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淩手把手的指教下,兩人畫了個豬鼻子,又畫了個豬耳朵,畫完了再一瞧,還真像那麼回事。
曲小白端量著兩人一起畫的豬鼻子豬耳朵,帶著幾分天真道:“今天是豬年,我們又要生個豬寶寶,真好。明天我們給它點上,掛到外麵去。”
“嗯,好。那現在可以睡了嗎?”
“嗯,正好困了。”
曲小白從軟榻上下來,趿拉了鞋子剛要去洗漱,就聽見敲門聲響起,她要去開門,被楊淩阻止了:“我來吧,你先去洗漱。”
曲小白未在意,轉身去洗漱了,楊淩收拾了桌上的東西,用剩下的紅綢子包了,去開了門,見是阿五,問道:“什麼事?”
阿五在門口掃了一眼屋裡,沒看見曲小白,以為是去睡了,便道:“主上,又發現了皇帝的龍影衛,不過不是在南平,是在東疏郡,應該是往這邊來的。”
“不管是不是,攔截。”楊淩淡淡命令了一句。
阿五一拱手:“是,主上。”
楊淩把手上剩下的材料交給阿五,道:“這
個拿下去。”
阿五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是紮燈籠的材料,眼角不禁一抽,心道,主上為了小主母,真是什麼事都願意去做呢。
不過,小主母那個人,的確值得。
阿五拿了材料走了,楊淩關上門,回頭看見曲小白正拿著棉巾擦臉,邊擦邊問:“皇帝的人來找你了?是因為景烈的人頭嗎?”
“不是。這兩批應該是因為彆的原因,有可能是景烈提前跟他說過我的事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疼愛的五公主的關係,更有可能是因為跟著容貴妃的人來的。景烈的人頭送去沒多久,人還到不了這裡。”
楊淩怕她有想法,跟她解釋得很詳細。
曲小白還是有些擔憂,道:“楊淩,要不,你還是跟他們上京好了,我現在也不到生的日子,還
有三個多月呢,你去一趟京城,可以在我生孩子之前趕回來的。老這樣殺人,我怕等我生產完,你會招一大批敵人,甚至是整個朝廷都與你為敵了。”
“彆擔心。”楊淩把她手中的棉巾接了過來,擦了擦手,“我隻是讓人攔截龍影衛,並沒有大開殺戒。現在走我不會安心,萬一途中再有個什麼事耽擱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再者,礦山那邊,我也走不開呀。”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我怕你惹怒了上麵那位,他派軍隊來怎麼辦?你說你既然不想去,乾嘛要把那個人頭送去激怒他?”
楊淩拉著她走到床前,幫她寬衣裳,“他現在沒那個本事派軍隊來。而且,我把人頭送去,就是要警告他,不要胡來,他一旦輕舉妄動,掉腦袋的可不止景烈一人了。除非他不顧忌我這個兒子的生死。”
曲小白恍然:“原來還有這層意思,我以為你當時是氣急了呢。唉,不過,他呀,是個糊塗蛋,可說不準做出什麼事來呢。”
楊淩冷笑了一聲,“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想做什麼可由不得他。”
“也是。我的腦子想這些東西也不好使,反正啊,我知道相信你就對了。你好我就好,你要不好,我就跟你一起去打打殺殺,誰讓我就看上你了呢?
”
曲小白歪著腦袋看著他,眼睛裡點點笑意,用她的粉絲們愛用的一句話就是:眼睛裡有星辰大海。
楊淩在她嘴角親了親,“相信我是對的,不過,跟我打打殺殺就不必了,我要不能給你一個安穩,哪裡配做你的男人?”
曲小白嘻嘻笑道:“沒那麼嚴重啦,我們夫
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才顯得我們是真愛啊。”
楊淩在她鼻子上勾了一下,笑她:“哪來那麼多的歪理?行了,睡吧,天不早了。”
曲小白本來就對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不甚拿手,索性就不再多想,橫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阻擋不了的時候就是聽天由命的時候就完了。
楊淩扶著她躺下,給她鬆了一遍筋骨才去洗漱,等洗完回來,換了睡袍穿著,曲小白早就已經睡
著了。
她最近渴睡得厲害,有時在課堂上都會睡著,楊淩心疼她,卻也沒辦法替她遭這個罪。打從恢複了所有記憶之後,他就時常在想,那時候的自己還是挺混挺自私的,早知道懷孕這般辛苦,他定不會讓小白這麼早就受這個罪的。
說什麼都晚了,為今之計,就是好好護著她,儘量讓她少受罪。
曲小白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醒得還蠻早,起床之後,就挑了楊淩做給她的燈籠看,心裡早盼著天黑了。
連珞珞瞧她都覺得幼稚了。
陳醉放假,一大早拖著幾樣農具來交差,進院子就喊:“小白哥,幸不辱命,來驗收一下成果!”
正趕上珞珞在門口瞪眼珠子歎息搖頭,陳醉
扛著一堆農具搖晃到她麵前:“怎麼了珞珞?幾天不看見我是不是想我了?”
珞珞被他逗的跳腳:“小少你又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