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湧出來收都收不住。
她為什麼這麼倒黴啊!隻是在家睡個覺而已就回到了五十年代還成了受虐小可憐,伍福把臉埋進手臂裡控製不住的哭起來,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全TMD是狗屁。
( 這不是作者的鍋是伍福的反射弧太長了)
哭著哭著身心俱疲的伍福居然在草窩子裡睡著了。
遠在千裡之外的鳳溪山王家村裡因為兩頭
頭衝下山的野豬慌亂一片,村長王鐵鉤拿著□□帶頭組織一隊拿著農具的青壯,另一隊由老獵戶王三指帶著,分彆往兩個方向飛奔過去。
兩頭野豬一公一母,母的在挨著山腳的田地裡啃糧食,公的攆著人進了村子一連拱傷了好幾個村民此時正興奮的哼哼直叫。
王鐵鉤帶著人找到公豬後二話不說對準野豬連開三木倉,青壯們緊跟著一擁而上,揮著農具將豬頭砸個稀爛。
那邊的王三指卻進展的有些不順利,母野豬
被木倉打傷後就立刻逃跑,因為地形太過便利,母野豬狂叫著竄進了山,王三指帶著人緊隨其後,折騰了半天才把野豬拖下山。
臨近傍晚,村子裡一改之前的緊張氛圍,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全村的人聚集在一起等著分肉吃。王鐵鉤照例在分肉之前吆喝了幾句場麵話就趕緊開始主持分肉。畢竟,這種時候話多了討人嫌,吃肉才是最主要的。
末了,王鐵鉤喊住了準備回家做飯的王三指“三指,彆回家開火了,走,去我那喝點,讓你嫂子整倆菜咱倆嘮嘮。”
“成啊。” 王三指也不和他客氣,這麼多年的兄弟沒啥可推辭的。
晚上王家飯菜豐盛的堪比過年,豬肉燉白菜,辣椒炒豬肝,醋溜土豆絲,還有一碟子涼拌野木耳。
男人們坐一桌一邊喝酒一邊談論著白天那兩頭大野豬,女人們帶著小孩坐一桌專心致誌吃著飯。
王鐵鉤家可是村裡頭出了名的枝繁葉茂,他叔伯兄弟本就多,娶得老婆爭氣給他生了五個兒子,又有了三個孫女兩個孫子,這讓他現在很是滿足。
“哎我說鐵鉤,你家老五在部隊咋樣了?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給他相看相看。”王三指突然問道。
王鐵鉤臉皮一皺抱怨起來:“可拉倒吧!這臭小子榆木腦袋不開竅,上回我給他寫信說這事,他居然不讓我操心,說是部隊忙沒空理會這些東西,老子不操心他操心誰?他四個哥哥老婆孩子都有了,就他剩著呢能不操心嗎?”
王鐵鉤媳婦王秋紅一聽這話,頓時嘴裡本來噴香的飯菜就沒了滋味,俗話說,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她最小的兒子去當兵幾年了一次都沒回來過,心裡總是憂著他想著他,兒子大了媳婦還沒著落,自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偏偏正主一點都不在意,哎愁啊!
幸好她還有五歲的大孫子在身邊解解悶,大孫子狗蛋跟小兒子一樣長的都隨她,看著狗蛋就跟看見老五小時候似得。
王狗蛋坐在他奶身邊沉默的扒著飯,今天早一睜眼他就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他居然回到了五十年代的農村,土胚房,補丁衣,剌嗓子的粗糧,狂躁的野豬,這一切都那麼真實,令人不安。
1956,新華國剛成立沒幾年,一切都百廢待興的時代,他有些無法接受隻能沉默以對。
王秋紅摸摸狗蛋剛剃過的腦袋瓜說道:“狗蛋咋不吃肉啊,奶專門給你留的,配著窩頭吃可香了。”
王狗蛋夾起肉片子就著乾硬的玉米麵窩頭嚼起來,肉全在男人們那桌上,這桌的菜隻沾了些肉味,大人們還好能忍住,三個女孩直直的盯著他的嘴往下咽口水。
食不知味說的就是現在的他了,身為王家的長孫總是有些優待,因為另一個男孩現在還在吃奶呢,所以王秋紅隻給狗蛋的碗裡留了肉。
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沒有人會和現代人一樣慢條斯理的吃東西,誰慢誰吃虧。女人這桌最快結束戰鬥,男人們那桌也隻是捎慢了一小會兒。
吃飽喝足的王三指哼著小曲兒往家走,王秋紅帶著四個媳婦兒利落的把殘局收拾乾淨後,一把掐起王狗蛋“走,跟奶奶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