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慢吞吞站了起來,曲小白道:“來認認你的小主子,珞珞,你把安安抱給它看看。”
珞珞半蹲下來,把繈褓裡的安安扒拉出小臉兒來,給奶糖看,曲小白摸著奶糖的腦袋,道:“以後,你要看護他的安全,知道嗎?你就是他的一把劍,一定要護住他。”
陳醉也湊了上來,直勾勾地看著小安安,想要捏一捏安安的小臉蛋,又不太敢,隻怕他打鐵的大手會把嫩豆腐似的安安給捏壞了,“嘿嘿,小主子長得簡直跟主上一模一樣!太像了!這長大了又是一個迷倒眾生的妖孽啊!”
曲小白順勢踢了他一腳:“彆胡說八道,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楊春知道,今晚肯定是有什麼事,隻是卻不知曲小白讓陳醉拿的是什麼東西。
他這才看見陳醉肩上背著個羊皮包,陳醉把包拿下來,擱在桌上,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包裹,一層層剝圓蔥似的把包裹打開,露出了一對金色的物.事。
“這是什麼?”楊春瞧著那奇形怪狀的東西,“還是金的?”
“鍍金的。”陳醉臉上露出洋洋得意之色,“不過,這可比金子貴重多了!”
他小心翼翼拿起其中一把,雙手托著,遞給曲小白,燈光下,他眸色裡染上一絲鄭重,“小白哥,驗收吧。”
“這是什麼?”楊春疑惑,阿五也跟著好奇。
“這個,暫且叫手槍吧。”
曲小白從陳醉手裡把東西接了過去,在手裡試了試重量,挺沉。
她還隻是在拍戲的時候摸過仿真模型,真正的槍,這是第一次摸。
摸在手裡,心裡驀然就生出些懼意。
這是殺器,它的麵世,代表的是,這世上又多了一種殺傷力極高的武器。
她看向陳醉:“試過威力和精準度了嗎?”雖然走的時候一再囑咐陳醉不可試槍,但這個囑咐,她也知道是白囑咐。
陳醉嘿嘿一笑,“試過了。威力……太大了。”陳醉的臉上猶有震撼,伸手拿過另一把手槍,做了個瞄準的姿勢,手猶在發抖。
曲小白掂著手中的槍,心情沉重,但還是揚起臉來,鎮定地道:“珞珞,你捂住安安的耳朵,不要跟我們出來。阿五,去外麵點幾盞燈籠。”頓了一頓,又添了一句:“離這個屋子遠一點,免得嚇到安安。”
阿五走出去,發現外麵的雨絲大了起來,春雨細膩無聲,但有些涼。他點了五六盞燈籠,回到屋裡,道:“外麵下雨了,小主母,穿好披風,戴好帽子。”
“下雨了嗎?今年的天氣,可真是陰晴不定。”曲小白拿著手槍,看了陳醉一眼,“小少,拿上子彈。”
除了珞珞和安安待在屋裡,其餘人都到了門外,曲小白把帽子戴好,係上了帽繩,瘦弱的她包在披風裡,顯得更弱不禁風了。
燈籠都掛在了後院裡,幾盞燈籠發出昏黃的光,把後院照得斑駁陸離,曲小白拿著手槍,站到了燈籠前麵,從陳醉手裡接過了一顆子彈,“楊春,你過來,看清楚。”
因為條件不及那個世界,這把手槍造得沒有那麼精致,上膛,瞄準,拉保險栓,曲小白一一示範給楊春看,她瞄準了後院西廂的門板,扣動扳.機,子彈從槍膛裡吱扭扭飛出,快得肉眼難見,“砰”一聲響,子彈射入了門板,直透門板。
後坐力讓曲小白的手腕震得生疼,穩了穩,才穩住。在場的都驚得一身冷汗,“這是什麼暗器?怎麼這麼厲害!”
楊春不大淡定地道,心頭猶有寒氣。
曲小白把手中的槍上滿了膛,遞到楊春手裡,道:“這不是暗器,是正經的武器,這把槍給你,你不懂武功,拿著這個防身。但你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示人。”
楊春握槍的手有那麼一絲顫抖,曲小白又道:“你先放一槍試試吧,防著緊張的時候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