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他也!
曲俊卻是一臉的平淡,道:“何叔,我昨天晚上收到了楊夫人的來信,信中說,讓我們小心一個絕色女子,千萬不要在她麵前提起主子或者是她。楊夫人雖然沒說因為什麼,但特意來信,想來是有很重要的原因。所謂絕色女子,不就是剛才那位嗎?”
“雖然那楊夫人是股東,也是供貨商,但是她的話也不可全信呀!”
“何叔,您是忘了咱們主子是如何信任她的了嗎?”
“這……”何掌櫃詞窮,但事已至此,他即便有意見也是晚了,氣得一跺腳,“你個白眼狼!那楊夫人對你一重用,你就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誰了!”
“何叔此話差矣,您是和慕府有契約的,我卻沒有,我不過是個長工罷了,並沒有簽賣.身契。”曲俊隨語氣平淡,卻是很有力的。
何掌櫃眯著眼睛打量他一瞬,“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想要辭了這份工,去給那楊夫人乾活嗎?”
“我並非是白眼狼,我是自由身。何叔,慕府於我是有施飯之恩,但我同時也在給慕府做事情,我是以我的勞動力在換飯吃。我欠的是何叔的恩情,但我不欠慕府什麼。我會贍養何叔的,但以後的路怎樣走,我會自己慎重考慮。”
經了這些日子的學習,曲俊已經成長了太多,連談吐都是飛一樣的進步。
何掌櫃雖然生氣,但他說的話卻也很對。他長歎一聲,冷著臉道:“一個是慕府的小將軍,一個不過是個農婦,你要跟著誰,可要想好了!行差一步,你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曲俊笑了笑,沒有說話,仍舊去外麵搬今天的貨了。未來他還沒有考慮那麼多,至少,在曲小白回來之前,他是不會想太多的。
他不會武功,沒有察覺,就在錦衣坊的窗下,剛才緊貼著一個人,就在他出來的時候,那人倏忽就閃沒了影子。
南平客棧。
最好也最大的那間客房裡,呂筱筱正換了那件花了五百八十兩巨款買來的衣裳,在穿衣鏡前來回地照。
衣裳的確是好料子,真絲的,而且這個世界的蠶身體很小,吐出的絲也極細,用這種絲織成的絲綢,輕薄絲滑,手感不能再好,衣裳的款式也很好,掐腰的設計,腰上綴了軟紗,裙擺很長,襯得她修長的身材更勻稱了,上身則是手工刺繡的蕾絲,很精致。
但這件衣裳也不可能五百八十兩。她的宮裝上點綴了各種的珠玉,也不過才千兩銀子,何況這個衣裳除了一點蕾絲,彆無綴物。
那小子的確是欺詐她了。但她並不急於找補回來。
呂渾在外麵敲門,她聲音冷凝:“進來。”
呂渾推門進來之後,看見她,愣住了。
她已經很絕色了,穿上了這件紅衣之後,美得簡直讓人血脈噴張……呂渾詞窮,他隻覺得,現在讓他死在她的石榴裙.下也是願意的。
“怎麼不說話?”呂筱筱轉頭瞧他,看他愣怔的目光,心下了然,卻是冷冷一笑,“說話!”
呂渾猛然回神,但望向呂筱筱的眼神,從愣怔變得熱切起來,“那個,公子,我……我能不能……”他一步一步靠近呂筱筱,一隻手大膽地伸向了呂筱筱的腰際,猛然將她往懷裡一拉,“我想要,公主,賜給我,好不好?”
他陪伴她太久,知道她是最容易受這樣的他蠱惑的。自打受傷以後,他不太敢碰她,因為背上留了醜陋的傷疤,而且,呂筱筱受楊淩和曲小白的影響,心情一直就不太好。
但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看見她,就沸騰了起來,身.下的東西也叫囂著一飛衝天。
素日最吃他這一套的呂筱筱,今日卻不知是怎麼了,即便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也沒有激動,反而是態度極冷:“拿開你的臟手!仔細弄臟了我的衣裳!”
他一激靈,被燙著了似的,急忙鬆開了她,退後一步雙膝一跪,“公主,對不起,是屬下造次了。屬下,屬下也實在是情不自禁。”
呂筱筱低頭睨了他一眼,這貨根本就不入流,可是他在床.上.的功夫實在是太好,有時真是叫她欲罷不能的。這也是她留他在身邊最久的原因。
可是,在遇到楊淩之後……那長得天人之姿的男子,她在遇見了他之後,便對彆的男子都沒有了興致。
呂筱筱恨極。
“你來是有什麼話要說嗎?快說。”她撇開臉,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