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兒子已經會打醬油後, 某天,衛冬冬指著相片裡的一堆爸爸媽媽的合照,不滿的問:“你們兩個都出去玩兒了!那我呢!你們把我放到哪裡了?!”
高檔小洋樓頂樓複式層內,一個洋娃娃似得男孩子十分不滿, 一不高興便砸東西,把相冊直接摔在地上, 氣得要死要活,眼淚更是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正在看合同書的衛先生扶了扶眼鏡, 眼也不抬一下, 淡淡說:“你還沒出生。”
“啊啊啊!那也不可以!媽媽和我都沒有一起出去過!我要鬨了!”
衛先生這會子依舊沒有脾氣一樣,隻是抽出一隻手來拿起旁邊的蒼蠅拍,說:“你皮子又緊了?”
衛冬冬哭著撒潑大叫,站起來便指著衛先生罵說:“你才皮子緊了!憑什麼我沒有出生?!一定是你騙我的!我看見媽媽身上穿的衣服了!就是今年買的!你們出去玩沒有帶我!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衛先生把蒼蠅拍一丟,放下手裡的合同書, 鏡片下冰涼的瞳孔望著這個屁大一點兒就知道成天和他搶老婆的小混蛋, 說:“我和你媽出去過二人世界,你在不方便。”
衛冬冬當即在地上打滾:“我不管我不管, 為什麼不帶我!為什麼不帶我!沈幼星是我媽媽, 又不是你媽媽!她最喜歡我!為什麼不帶我!”
衛先生和這四歲孩子說不通, 身為家長的威嚴讓他平日裡也不怎麼同孩子交流,一味的做一個標準傳統的嚴厲父親,所以當他不說話冷冷看著孩子的時候,十分嚇人。
剛巧這個時候和朋友出門逛街回來的沈幼星回來了。
她一進門便脫了漂亮的高跟鞋, 解放為了美麗而遭罪的腳趾頭,一瘸一拐的撲到剛才還嚴肅得不得了的衛先生懷裡去,說:“我腳趾頭疼,衛哥,我想泡個腳。”
衛先生今年三十二歲,在外是個高管精英,經常出差,每到一個地方公司都配有高檔酒店,又能隨行攜帶家屬,所以旅遊起來十分方便,不出五年便差不多帶著愛人沈小姐環遊了世界,如今定居美國,在洛杉磯繁華地帶。
但即便是在外備受尊敬的衛先生在家裡也是要給自己愛妻倒洗腳水的,方才縈繞在眉間的嚴肅也跟川劇變臉一樣瞬間沒了,十分可靠的讓妻子坐在自己剛才的位置上,看了一眼門口大包小包的食品袋子,笑了一下,說:“不要總一次性買這麼多,看見便宜打折的不一定好啊……”
沈幼星心虛顧左右而言他:“沒辦法,覺得特彆劃算嘛。”
還在地上沒人管的兒子衛冬冬:你們兩個,看看我好嗎?我還在地上啊!
完全沒辦法引起爸媽注意的衛冬冬小朋友當即感覺到人間不值得,默默坐起來,看著爸爸給媽媽倒洗腳水,然後又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給媽媽按摩,兩人說說笑笑好不快活,等到快吃完飯了,媽媽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招呼他過去,說:“呀,我的冬冬今天和爸爸看家有沒有很乖?”
衛冬冬在媽媽麵前不如在爸爸麵前敢於暴露本性,還有點害羞,光是看著媽媽漂亮的笑臉,便十分黏糊糊的蹭過去,非要坐到媽媽腿上去,摟著媽媽的腰,委屈巴拉的說:“媽媽,你們什麼時候去看金字塔的?冬冬為什麼沒有一起呢?”
這廝很可惡的喊自己冬冬,惡意賣萌。
衛先生聽了直想笑,但在孩子麵前,卻還是忍住了。
沈幼星看了一眼自己的先生,想了想,說:“就好像你有時候也會出門和你最好的朋友托尼玩啊?那個時候大人們不在,隻和你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不是嗎?”
衛冬冬一聽,覺得真是特麼的有道理,不過總覺得還是自己虧了是怎麼回事?
衛冬冬小朋友,人生閱曆還很少,對比父親衛疏穎同誌三十多年來摸爬滾打,從底層混到如今級彆的高端玩家,還有媽媽沈幼星這位高智商博士後,明顯很不能打。
兩三下便被哄著吃了晚飯,看了動畫片,躺在床上休息了,夢裡他和媽媽兩個人單獨去看了金字塔,爸爸被關在幼兒園哭唧唧。
可現實裡,夜深人靜的時候,沈幼星和老公衛疏穎兩個人在閣樓乾壞事兒。
閣樓有三個地方,一處是書房,一處是陽光房,還有一處就是沈幼星和衛疏穎兩個的遊戲室。
因為有了孩子後,沈幼星總是怕他們兩個乾那檔子事兒的時候被小朋友撞破,若是剛好還在緊要關頭,那真是不得了!嚴重的話她衛哥要是陽痿了可找誰去?
應運而生的遊戲室配備了三把鑰匙,出了沈幼星,沒人能打開,可隻要打開,兩人第二天便都要睡個懶覺,直到保姆過來送冬冬去了幼稚園,兩人才慢吞吞起床。
今夜,沈幼星是被抱進去的。
她的衛先生像是當初結婚那晚一樣,將她抱著放在大床上,然後溫柔的給她一件件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