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不能說是沒有,以後,就是名正言順的了。想到這裡,馮佐的嘴角勾了勾,疏懶一笑。一笑之後,眉心跟著又皺了起來。
題目做不出來,一切都是白扯啊。
曲小白瞄著他的臉,還挺順眼的一張臉,就是,戲太多。
又不是演員,那麼多表情做什麼?
馮佐提筆,冥思起來。嚴九琮見曲小白並無阻止之意,便又往前邁了幾步,看清了題目之後,最先的感受和馮佐一樣,這字…太潦草了!再細思題目,嚴九琮的臉色就有些發白了。
雖然馮佐站出來他有些不喜,但到底是他的人,他還是想護一護的,可是一看那題目之後,他就沒辦法淡定了。
他不會!
曲小白沒有再說話,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馮佐,她從珞珞手中又拿過一支筆,在珞珞寫的花名冊上寫寫畫畫,把所有人領的事都重新按照個人的特長劃分了一遍,雖然未必算得上絕對合適,但至少,也算是因才施用。
再者,這隻是暫時的安排,日後還需深入了
解一下,再重新分配。
嚴九琮派去拿椅墊的小廝終於回來,跑得氣喘籲籲的,珞珞把椅墊接了過去,趕緊給曲小白墊到椅子上。曲小白起身的時候,隻覺腰酸痛得厲害,不由蹙緊了眉心。珞珞擔憂地看著她,想要讓她回自己院子休息,她咬著牙,在珞珞耳邊小聲道:“我怕是走不回去了。這個時辰,爺快回來了,等他把我送回去吧。”
珞珞心裡一驚,擔憂得隻差要蹦,曲小白壓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咱們院子太遠,我隻是走不動了,不妨事,你稍安勿躁,咱們繼續。”
珞珞氣得隻差沒有找把劍宰了嚴九琮。曲小白瞪她一眼,她這才忍氣吞聲,繼續做事。
就在嚴九琮還在關注馮佐和那道題目的時候,曲小白已經分配完,讓珞珞開始按照名冊去安排了。
嚴九琮注意到時,不由一驚,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這做事的手段也太利落了點吧?他蹙
眉,走上前,躬身作揖,“夫人,這樣分配,是不是太草率了?其實原本都領了事,不必再費力分派了。”
“既然嚴管家讓我出來章家,我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
曲小白眼尾一掃,淩厲的目光掠過嚴九琮的臉,嚴九琮被她的目光一震,趕緊低下了頭,“夫人自然有這個權利。小的隻是想跟夫人說,現在不宜這般大動乾戈。”
“適不適合,我心裡有數。”曲小白把目光瞟向馮佐,問道:“馮佐,題目做完了嗎?時間差不多了。”
馮佐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馬上就好。”
曲小白沒有再催。馮佐奮筆疾書了片刻,審視了一遍,才把筆擱下,吹乾了紙上的墨跡,把紙雙手奉給了珞珞。
珞珞把紙呈到曲小白麵前,“夫人,您看。
”
曲小白沒有接題目,隻掃了一眼,嘴角微挑:“字寫得不錯,思路也對,就是結果錯了。”
馮佐蠕了蠕嘴唇,額頭的汗又冒了出來,說話倒還算鎮定,態度也很誠懇:“請夫人賜教。”
曲小白指著紙上末尾處的一個解題思路,道:“這裡錯了,所以你算的數比正確的數少了三十。”她態度也已經不似先前那樣冷淡,眼前這個青年隻讀了六年的書,卻能解出她故意刁難的難題,雖然結果差了那麼一點,可已經很令她驚喜了。
她一向喜歡有才能的人。
“不過,已經不錯了。你之前就是山莊的賬房吧?”
馮佐很驚訝。嚴九琮也很驚訝。她剛來,人都沒有認識幾個,竟然連他這個隱秘賬房都知道!
馮佐下意識地點點頭,“是。”
“先試用一個月吧,頭腦還算可以,要再接再厲,我還需考察一下你的人品,畢竟,賬房先生,
不是彆的職務,接觸的都是考驗人心的東西。”
馮佐一驚再驚,一時愕住,連話都不會說了。
嚴九琮愣愣地看著曲小白,這個安排,他挑不出什麼毛病,也就更沒辦法開口了。
曲小白沒搭理他,掃了一眼眾人,道:“大家就按今天分派的任務各做各的事。嚴管家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話不錯。稍後我會讓我的侍女擬一份家規出來,以後,就照著家規做,誰若有違逆,就按家規處置。”
這一番話說得氣勢威嚴,眾人都不敢吭聲,聽她說完,齊聲應“是”。
曲小白一口氣說完這麼多的話,隻覺腰酸背疼,連肚子也被牽扯得疼,心裡有些害怕,忙對珞珞道:“你趕緊去找小直男或者老雲過來,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