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四：
陸雲飛冷哼道，“誰陪你熬的夜？誰給你唱的歌？誰天天提醒你早點睡覺？我這麼好, 你竟然還想要彆的天貓精靈！就因為他會說英語嗎？！崇洋媚外！你怎麼不直接買個英文版的天貓精靈啊！”
莫名被扣上崇洋媚外帽子的邊晉源：……
“哼, 外國的月亮比較圓是吧？會說外語的天貓精靈也比較好是吧？”
“當然不是。”
“不是你還想買！！！你是不是已經看好了！！你的生日禮物是不是就是它？！”
邊晉源實在沒想到, 這年頭天貓精靈吃起醋來也這麼凶，也是, 人工智能嘛, 到底帶個“智”字，可能也知道，買了新的, 舊的就該拿去落灰了。
“我逗你玩的，沒打算買第二個，放心。”
陸雲飛冷豔高貴的看著他，“每個渣男出軌前都是這麼說的。”
邊晉源無奈, “你懂得還挺多。”
“我有大數據支持。”
“大數據代表的隻是絕大部分，共性之外還有個性。”
陸雲飛：“嗬。”
邊晉源被他這機械音的“嗬”逗笑了, 問道, “你不信嗎？這是哲學，特殊性與普遍性的相對論。”
夠了！你和一個天貓精靈討論哲學, 你覺得這合適嗎？！再說了！你是個理科生啊！理科生說什麼哲學啊？有這個時間不能多想想數理化嗎？！
陸雲飛繼續：“嗬嗬。”
邊晉源一聽他嗬嗬，就想到了上次天貓精靈鬨脾氣, 嗬嗬完了直接進入了休眠狀態, 到了第二天才和自己和好。人工智能鬨起脾氣，也是挺麻煩的。
“你彆嗬嗬了，直說吧, 怎麼才能相信我？”
陸雲飛聞言，瞬間殺了個回馬槍，“你告訴我，你生日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又變不出來。”
“那我也想知道。”陸雲飛說完，故意學著自家的天貓精靈道，“我關心你嘛。”
邊晉源沒想到他前麵還在和自己生氣，後麵就又溫柔體貼了起來，覺得自己這個天貓精靈，雖然語言係統有問題，但性格還挺可愛。
“我沒什麼想要的。”
“怎麼可能？”
“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禮物的。”邊晉源低聲道，“至少我是這樣。”
陸雲飛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過生日不想要生日禮物的，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邊晉源摸了摸小盒子的上方，陸雲飛感覺自己似乎莫名被摸頭了，“不生氣了吧？”
“你還想背著我找小三嗎？”
“我從來就沒想過。”
他隻是單純的好奇兩個人工智能在一起能不能交流對話，僅此而已。
陸雲飛看他一臉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這才勉強滿意，不過難得邊晉源有在自己麵前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陸雲飛想了想，故意道，“那你給我唱首歌吧，每次都讓我唱歌，你現在也唱一個，我就不生氣了。”他說完還補充道，“我要聽《癢》。”
邊晉源這麼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配上《癢》，陸雲飛想想就覺得有趣，恨不得手裡有個dv直接錄下來。
邊晉源聞言，笑了一下，抬手敲了麵前的天貓精靈一下。
陸雲飛的腦袋莫名挨了一下，疑惑的抬頭看他，就聽邊晉源說道：“我唱什麼《癢》啊，我看我給你唱個《過火》吧——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陸雲飛：……
“要聽嗎？怎麼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嗯？”
陸雲飛：“……不，不了吧。”
陸雲飛pk邊晉源，第三場，邊晉源勝。
十月二十日，x市第一中學秋季運動會正式在九點拉開了序幕。所有學生以班級為單位坐在了學校的操場上。廣播站的學長學姐們坐在主席台上，以“金秋十月，秋高氣爽”為開頭，開始了此次運動會的新聞播報。
