現有人悄悄潛進來,就背著她把人扔到了河裡,她是相信他能乾得出來的。

他人傻,不知道輕重,不知道那樣會鬨出人命,隻知道護著她。

人死在門前那條河裡,時間又那麼寸,她不能不懷疑啊。

如果真的是他,那可怎麼辦?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傻子殺人無罪,犯了罪,隻要你沒有足夠的銀子去銷罪,就隻有死路一條。

她那點兒銀子怎麼夠買一條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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