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厲聲:“地盤是你管轄的吧?你的轄區出了問題你找你找誰?”
三皇子理虧,一下子被堵得沒有話說,他斜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楊淩,將火氣撒在了他身上:“哎,我說你,你叫什麼名字來的?”
楊淩乜了他一眼,悠悠吐出兩個字:“楊淩。”
“楊淩是吧,是不是你結了什麼仇人啊?我說你可真行,你是不是侮人妻女讓人給找上門來了?”
“三皇子貴為皇子,飯可以亂吃,話,還是斟酌著說的好。您說的話,可不僅僅代表著您個人呐。”楊淩語氣悠悠,“侮人妻女,這個罪名,在下當不起。在下剛剛受了如此的奇恥大辱,三皇子又給在下冠上這麼個罪名,五公主,你把我給帶到京城來,就是讓我來受辱的?”
呂筱筱慢悠悠下了軟榻,緩步朝三皇子走去,三皇子瞧著她那張陰晴難辨的絕色容顏,不由往後退了一不,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皇……皇妹,你想乾嘛?”
“不想乾嘛,我帶人去見父皇母妃,讓父皇母妃給我評評理,我在你的轄區裡受了奇恥大辱,我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孩子,又是皇室公主,我要去問問父皇母妃,我的臉麵往哪擱,皇室的臉麵怎麼挽回。”呂筱筱一字一句,說到三皇子的臉上,語氣不激烈,措辭卻是很紮人。
“皇妹!你彆急嘛,交代,我一定什麼都交代!”三皇子忙要拉扯她的衣角,被她輕飄飄避開,“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三皇兄的禮儀教習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三皇子不由發怔。
他們這些皇子皇女,最為受寵的就屬他這個五皇妹呂筱筱,她一向也是高傲慣了的,但她在他麵前一般不會拿架子,平時也愛跟他開個玩笑,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還是第一次。
三皇子的心裡有些發慌了,慌忙縮回了手,“對,對不起,皇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著急了。”
呂筱筱倒也沒有再逼他,緩了緩口氣,道:“這件事總歸是要給父皇母妃,給楊淩一個交代的,我沒有下毒,三皇兄,說到底,你沒有恪儘職守也是導致這件事發生的一個原因,如果最後找不出凶手,說不得這個鍋就得你來背了。我幫不了你。我也是受害者,這一次,我的名譽算是掃地了。”
呂筱筱說的入情入理,三皇子呂袞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慌神起來,“皇妹,太子皇兄,你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這次栽進去啊!咱們可都是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你們得救我啊!”
這事兒最後怎麼就落在了他的頭上,他真是想都沒有想得到啊!
太子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你呀!平日裡鬥雞遛狗,一點兒正事兒不乾,腦子也沒有一點,關鍵時候曉得厲害了吧?”
呂筱筱憋不住笑了一聲,太子瞪她,三皇子苦著臉惱她,她忙斂了笑,嚴肅起來,但嚴肅不過一秒,就原形畢露了,“咳,我說三皇兄,你那腦仁兒要是嫌多餘,乾脆給它摳出來炒了下酒得了,生得天天帶著怪累得慌的。”
三皇子氣得咬牙切切:“皇妹!你不幫三哥想想辦法,也不用這麼糟踐你三哥吧?”
三皇子吃喝玩樂樣樣行,一到正事,確然半點腦子也無。
“算了,我和你一起到行宮去看看吧,看有什麼蛛絲馬跡留下。”太子心裡明白,這件事若是最後查不出來,挨罰的可不僅僅是三皇子,他這個太子,也難辭其咎。
楊淩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看也沒有看這兄妹幾個。原本以為至少呂非衣還算有點腦子的,卻不想,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在宮裡等到現在,什麼事沒乾,叫來了呂袞,又要和呂袞回行宮,如果是遇到了什麼緊急事件,恐怕這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幾位,在下身體尚未恢複,就不跟二位去了。”楊淩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那好,你就先在這裡休息吧,一會兒我還安排幾個人過來服侍。”太子環視了一圈雲熙閣,確定環境還算不錯,道:“這裡清靜,又有花香怡人,還蠻適合修養的。”他又看了呂筱筱一眼,“皇妹,你是跟我們一起去行宮,還是回你宮裡休息?”
言外之意,楊淩在這裡休息,她應該避嫌離開。
呂筱筱隻假裝沒有聽懂,“我就在這裡等你們。”
呂非衣皺眉道:“已經很晚了,我們回來怕是得明天了,你還是回自己宮裡等吧。”
“我累了,不想挪地方。”
呂筱筱說著,又歪回了軟榻上。
楊淩睜開了眼,“太子殿下,在下是有家室的人,理該避嫌,請安排彆的住處給我吧。”
“你能這麼明事理很好,本宮讓人給你安排。”
呂筱筱冷聲打斷他道:“太子皇兄,這是父皇讓我去帶回來的人,在我沒有把他交給父皇之前,誰也不能把他從我身邊帶走。”
呂非衣被將了一軍,進退不得,三皇子催他趕緊,再拖下去的話,恐怕就沒得線索可以找了。呂非衣深深看了一眼呂筱筱,最後還是選了去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