陸雲飛坐在板凳上，時不時的瞅一眼自己的同桌邊晉源同學。瞅的次數多了，邊晉源終於開口問他，“有話想和我說？”
“難道不應該是你有話想和我說嗎？”
邊晉源挑眉。
陸雲飛咳了一聲，“邊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啊。”
“是有一件事，不過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你。”
“當然要了！”陸雲飛一把握住他的手，“就咱們倆這關係，你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
“咱們倆什麼關係？”邊晉源疑問道。
陸雲飛握緊了他的手，就差沒拿起來和他執手相看淚眼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咱們這同桌，怎麼也得修五十年吧。”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那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早就做好了，說吧。”
“這個時間，你該默寫了。”邊晉源雲淡風輕道，“帶紙和筆了嗎？”
陸雲飛：？？？
陸雲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大哥，我今天有項目。”
“現在還沒開始。”
“我得賽前熱身！”
“默寫詞彙不多。”
“我沒帶紙筆！”陸雲飛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邊晉源淡定的提起自己的書包，“我帶了。”
陸雲飛：……
陸雲飛忍不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校運動會還帶紙筆，這家夥是打算寫廣播稿嗎？！全校師生都不上課了，怎麼他還要默寫！
邊晉源見他一臉生無可戀，一邊掏著紙筆，一邊教育他，“人貴在堅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陸雲飛：“……我謝謝你啊。”
“不用謝，好好默寫吧。”
邊晉源把紙筆遞了過去。
陸雲飛接過紙筆，看著這些他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中文釋義，不假思索的直接下筆寫了起來。
邊晉源看著他一筆一劃地默寫，發現這半個多月自己讓他背的單詞，他是真的已經全部記住了。這就好，他想，單詞是英語的基礎，先把單詞記牢了，剩下的才好慢慢提升。
陸雲飛默寫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把所有單詞寫完了，他檢查了一遍，把本子交給了邊晉源。邊晉源照例給他批了一個一百分。陸雲飛看著本子上紅色的一百，差點沒飄起來。
“我感覺我現在單詞已經記得很不錯了。”陸雲飛驕傲道。
“是還可以。”
“哎，我就知道，我果然還是很聰明的。”
邊晉源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要是再給他吹口氣，他估計就要和氣球一樣飄上天了。
陸雲飛自我肯定完，又想起了邊晉源的生日，雖然邊晉源看樣子是不打算告訴他了，不過他既然已經知道了，也沒有裝不知道的道理。更何況蛋糕都定了，這個時候裝也晚了。
陸雲飛想到這裡，起身走到體委的身邊，問道，“我今早的項目在幾點啊？”
體委翻了翻自己手裡的賽事表，和他道，“10點，等9點40的時候我會去找你，讓你提前熱熱身。”
陸雲飛看了看表，“得，就差10分鐘了，我也彆折騰了，就站這兒陪你吧。”
“行，咱倆一起給高原加油。高原加油！高原加油！”
陸雲飛看著不遠處正準備跳高的高原，也跟著體委喊了起來，“高原加油！”
圍觀的其他同學在他倆的帶動下也一起喊了起來，高原見此，回頭衝他們笑了一下，抱了個拳，然後一躍，跳過了杆。在旁邊計成績的裁判翻了翻手中的表，驚喜道：“跳的不錯，可以啊。”
