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對曲小白的敬服自不必說,畢竟她說出來的這些東西,對於他這個擅長冶煉一行的人來說都很新奇又高端,但對於辛青君來說,現在看曲小白,無異於在看怪物。
她最先嶄露頭角的,應該是她在服裝上的設計才華,那些經由她手設計出來的服裝,好看,實用,穿在身上更貼合人體。
這或許算不得很奇怪的事,畢竟這不是什麼太高難度的。
她會做生意這也不奇怪,很多人都會做生意。
她會那些先進的記賬法,她案頭擺著各種管理類手劄,這也不奇怪,畢竟都是和做生意有關的。
可主上傷重的時候,她居然寫得出來連雲不閒和董朗都覺得高深的醫書,甚至還提出了秘術催眠!
儘管不是特彆完善,但董朗的確是利用這殘缺不全的記載喚醒了主上的記憶!
她解釋說這是因為她有一位故友,是大夫,她在他那裡囫圇吞棗讀了些醫書。這麼牽強的解釋,也太糊弄人了。
就算這些都不算什麼,但她畫出的那些測繪儀、親自上山測繪並畫的礦山圖,再加上現在提出的這鐵軌路和石灰築路的理念,是他連想都想不出來的東西!
普通的農家女?
他要再信這個說辭,他就是那個!
不過,他即便是看穿了一些東西,也知道這裡麵的厲害關係,就算爛死在肚子裡,這些事也是不能說出去的。
辛青君抿了一下乾澀的嘴唇,艱難地吐出幾句話:“好,子虛莊會全力支持小主母這個築路計劃的。”
曲小白笑道:“是又得跟子虛莊借貸了,這前賬未清又添新賬,我壓力山大呀。”
陳相覺得奇怪:“小主母和主上是一家人,還提什麼借貸?”
辛青君笑而不語,搖搖頭,片刻之後,又道:“其實,小主母有沒有考慮過和子虛莊合作?畢竟,這是個很大的工程,即便是有子虛莊的加入,也是很吃力的一個工程。”
“還是不要了,青君,謝謝你的好意。開發礦山是件風險很大的事,萬一有一天朝廷把手伸過來,子虛莊可以作為退路,可萬一也加入進來,屆時那是要全盤砸在裡麵的。”
曲小白也不避諱辛青君,把利害關係都清楚擺在了他麵前。
子虛莊是辛青君一手打理,說起來,倒是他比楊淩還要熟悉子虛莊的業務。
曲小白又說了一下細化的問題,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中午,推門一看,外麵的雪又厚了二指,漫天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就沒有個停下來的跡象。
曲小白隱隱含憂,“青君,陳主管,這樣的天氣,陳醉他們真的沒有問題嗎?”
陳相拍胸脯保證:“小主母放心吧,陳醉有身手,而且也機靈,我猜著,多半是在山上打獵呢。”
“本來是想著親自給你們接風,可他這老也不下來,我心裡就總也不能安定下來。天這麼冷,又下著雪。”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後麵的聲音就漸漸小了,神色也黯淡了下來。
辛青君一眼就看出了曲小白的心思,安慰她道:“放心吧,我已經派了影衛跟著,不會有什麼事的。而且他身邊也是有影衛的。”
曲小白卻是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辛青君最後一句話有些彆的意思,她挑了挑眉:“他還有彆的影衛?”
言外之意,他還有彆的勢力?
辛青君沒有回答,隻是將目光望向門外的漫天大雪,道:“冷氣襲人,小主母還是回屋暖和吧。”
曲小白從善如流,“大娘要擺飯了,咱們一起去吧。”
從書房裡出來,回到主屋,曲小白想著,如果說楊淩還有彆的勢力,而他有把彆的勢力也開始啟用了,這代表著什麼?
她望著廊外.陰沉的天空,心裡想,變天了,真特喵的冷。
中午張氏做了銅涮鍋,這種鍋子自然是人越多吃得越有意思,曲小白因為懷孕的關係,飯量跟著長,吃了不少的涮肉涮地瓜片之類,吃完了,揉著自己滾圓的胃部,問辛青君和陳相:“你們午後是不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