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擋箭牌(2 / 2)

不可能!

“咦,原來那個曲子叫《漁樵問答》嗎?我彈了好幾次,竟然不知道!呂筱筱,你怎麼知道的?”

論演戲,誰有她在行?

呂筱筱眯起眼眸,銳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雙目直看到她的心裡去,可她從曲小白的眼睛裡瞧不出任何偽裝。

她一撇嘴,“你自己彈的曲子,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騙鬼呢?”

“曲子呢,是我從一個老琴師那裡學來的,名字呢,我沒聽他提起,哎,不對,也不是沒提起,他似乎提過一句,說這個叫什麼,什麼來著?表哥,你當時也在場,還記得老琴師說的是什麼嗎?”

她把問題推給了楊淩。

楊淩一直靜靜地躺著,沒有說話,並且似乎也沒有插言的準備,曲小白把問題拋過來,他隻冷淡地接了一句:“不記得。年代久遠,誰記那勞什子?”他忽然把眸光瞥向呂筱筱,道:“呂筱筱,其實,藏著掖著,更顯得欲蓋彌彰,你說是不是?”

呂筱筱眯起雙眸,深深朝他打量去。

曲小白也朝他看去。

這話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這裡的人,有哪個不是藏著掖著的?誰都沒有亮出真實的身份好嗎?楊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曲小白也瞧不透,看他的眼睛,又看不出什麼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扛不住有的人在窗戶上糊了層紙啊。

她其實一直知道楊淩心計很深,深到難以揣測,她也懶得揣測。自己的男人,乾嘛要去揣測?

她索性走到楊淩身邊,問:“你現在需不需要小解?”

呂筱筱一聽“小解”二字,再能隱忍,也扛不住了,當時就炸毛,“你……木易淩你個混蛋!”呂筱筱的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曲小白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兀自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呂姑娘也不是沒見過男人的人。臉紅什麼?我這就去給你拿夜壺去。”

曲小白說著,真就去拿夜壺了,回來還特意從呂筱筱麵前經過,順便撇撇嘴,說了一句:“噫,這個味兒呀,表哥你要多喝水,多喝水尿.液才不會味道這麼大。”

楊淩:“……”我去你的曲小白,過分了啊。我是你男人!

呂筱筱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恨不能把曲小白給吃了的樣子,曲小白並不怕她,反倒是冷冷一嘲:“怎麼,氣瘋了又要召你的影衛出來啊?召吧,我們兩個現在也抵抗不了,讓他們來弄死我們吧。”

“你彆以為我不能!”

“能是能的。就隻怕你想知道那曲子的來曆卻是不能了。”

呂筱筱的眼眸裡黑雲滾滾,一隻手已經呈鷹爪狀,緩緩地抬起,眼看就要抬到胸口處,再抬高一點,就會朝著曲小白的臉抓下來。

曲小白指指自己的脖子,無畏地笑道:“來,抓這兒,抓死我,你就永遠不用知道那曲子是誰教我的了。”

呂筱筱到底是把手給垂了下去,睨著曲小白,不甘心地問道:“你到底是跟誰學的曲子?”

曲小白道:“現在不能告訴你。看來你是很想知道這曲子是誰作的,那我就隻能把它當做是我的擋箭牌了。等到什麼時候它也救不了我和我表哥的命了,我就告訴你。”

曲小白說著,嘴角一挑,露出一點看似明媚的笑。

但其實一點也不明媚,甚至和呂筱筱一樣陰森。

這其實也算不上是在演戲了。

自來這個世界,她受儘了世人的惡意,楊興茂一家的,村裡那些閒雜人等的,朱長柏一家的,還有陳九,張敬林,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不知道是誰的黑手……甚至還有更多她都記不起來的惡意。因為有了楊淩,她其實不太願意計較那些人對她的惡,所以她從來沒有趕儘殺絕過。

但是呂筱筱不同。

這個女人,蛇蠍一般,且是個瘋子,她能將楊淩置於死地,那她就不能再對她姑息了。

呂筱筱恨恨地看著她,咬著牙,“木易淩,算你狠!最好,你能永遠有法子護著你和他的狗命!”

曲小白晃了晃手中的夜壺,“放心,我有的是法子。快走吧,我表哥要小解,你看著他不好意思。”

說的好像楊淩是受害者,她是那個無恥的窺伺者。

呂筱筱恨得牙根癢癢,卻也沒有辦法立時下手殺了她,曲小白將楊淩的中衣一撩,已經準備下手了,呂筱筱咬咬牙,一頭奔了出去,把門摔得哐哐一響。

曲小白看著她摔門而去的背影冷冷一笑,正欲把夜壺往屏風後送,卻聽得楊淩溫淡的聲音:“等等。我要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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