體委再次呐喊了起來，陸雲飛也給他鼓了鼓掌，高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問裁判，“還跳嗎？”
陸雲飛還正看著跳高呢，就聽體委道：“走走走，快到你了，看到那兒了嗎？那個400米的牌子，咱倆快過去。”
體委剛說完，陸雲飛就聽到廣播播放道，“參加男子四百米的同學請準備。請各位老師、同學不要占用跑道，男子四百米比賽即將開始。”
陸雲飛跟著體育委員走了過去，就見男子四百米那裡已經有人在熱身了。
“你也快熱身吧，我去給你買水和巧克力。”體委說完，就直接朝操場外跑去。
陸雲飛的熱身很簡單，就是活動一下手腕腳腕，最多再蹦兩下。
“你就這麼熱身啊。”溫明奕知道他報了這個項目，所以聽到廣播就直接過來了，他們班距離400米的起點近，所以一班的啦啦隊還沒到，他卻先到了。
陸雲飛一邊活動手腕腳腕，一邊懟他，“你有資格說我嗎？我還知道熱身，你連熱身都懶得熱。”
溫明奕雙手插兜，十分淡定，“我懶嘛，正常。”
“你一會兒給我加油嗎？”
溫明奕很沒義氣的搖了搖頭，“班級麵前無個人。不過，”他想了想，“我們班肯定要輸的，就看是倒數第幾了。”
“你不能對你們班有點信心嗎？”
溫明奕一臉無語，“我們班算上我，滿打滿算就十個男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們十個人分攤全部的男生項目，要麼累死，要麼趕鴨子上架。400米這個，就是純粹的趕鴨子上架。”
“那你怎麼不上？跑步你可以啊？”
“還記得田忌賽馬嗎？”溫明奕指了指自己，“我，上等馬，你，上等馬，為了保證我們班的總名次不至於太落後，我這種王牌，必須贏。所以我參加的項目，必須是沒有你這種準冠軍選手的，懂？”
“難怪今年咱們倆報的項目，沒有一個是重合的。”
溫明奕聳了聳肩，“班委會的決定，我也沒辦法。”
兩個人說話間，李元青就帶著啦啦隊過來了。
陸雲飛看著文藝委員伸手朝自己打了個招呼，尷尬道，“要麼你們去給其他同學加油吧，我這裡李元青在就可以。”
“那不行，你可是這次400米奪冠的熱門啊！加油！”
旁邊熱身的同學羨慕的看著他，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咱們班的女生呢？”
“寫廣播稿呢，沒事，兄弟給你加油。”
同學：……這對比也太鮮明了。
陸雲飛聽到廣播稿這三個字，看了看李元青又看了看文藝委員組織的啦啦隊，最後還是問李元青道，“邊晉源呢？在班裡寫廣播稿呢？”
“沒有，不知道去哪兒了，我本來想叫他的，一回頭發現座位是空的，就自己過來了。”
“奇怪，他不在座位上，能去哪兒？”
“能去的地方多了。”溫明奕插嘴道，“說不定是上廁所，說不定是打電話，說不定忙其他的，你好好比賽，彆想這些了。”
陸雲飛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鐘。”
體委在這個時候也趕回來了，把水遞給了他，“小賣部沒有巧克力了，賣光了，你先喝水吧。”
陸雲飛還不渴，所以沒有收，“沒事，你先拿著吧，等我跑完再喝。”
“行。”
運動員陸陸續續就位，裁判也走了過來。跑道邊慢慢圍滿了人，陸雲飛剛擺好起跑的姿勢，就見邊晉源過來了。
他抬手和邊晉源打了個招呼，然而手還沒落下，就聽到一聲哨聲。
陸雲飛愣了一下，莫名的起跑慢了一秒。
“操，他剛剛怎麼了，被人定住了？”李元青看著大家都跑了出去，陸雲飛才終於動了起來，震驚的看向溫明奕。
溫明奕抬起下巴往邊晉源那邊示意了一下，“看到熟人了唄。”
李元青這才發現邊晉源到了，他歎了口氣，“藍顏禍水，雲飛要是輸了，都是他的鍋。”
“得了吧。”溫明奕不屑道，“就這點差距，陸雲飛閉著眼睛都不會輸。”
李元青一想，“好像也是。不對啊，你怎麼這麼淡定，不擔心你們班啊？”
“我們班四百米、一百米都是放棄狀態，要不是學校規定每個項目每個班都必須報名，這兩個項目，你根本看不到我們班的人。”
“那八百和五十呢？”
溫明奕笑了笑，明豔的臉上顧盼生輝，“我啊。”
李元青：……
李元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班班委很機智了。”
