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刻意的討好讓於震庭很窩心,暗暗尋思:閨女大概是知道自己有苦衷的吧?
想的這,於震庭鬱悶了許久的心,微微有些敞亮了。笑嗬嗬的接過女兒於蟬遞過來的筷子,爽朗的說:“好,今天爸爸就多喝一杯!傻小子,還不趕緊給你自己倒上?咋的,讓我自己喝啊?”
張磊笑嘻嘻的說:“那能啊?今天一定陪著,讓叔叔喝儘興了!”
於蟬故意笑嗬嗬的插科打諢:“爸,他酒量可不如您,你把他灌醉了,我可不依!”
於震庭笑嗬嗬的道:“你這丫頭,現在就像著外人了,爸白疼你了!”
於蟬抱著於震庭的胳膊,頭依在於震庭的肩頭,白一眼默默無聲的趙巧蓮,笑眯眯的道:“爸,您說什麼呢?我永遠都是您的女兒!”
夾一筷子紅燒肉給於震庭,得意的笑道:“爸,您看我多孝順您啊!這麼好的女兒哪找去啊!”
於震庭笑的牙不見眼,樂意配合女兒:“是是是,你是爸的好閨女!”
康平撇撇嘴,站起來,走到於震庭身邊給於震庭倒酒,“爸,您還有好兒子哦!”
於震庭揉揉康平的頭,“好,還你這個好兒子。”
於蟬的另一個弟弟健安不樂意了,夾了個雞腿給於震庭,“還有我哦,爸爸!”
於震庭輕笑,“好你們都是好孩子,康平快回去吃飯,一會兒菜該涼了。”
於蟬輕笑:“嗯哼!彆忘了咱們的娘!也要好好孝順娘哦!”
說著給曹小花也夾了菜,笑著問:“是吧?娘。”
曹小花笑笑,嗔道:“快吃你的吧!二嫂也吃!”
趙巧蓮剛要張嘴說什麼,於蟬笑著接話:“哎呀!娘,人家說的本來就是嗎?有您有爸爸,我們是辛福的一家!”
於蟬說著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趙巧蓮。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看吧,我們是幸福的一家。所以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張磊看了一眼於蟬,寵溺的笑笑,給於震庭又倒一杯,引他說些最近新聞報道的國家大事。
於蟬的可以冷落和話裡的若有所指,趙巧蓮不是毫無所覺,但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哪有沒有隔閡的夫妻,就是自己與蕊她爸,這些年下來,也有解不開的疙瘩,就算沒離婚,也湊合著過罷了。
見趙巧蓮默默吃飯,沒起什麼幺蛾子,於蟬暗暗鬆口氣。
她是真怕趙巧蓮腦子一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影響爸爸和娘的感情啊!
趙巧蓮如此這般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是最好的結果。
人過留名,事過留痕,又怎麼是你當做沒發生過就沒發生過的?
當多年後於蟬看到那個明晃晃的罪證時,恨不得把趙巧蓮和曹蕊,揍的去見閻王!
曹小花看了一眼於蟬,不明白今天女兒吃個飯怎麼那多話?見趙巧蓮悶聲不響的吃自己的,覺得冷落客人不好,忙熱情的招呼趙巧蓮吃這吃那,讓她不要見外。
趙巧蓮欣然受了,笑嗬嗬的對曹小花說:不用招呼我,我不會客氣的。
他們二人一說話,於蟬自然而然的就沉寂下來。
隻有張磊和於震庭依舊我行我素的吃喝著。
女人和孩子們,不喝酒,吃的快。曹小花招呼趙巧蓮去一邊的沙發上坐著喝茶,和康平健安一起看電視。
於蟬把菜放微波爐裡熱一遍,端出來後仍舊陪於震庭和張磊坐著,聽他們天南海北的瞎聊。
過了許久,於震庭有些微醉的站起身,於蟬和張磊一人一邊架住他。
趙巧蓮先曹小花一步湊過來,鄒眉道:“怎麼喝這麼多?這不得頭疼啊?小花妹妹,家裡可有醒酒藥?”
“有有有,琳琳扶你爸進屋躺下。”
於震庭掙開於蟬和張磊,對曹小花說:“不要他們,你過來扶我進去!閨女不過是擔心我才扶著罷了!你以為我真喝多了?就三杯酒,哪裡會醉?彆聽人家瞎唧唧!”
曹小花伸手要去架於震庭的胳膊。於震庭抬起手臂躲過,反摟住曹小花的肩,小聲嘟囔:“扶我去進屋躺會,你也歇歇,這裡交給孩子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