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裡不一樣呢?
他實在不知這種感覺是什麼。臨睡去前,他倒是想明白了,他在燈籠光裡看見的那個女子,笑得很燦爛。
就像陽光。
睡在他身邊這個,卻總是像沒有太陽的天氣,雖也溫柔,卻涼涼的,冰冰的。
清晨,曲小白起了個大早。
她不知昨晚在楊淩身上發生了什麼,起來的時候見楊淩還睡著,便沒有去打擾。穿好了衣裳,走到桌前去倒水喝,卻發現燈籠擱在桌上,裡麵的蠟燭已經燒儘了,還把桌麵烤糊了一個印兒,她慶幸著得虧是沒惹出火災來,不然可就有好看的了!
倒了一杯水,溫溫的,她喝了一大口,伸了個懶腰,拐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了,回來就見楊淩也醒了,倚靠在靠枕上,呆愣愣的,眼神沒有焦點,曲小白笑了笑,“醒了?那趕緊起床,吃完飯咱們去對麵山上耍。”
楊淩愣愣地偏過頭來,看向曲小白,眼睛裡似乎是有什麼疑惑,曲小白走過來,在床沿坐下,柔聲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她伸手在他額上摸了摸,一笑:“你又沒發燒,做什麼這種表情?快起來啦。”她在他俊臉上輕輕擰了一把,拉他起來,卻沒拉得動,“到底怎麼了嘛!”她俯身看著他。
楊淩愣愣地瞧著她,半晌,遲緩地說道:“你……”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曲小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著他的眼睛,看不出什麼來,便道:“你等等。”
她忙出門,站在廊上招呼董朗和雲不閒:“老雲,小董,快過來一趟!”
董朗和雲不閒正在洗漱,聞聽召喚都是急匆匆奔過來,董朗更是誇張地用上了輕功,一陣風似的掠了過來,“怎麼了?”
“我覺得楊淩有些不對勁,你們快來看看。”曲小白急急說著,趕緊又回到屋裡。
董朗幾步跨到床前,一邊號脈,一邊觀察起楊淩的臉色,問道:“怎麼個不對法?”
曲小白忖了一瞬,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他醒了就一直愣愣地看著我,還跟我比劃著他的腦袋。”
“說什麼了嗎?”
“就,就說了個‘你’字。”
董朗蹙眉,想了又想,也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關竅,診脈也沒診出個什麼來,換了雲不閒來號脈,結果還是一樣,同昨日差彆不大。
辛青君過來問早安,順便要說一說今日去提親的事,一進門就見三個人把楊淩圍在床前,立即就提起了一顆心:“怎麼回事?”
董朗道:“小主母說主上不大對勁,我們過來給主上號號脈。”
“那如何了?”
“也沒號出什麼來。”
“是怎麼個情況?”
曲小白便把楊淩早上的反常又敘述了一遍,辛青君凝著楊淩,沉思了一下,道:“主上的意思,是不是說,昨晚夢見你了?”
“還真有可能是這樣。”董朗一拍大腿,“這麼說,主上是做了個夢,但是不會表達,也不知夢境是什麼東西,所以就指著自己的腦袋說,你在他的腦袋裡!”
“那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雲不閒觀察著楊淩的神色,覺得他眼睛裡似乎多了些什麼,但那種細微的東西,根本不是看一看就能看出來的,他也隻能當成是自己的主觀臆測,不好拿來當他向好的依據。
“行了行了,既然沒有情況,你們就都趕緊回去準備上山的東西。彆把楊淩嚇壞了。”曲小白見楊淩眼睛裡已經出現不耐的神色,怕再下去他就會生怒了,急忙散開了眾人。
辛青君同她說了幾句去下聘的事,囑她上山小心,不要去危險的地方,便也離開了。
曲小白把楊淩從床.上拉了起來,強行讓他洗漱了,吃過早飯,備了些乾糧和水,幾人便出發。
除了帶上了雲不閒和董朗,還有林虎頭,珞珞,以及五六名影衛。
影衛在暗處跟隨,並沒現身。
這一行人在明處的,算楊淩在內便是六個人。過了橋,走不遠便到了山腳下。這一次跟上一次上山不同,上一次上山隻是為了玩和摘酸棗,這一次卻是要勘探地形、地質。
曲小白的背包裡裝了大量的牛皮紙,還帶了幾支炭筆,臨行前,還讓林虎頭帶上了她讓哥哥做的幾樣木製的測量工具。
雖然校對過,測量數據算不得太準確,但也差強人意。
她計算過了偏差,所以,測量出來的數據都是可以通過計算來矯正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