“那是。”
陸雲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起跑的時候慢一秒，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事，很快，他就追了上去，不斷超越前麵的同學，最後跑到了第一位。他回頭看了看第二名和第三名的位置，確定自己已經和他們拉開了差距，回頭朝對方揮了揮手，然後在對方震驚且無語的目光下，一路領先的跑到了終點。
裁判吹了哨，陸雲飛站在終點的後方，一邊看著其他人跑過終點，一邊拿手扇著風，正扇著，突然感覺到自己手裡被塞了樣東西，他一抬頭，就看到邊晉源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邊，往自己手裡塞了瓶水。
陸雲飛擰開喝了兩口，邊晉源看他喝的急，勸他道，“慢慢喝。”
“沒事。”陸雲飛道，“我其實不累，就是熱。”
邊晉源見他氣息確實也算平穩，知道他這話不是謙虛，是真的不累。不過買都買了，他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遞給陸雲飛，“把這個吃了吧，補充點能量。”
“你哪來的巧克力？”陸雲飛疑惑道，“小賣部不是賣光了嗎？”
“外麵的商店有。”
“所以你是去給我買巧克力和水了？難怪你出現的那麼晚。”
邊晉源見他不接，抓住他的手把巧克力塞了進去，“吃吧。”
陸雲飛看了看手裡的巧克力，又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來，“那我真的吃了啊？”
“嗯。”
“真吃了？”
“吃……”
最後的“吧”字邊晉源沒有發出來，因為陸雲飛一抬手，把巧克力塞進了他的嘴裡。
“你吃吧，我不累，等我下次累了，我再吃。”陸雲飛笑的眉眼彎彎。
邊晉源看著他，不滿的皺了皺眉。
陸雲飛笑嘻嘻的，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邊晉源向後躲了一下，就聽陸雲飛道：“彆皺眉嘛，巧克力給了我，不就是我的了嗎？我想讓你吃，不可以嗎？”
可以，但沒必要。邊晉源想，如果不是因為陸雲飛，他才不會去買什麼巧克力，更彆提自己吃了。
“巧克力用英語怎麼說？”
“chocote，c-h-o-c-o-l-a-t-e，我可以過關了嗎，邊老師？”
“嗯。”邊晉源見他一直笑著，也沒再冷著一張臉，眼裡露出了點笑意。
“那個，打擾一下，”李元青站在他們倆的不遠處，很不和諧的插聲進來，“我想問一下，我手裡這瓶體委給我的水，雲飛你還需要嗎？”
陸雲飛揚了揚自己手裡的水，“我已經有了，你去給其他同學吧。”
“那我還想再問一下，我，雲飛你還需要嗎？”
陸雲飛哈哈大笑，李元青哀怨的看著他，“我在這兒站了起碼有三分鐘了，你倒好，喂彆人吃巧克力，把我當空氣。”
“我沒注意。”陸雲飛道，“你怎麼也不吭聲啊。”
“我怎麼吭聲？和你說我也想吃巧克力嗎？”
“那你來晚了，唯一一塊已經給他了。”陸雲飛指了指邊晉源。
李元青搖了搖頭，“喜新厭舊，古人誠不欺我。”
陸雲飛正準備去安慰他，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李元青把他的手機從褲兜裡掏了出來，看了一眼，遞了過去，“陌生號碼。”
陸雲飛接起，“喂。”
“喂，是陸先生嗎？您在我們店定的蛋糕已經好了，現在我已經在一中校門口了，您方便出來取嗎？”
“你等一下，我這就出去。”
“好的。”
陸雲飛掛了電話，和李元青還有邊晉源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辦個事，一會兒回去。”
“什麼事啊？”李元青好奇。
“一會兒和你說。”
陸雲飛說著，就朝操場外跑去。
李元青無語，看向邊晉源，“走吧。”
陸雲飛一路跑到了學校大門，因為今天是運動會，許多班委會外出采買水、巧克力和糖，所以傳達室的保安今天格外好說話，隻讓大家登記一下，就可以出校門了。
