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所看見的,所聽見的,所想到的,
都給我爛在肚子裡,就算最親近的人,也不許泄漏。”
楊淩的語氣甚至有些陰冷。
陳醉禁不住一抖,腦子裡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他立刻屈膝一跪,神色嚴肅地道:“請主上和小主母放心,陳醉以人頭擔保,絕不會向任何人泄漏任何一個字。”
曲小白不由白了楊淩一眼,“忽然搞那麼認
真做什麼?陳醉是個知道輕重的人。起來吧,陳小少,彆聽他的。”
楊淩卻是認真道:“我不是在嚇唬他,我說的是認真的,陳醉,不必你用人頭保證,你若是泄漏半個字,我就有辦法要你所有親人的命。”
“你還認真上了。行了,都這麼晚了,陳醉趕緊去休息吧。”
陳醉站起身來,又躬身一揖,告辭出去。曲
小白神經一鬆懈,這才感覺到又困又累,打了個哈欠,倒也沒有再責怪楊淩方才的冷酷無情,反倒是攀住楊淩的脖頸,慵懶得跟個要入睡的貓咪似的:“抱我回去睡。”
楊淩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好,抱你回去睡,但你得先穿上衣裳,外麵這麼冷,凍壞了怎麼辦?”
“你給我穿。”曲小白伸展開雙臂,耍賴皮
。
楊淩笑著拿了她的狐裘,給她穿在身上,又把自己的氅衣穿上,這才把她打橫抱起,出了書房,朝臥房走去。
等走回屋,曲小白已經昏昏欲睡,楊淩把她放到床榻上,心疼地俯身在她額上親了親,“今天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讓你回來睡的。我去擰個毛巾給你擦臉。”
楊淩去用熱水擰了個毛巾把子,回來的時候,曲小白已經睡得酣然,甚至還有輕微的鼾聲,楊淩輕輕給她擦了擦臉,看她累成這樣,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兒。
把毛巾扔在臉盆裡,他也寬了衣裳,挨著曲小白身邊躺下,把她攏入臂彎裡,極深情地、愧疚地把嘴唇印在她額上,良久,才稍稍離開。
自四個月之後,小白便要求他每晚給肚子裡
的崽兒講睡前故事,說這是胎教,他自然依她,貼著她肚子講完了睡前故事,才擁著她沉沉睡去。
曲小白實在是太累了,睡著睡著,腿忽然抽筋,疼得她一聲尖銳的喊叫,楊淩猛然坐起身,急問:“小白,怎麼了?”
“抽…抽筋了…腿…”
曲小白額上滴下豆大的汗珠來。楊淩慌亂地翻轉到床尾,把她的雙腿橫在自己腿上,連問一聲是
哪條腿都忘了,一隻手握住了一條腿,運內力給她推功過穴,很快,抽筋的腿恢複過來,曲小白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道:“楊淩,我好了,過來睡吧。”
楊淩沒有過去,握著她的腿,又給她按了一刻鐘,才回到她身邊,一把把她摟進懷裡,自責道:“小白,以後再不讓你受這樣的苦了。”
苦麼?的確,懷孕挺苦的。尤其是一開始,懷著身孕的她還要照顧失智的楊淩,身體和心理雙重
的苦楚,讓她一度都要崩潰。不過,後來楊淩好了起來,她的日子也就好了起來,楊淩疼惜她,不忍她受一點點苦,恨不能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但那之後她的工作量其實一直都沒減少,抄手劄、畫圖紙、研究各種策劃案…大明星曲小白何曾這般委屈過自己?又何曾為了誰這般付出過?大約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一切不過是由心罷了。
楊淩願意為她付出一切,而她回報給他的,是同樣深沉的愛。
曲小白笑了笑,道:“你打算不讓我受什麼樣的苦啊?”
楊淩的額頭抵在她肩頭,悶聲道:“咱們就隻要這一個孩子,再不要了。”
這個世界又沒有避.孕措施,要怎麼不要啊?曲小白不由好笑:“你要讓我吃避子湯嗎?”
“我也可以吃。”
楊淩說道。
曲小白心下一驚。抱住了他,“我不需要你這麼做。咱們就順其自然,好不好?”那種藥對身體能有好處?她寧肯自己受點苦,也不會讓他吃那種藥的。
怕他會多想,曲小白吻住了他的嘴角,調笑道:“萬一你吃了藥,影響我們那件事的質量怎麼辦
?我才不要呢。”
楊淩:“…”小白你這樣直接夫君有些招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