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拉著楊淩就走,楊春瞧著他們的背影,道:“表弟,她不過是個孩子,望你自重,不要帶壞了她。”
曲小白回過頭來,“兄長你再說什麼呢?”
楊淩拉著她,“走了,莫搭理他。”
曲小白一蹦一跳隨在他身後,往大堂去了。
楊春的身邊,走過來一個呂筱筱。“你弟弟看起來和他的表哥更親哦。”
楊春淡淡瞥她一眼,“這和姑娘有什麼關係?她和誰親,也是我們兄弟三個人的事,不勞外人來關心。”
他扭頭往房中走,呂筱筱道:“公子又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我也沒有壞心啊。就是覺得好奇,問問而已。”
楊春回頭睨了她一眼:“好奇這種心態,會害死人的,姑娘且珍重。”
“你小子怎麼說話呢?怪不得你弟弟情願跟彆的男人,也不願跟你這個哥哥在一起!”呂渾氣不過,冷聲道。
呂筱筱忙攔他,“哎,呂渾,不要瞎說,讓這位公子誤會了,那可就是挑唆人家三兄弟的關係,大罪過大罪過。”
楊春站住了腳步,“兩位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公子眼又不瞎耳又不聾腦子又不傻,就看不出來,你那弟弟和你的表弟之間,有什麼不正常嗎?”呂渾趾高氣揚,傲慢挑釁。
楊春似是還在疑惑,不明白他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呂筱筱歎了一聲,“唉,這位公子,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跟公子提個醒兒,你那弟弟,昨晚三更半夜,被你的表弟抱著,在這院子裡,可是做得讓人……哎呀……真是沒眼看,兩個人又是親又是抱的,後來,還進了房間去……”
呂筱筱捂著臉,一副害羞模樣,“這實在是有礙觀瞻啊。”
楊春的臉一下子脹紅,拔腳就往大堂走,走出去兩步,又站住,回過頭來,道:“姑娘,昨晚看到的事,萬望替我們保密,在下這廂,謝過姑娘。”
他抱拳深深一禮之後,這才急急往大堂走去。
一到大堂,楊淩和曲小白正對麵而坐,吃著一碟子包子。
楊淩愛吃的包子,曲小白每次必點包子。
楊春衝到他二人麵前,卻又不知該怎麼做,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兩個,曲小白悠悠抬頭,看著他:“兄長,你這又是怎麼了?誰欠了你八百吊嗎?”
“要不要坐下一起吃?”楊淩搭了他一眼。
“木易淩,你告訴我,你到底跟他是怎麼了?”
“怎麼了?我們很好啊。兄長你這是怎麼了?”曲小白一副茫然模樣。
“你不要裝傻,人家店裡的客人都瞧見了,你們……你們摟摟抱抱的!木易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男子!”
曲小白慌神地看著他,倒是楊淩,很淡定,“表弟這是聽了誰的舌根子?反倒是陌生人的話你信,親人的話你不信了嗎?”
楊春被他堵得沒話說,惱怒地瞪著他,半晌,才又說了一句:“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勸你自重!木易淩,你今天就回我房裡睡!”
“我為什麼要去你房裡睡啊?兄長,你不要像個神經病似的疑神疑鬼好不好?人家說風你就是雨,人家說讓你去死難道你也去死嗎?拎清楚點好不好?”有了楊淩撐腰,曲小白看似也淡定起來。
其實都不過是演戲。
楊淩道:“不知易安表弟你聽什麼人說的,不如,找了他過來對峙。”
楊春瞪著他,“你既然說,沒有的事,那就彆跟他一起住了,我再給你開一間房。如果你不肯,那就肯定是和他有事!”
“兄長!”曲小白謔地站了起來,“你到底要怎樣嗎?”
“喂喂喂,吵什麼吵?沒看見官爺在這裡辦案嗎?”大堂裡的官差吼過來了一句。
楊春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但終究不甘,壓低了聲音道:“今晚要麼跟我住,要麼另開一間房,你休想再和他住在一起!”
“我就不!”
“不然你就回老家去,不要跟著我!”
“那你把我送回去啊!”曲小白衝他嚷嚷。
“小點聲!不是不讓你們大聲喧嘩嗎?”
楊春似乎被氣著了,壓製不住怒氣,大步走到官差麵前,問道:“官爺,請問,這案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案?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費什麼話,到結案的時候,自然能放你們走!我跟你們說,太爺沒發話,你們要是擅自離開,就是死罪!到時候出了事,可彆怪爺沒提醒你們!”
“官爺,您也看到了,再不走,我們這就出事了!”楊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