陸雲飛在本子上登記了自己的名字，剛走出校門，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衣著整潔的小哥提著一個蛋糕。
他走了過去，報了電話號碼，從小哥手上接過了蛋糕。
保安看到他拎了個蛋糕進學校，打趣道：“看來你們班成績不錯啊，吃蛋糕慶祝？”
陸雲飛笑了一下。
保安又道，“就是有點小了，這怎麼分啊？一人一口？”
“對啊。”陸雲飛順著他的話說道，“古有共飲一碗酒，今有共吃一個蛋糕，象征著我們班團結。”
保安聞言也笑了，“那你快回去吧，好好比賽啊。”
“謝謝哥。”陸雲飛說完，提著蛋糕向回走去。
他沒有回操場，而是走向了高中部的教學樓。陸雲飛邊往班裡走，邊給勞動委員打了個電話，——因為要監督同學值日，勞動委員要麼走的晚，要麼第二天到的早，所以他那裡長期備一把鑰匙，方便工作。
沒一會兒，勞動委員就接通了。
“喂，我是陸雲飛，你帶鑰匙了嗎？”陸雲飛問道，“我有個東西落班裡了，想回去取一下。”
“帶了，你在哪兒？”
“咱們班門口，麻煩你了。”
“沒事，你等我一下。”
勞動委員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雲飛把蛋糕藏在了牆角，眼觀四路的等著勞動委員出現。他們這個教學樓因為是階梯教室的設計，所以特意在教學樓的中間設了一道旋轉樓梯，既方便不想上下坡的老師同學，又相當於額外增加一條通道。可同時這棟樓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也有樓梯，再加上階梯教室產生的下坡，排列組合起來，可以有十幾種上樓的選擇。也因此，陸雲飛並不確定勞動委員會從哪條路上來。
他趴在欄杆上向下看，很快，在旋轉樓梯上看到了勞動委員的身影。陸雲飛順著旋轉樓梯跑了下去，和他道，“謝謝你啊，真不好意思。”
“沒事。走吧，我給你開門。”
“不用了。”陸雲飛哪能讓他給自己開門，那他的計劃還怎麼往下進行，“我自己去吧，我剛跑完步，感覺不太舒服，正好趴一會兒。”
“行吧。”勞動委員把鑰匙遞給了他，“不過你最好給班長說一聲，不然一會兒老師查人，發現你不在，就麻煩了。”
“我知道，謝了。”
“那我走了。”勞動委員說完，轉身下了樓梯。
陸雲飛拿著鑰匙上了樓，然後拎起自己剛剛放在角落的蛋糕，開門進了教室。
他把蛋糕放在了桌上，拆開了蛋糕盒，看著鋪滿巧克力碎屑的蛋糕和蛋糕上“邊晉源生日快樂”的字樣，十分滿意。
陸雲飛在盒子內側的夾層裡找了找，找到了雕刻成17的生日蠟燭。他把蠟燭插好，給邊晉源發了個微信語音邀請。
“怎麼了？”邊晉源的聲音一如既然的清冷。
“有事和你說，你回咱們班一趟。”
邊晉源不解，但也應了下來，“好。”
陸雲飛掛了電話，想了想，把教室的窗簾全部拉了起來，然而到底是白天，教室內也並沒有徹底暗下來，隻是沒有之前那麼亮了。
不過這也就是營造個氛圍，因此沒必要計較那麼多，陸雲飛拿出打火機，點燃了蠟燭。
做完這些，他環顧了一圈教室，最後走到了門後站定，等著壽星登場。
邊晉源來的不算慢，他雙手插兜，走到了自己班的教室門口，一眼就看到窗簾拉了起來。不過他沒當回事，抬起右手按動了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跳動著的火星就直接躍進了他的眼裡。
邊晉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生日快樂！”
他條件反射的回頭，就看到陸雲飛從門後走出來，彎著眼睛朝自己笑著，眉宇間是擋不住的神采飛揚。
教室不算明亮，可他的眼睛卻很亮，黑白分明的眼裡，似有點點星光，鋪陳在整個眼際。
邊晉源無端愣了一下。
陸雲飛順手替他關了門，笑道，“沒想到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確實沒想到，驚喜有，意外有，開心……似乎也有那麼一點。
不過，“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陸雲飛對此早已想好了策略，“李老師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