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可不可以躲遠一點啊？”曲小白忽然試探著問。
“你在跟誰說話？”楊淩忽然就明白了，“影衛嗎？早被我解決掉了，不然哪能這麼容易接近你？”
“啊？解決掉了？你不會殺了他們了吧？”
楊淩無奈又寵溺地彈了她個腦袋崩，“你覺得我是個傻子，是不是？”
“你本來就是嘛。”曲小白扭股糖似的跟他撒嬌。
“你……”楊淩抬起手來作勢要懲罰她，但在見到她眸中甜蜜情意之時，又不由自主放下，“唉……我該拿你怎麼辦？”
“是不是覺得，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楊淩：“……”
“來，我抱著酒，你抱著我，給你減輕點負擔。”
楊淩：“……賬目算的不錯，有做生意的潛質。”
“我也覺得是呢。”
楊淩哭笑不得地把酒壇子往她手中一放，一把把她橫抱起，眉心就蹙了起來：“又瘦了？若你膽敢再瘦下去，就不要想在外麵做生意了，回家去乖乖養著去。”
“好好好，我保證下次你見我的時候，我就像村裡的楊六子媳婦一樣胖。”
楊淩：“……”楊六子媳婦三百多斤，你確定？
折騰到楊淩所住客棧，已經到了半夜，楊淩把曲小白擱下，轉身出了門，曲小白在後麵喊：“你又去乾什麼啊？”
“準備下酒菜，你打算就這麼空腹喝酒麼？”
曲小白忙跟了上去。
楊淩到了廚房，掌了燈，研究廚房還有什麼可利用之下酒菜，曲小白溜了進門，小聲：“我來幫你。”
楊淩抿起嘴角，笑了。曲小白也抿嘴笑了。
兩人自然是都想起了初時住在小土屋裡，曲小白不會做飯，楊淩扮傻，曲小白做條魚都是未去魚鱗內臟的，楊淩硬撐著吃得一乾二淨，那段日子雖苦猶甜。
曲小白意識到，和楊淩在一起，真的是過再苦的日子也覺得甜。
楊淩在櫥櫃裡找到了幾根青瓜，切成了瓜條，曲小白湊過去，“這個蘸醬吃就很好。”
楊淩笑：“那你去找醬。”
“好。”曲小白便去翻箱倒櫃地找醬，翻了半天，卻沒有翻到一丁點醬，埋怨道：“怎麼這麼大的廚房連個醬料都找不到啊？這是什麼鬼客棧？”
楊淩笑著指了指地上一個壇子：“那裡。”真是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楊淩瞧著她拿碗去盛醬的身影，眸光一瞬有些複雜。
真正的曲小白，豈會連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他為從前那個因他而消失的曲小白感到悲傷，又感激上蒼還了一個這樣的曲小白給他。這樣的心情糾結如麻，又苦又甜。
曲小白盛好了醬，回到他身邊，“還有什麼菜？”
“你喜歡的莧菜，用莧菜炒雞蛋可好？”
曲小白道：“還要炒啊？太麻煩了，折騰一會兒天就亮了，就青瓜了就可以了……我聞著有肉香，找找這裡有沒有現成的醬肉。”
曲小白又去扒拉碗櫃櫥櫃。
“醬肉？”楊淩環視一周，直奔鍋台邊一個黑色的砂鍋。掀開砂鍋的蓋子，一股肉香就飄了出來。
“哇，找到了嗎？”曲小白聞著肉香就過來了。
楊淩好笑道：“你鼻子倒是靈。”
從砂鍋裡盛了幾塊醬牛肉出來，在菜板上切了，裝盤，曲小白在他身後，看著他利落的動作，念叨：“給女人做飯的男人最帥了。”忽然就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吃你得了，不想吃肉了。”
楊淩：“……”小丫頭這撩人的段位啊……
“先端了菜回屋。這裡怪油膩的。”
“好。”曲小白端了青瓜和醬碗，楊淩端了醬肉，一起回屋。
回到屋裡，曲小白把酒壇子給打開了，立刻有一陣酒香逸出，“謔，這酒香，的確好酒。”楊淩讚了一句。
“這酒是東疏郡王慶在地下埋了二十多年的，我花了五百兩銀子，全買了，都留給你的。”
“時時都念著我。”楊淩坐下來，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著她，看不夠似的。
“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還情債來了。”曲小白粲然一笑，斟滿了兩杯酒，端到楊淩麵前，她把凳子也拖到了他跟前，坐下來，“嘗嘗，好喝得很。”
兩人就近在咫尺，楊淩依舊是手托腮凝著她的姿勢，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品了一口，“真好。”
“好吧？我都給你留著。”
“我說的是，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