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乖乖的,我念口訣,你跟著我做。”
曲小白想要拒絕,但楊淩的手貼在她後背,她連動也動不了,楊淩道:“氣起丹田……”
他第一句還沒有說完,就聽曲小白問道:“丹田是哪?肚臍眼嗎?和我唱歌練氣時候的丹田是一個位置嗎?”
楊淩:“……”
“我又不是神,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嘛。好了好了,現在我知道了,和我練氣的丹田是一個位置。”
楊淩知道她是又在和度娘討教了,索性也不再費神,道:“你在度娘那裡調一張人體穴位圖出來,我還是先教你認穴位吧。”
他倒是會偷懶,知道度娘是個萬能的資料庫。
一張人體穴位圖還是很方便得到的,楊淩一邊給她輸送內力,一邊教她認穴位,反倒不急於教她吐納之法了。
曲小白聰明,加上楊淩引導得好,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將人體的所有穴位都認清楚了。楊淩才有把吐納之法教給了她,引導她運了幾遍氣,又道:“以後每天晨起和睡前,都運一個小周天的氣,等我這邊的事了,再教你彆的。”
“哇,你是要教我武功嗎?”曲小白興奮得直想要跳起來,但考慮到楊淩的手還在她後背貼著呢,她到底沒敢跳。
但興奮壓抑不住,“我什麼時候才能學得跟你一樣,能夠飛來飛去,能夠殺人跟切菜似的那麼簡單啊?”
說到殺人,曲小白又想起了在荒原上殺的呂吾的人。當時連害怕都沒有時間,現在再回頭想想,除了後怕,便是肺腑之間的翻江倒海的惡心了。
血腥氣仿佛就在眼前,曲小白劇烈地乾嘔起來,楊淩急道:“小白,你怎麼了?”
他急忙收手,扶住了曲小白亂顫的身體,“小白,到底怎麼了?”
曲小白餓了一夜,昨晚也沒有吃什麼,胃裡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往外吐的,乾嘔了一陣,一手扶著洞壁,單薄的身板靠在楊淩身上,有氣無力地道:“我沒事,就是想起了昨晚殺人了。”
楊淩眉心緊蹙起來,緊緊握住了曲小白的手,“彆怕,有我在。”他把她緊緊擁進懷裡,聲音輕卻有力地道:“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白,既然卷進來了,那就隻能嘗試著去適應。”
運了一個小周天的功,他現在不說身體恢複了,也是比先前好多了。曲小白貼著他寬厚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莫名就覺得安心起來。
“不是戰場,是在荒原上,遇到了呂吾。”
楊淩一驚,把她從懷裡扒拉出來,凝重地望著她,“你被呂吾傷了哪裡沒有?”說著,就又要扒拉她身上的衣裳查看傷勢。
曲小白忙製止他,“沒有,我沒有被呂吾傷到,一會兒拿了傷藥來你再幫我檢視傷口吧。我現在要跟你說說呂吾的事。”
曲小白身上疼痛就沒有停止過,這要放在以前,她早就嬌氣地住進高級病房,助理醫生的一大堆伺候著了,但現在,硬是忍著一聲沒有吭。
許是來了這個世界之後,受的傷數都數不清了,皮實了。她無奈地想。
楊淩也就沒有再堅持,橫豎現在手裡沒有藥,看了也是白看。
“昨夜遇到呂吾,他帶的人手都被我們殺了,但我沒有讓青君殺他,放他走了。一則,是還他救命之恩,二則,你說過,他不能死在大涼的土地上,但我急於要見你,就沒有帶上他。”
曲小白大致說了說經過,最後,囑咐楊淩一定要小心呂吾其人,那是個狡猾又能屈能伸的人。
楊淩根本就沒在意什麼呂吾,他在乎的,是曲小白有沒有受到傷害。再次把曲小白用儘懷裡,柔聲囑她:“下次不許再為我冒這樣的險。”
“好,下次打死我也不敢了。”曲小白嘴上說著,但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她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腿,那是真說不定。
楊淩把地上的衣裳撿起來,鋪在洞口背風的一塊石頭上,拉著曲小白去外麵坐下,溫柔地開導她。唯恐她會因此落下什麼心理陰影。
雲不閒還沒有來到,倒是打野味的影衛先回來了,幾隻山雞,已經烤得焦香,曲小白遠遠地聞見,肚子很配合得咕咕叫了幾聲。
辛青君把烤山雞拿了上來,道:“主上,主母,荒郊野外,沒有彆的吃的,兄弟們去獵了幾隻山雞,還摘了些野果子,先墊墊肚子。我已經通知了南平的兄弟,稍後就會把吃穿用品給送過來。”
楊淩接了烤山雞和包在包袱裡的野果子,先拿了個果子給曲小白,也是很了解曲小白更喜歡吃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