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一派胡言(2 / 2)

太子擺了擺手,“無妨,背他進來吧。”

呂筱筱隨著他往裡走,阿二背著楊淩隨後,呂筱筱對太子道:“父皇和母妃呢?我以為,是父皇要親自過問呢,接到父皇的聖旨,嚇得我到現在心臟還突突跳呢。”

“你呀,有現在害怕的,還敢乾出那麼出格的事?父皇已經被你氣病了,母妃在漪瀾殿侍疾,我受命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不過幾個時辰,外麵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皇妹啊……”

太子還沒有說出責備的話來,呂筱筱就跳腳道:“皇兄!連你也信了外麵的傳言嗎?你都還沒有聽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定我的罪了嗎?那你還問什麼問?直接去跟父皇說,我有罪,我罪大惡極,我該判死刑行了吧?”

“你看你這丫頭,脾氣怎麼越來越急了呢?我說錯了,算我說錯了行了吧?我給你認錯,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子到底是容貴妃帶大的,容貴妃是呂筱筱的親娘,拋開太子心裡對呂筱筱做的那些事情的不怎麼認同,他對這個長得絕色的妹妹還是很寵的。

阿二還在背著楊淩,四外踅摸一圈,沒發現這裡有床鋪之類的,隻有一些矮幾。禮章宮本來是一個書房,偶爾也會供大臣們開個小會之類,自然沒有床榻,太子狐疑地瞧了一眼楊淩,道:“還沒有醒?那……先把他放矮幾上吧。”

放矮幾上?太子在南平的時候,並不是這麼無禮的,如今回到了京城,倒是端起了太子的架子,目中無人起來了。阿二背著楊淩,並沒有放下,“多謝殿下,小的背著就好,小的不覺得累。”

呂非衣睨了阿二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對你的主上不尊重了?”

阿二冷然:“不敢。”

“禮章宮沒有床榻,也不便安放床榻……”

呂筱筱打斷他的話:“父皇真是病糊塗了,怎麼選了禮章宮這麼個地方問話?我看,還是換個地方吧,皇兄,你說呢?”

太子臉上神色有些不明,“倒不是父皇選的這麼個地方,是我選的,我沒想到,楊淩是昏迷著的。”他忖了一瞬,“離這兒最近的是雲熙閣,那兒平時賞花小憩,倒是有床榻,不如……挪步到那邊?”

呂筱筱這回沒有再挑剔,再次折騰到了雲熙閣,楊淩終於了得了一方臥榻,阿二把他放在臥榻上,重量一去,身上立時輕快了,他此時才發現,後背上全是汗水,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怎麼樣弄的。

雲熙閣是賞花之地,門窗軒敞,夜風一吹,阿二隻覺背脊一片冰涼。楊淩依舊昏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司道風又暗戳戳給他把了一回脈,也沒診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呂筱筱命宮女拿了一床薄被來給楊淩蓋了,這才言歸正傳,“皇兄,你想聽什麼,問吧。”

太子坐在臨窗的一張椅子裡,看向呂筱筱,“我奉父皇母妃之命而來,晚間有人跟父皇和母妃彙報了坊間關於你和楊淩的一些傳聞,皇妹,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吧。”

太子依舊像從前一般,說話溫文爾雅,端坐椅子上一派書生氣質,因為多了幾分書生氣質,也就少了些政客的圓滑狡詐,但阿二打一進門就對他有了成見,此時哪怕他就是個真正的書生,在阿二的心裡,也是一個表裡不一的書生了。

阿二看著沉睡的楊淩,心裡冷笑,這算審問嗎?另一個當事人還在沉睡著,隻聽呂筱筱的一麵之詞,還不如直接就判了他主仆的罪名呢!

呂筱筱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們走到行宮附近的時候,累了,我就提議去行宮休息一晚再進城,結果,到了行宮之後,我聽說三皇兄在行宮馬場賽馬,就想去看看,楊淩不想去,我就安排他去清靜殿休息了,我回到清靜殿的時候,想去看看他,誰知,剛一開門,他就從窗子裡跳了出去,和我的侍衛打了起來,我看著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想要阻止他,沒想到,他瘋了一樣開始攻擊我,打著打著,他就昏厥過去了,是我身邊的司姑姑拿出來丹藥救了他,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皇兄若是寧肯聽信讒言也不信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簡直一派胡言!

奈何阿二根本就拿不出呂筱筱下毒的證據來,那種毒藥無色無味,據主上楊淩說,是下在了溫泉水中的,但是在打鬥的過程中,洗澡用的那一桶溫泉水早就被打翻了,根本就無從去驗證。

沒有證據,反駁也是徒勞的。

阿二跪下,不卑不亢地道:“太子殿下,行宮之中,敝主上身中下作之毒,這件事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於敝主上、於公主、與皇家,都有傷體麵,還求太子殿下查出幕後真凶,還敝主上一個公道。”

阿二是個聰明人,他不能立時就為主上辨明黑白,但是他可以拖延時間,他想,等主上醒來,這件事就會好辦很多。

他心裡暗暗焦急,奈何他的主上就是沉睡著不肯醒來。

心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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