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的魔族,是整片大陸生靈的公敵,不僅僅是人類,龍族、精靈族亦然。
霍曼尼格打了個響鼻,灼熱的金色龍息吞吐幾丈遠,迅速地朝著那處飛掠而去。
……
被魔族占領的城內。
珈爾文和奧古斯汀的戰爭正到了白熱化,空間裂縫和骨刃造成的巨大能量衝擊盤旋交錯,幾乎清空了一大片領域。
陣法封閉的房間中,鍥而不舍的顏諾終於得到了一點突破。
雖然她不懂陣法,但是珈爾文給她的深淵刺刀殺傷力極為強大,且蘊含著神秘的深淵能量。
一力破萬會,在深淵刺刀無規律的反複刺-入中,顏諾找到了隱約波動的一點,而後針對那一點反複刺-入,終於撕開了可容納一人通過的小門。
就在她撕開出口的同時,戰鬥中的珈爾文出現片刻分神,空間裂縫在他臉上添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若不是他躲避得快,幾乎差點削掉他半邊耳朵。
珈爾文伸出舌頭舔著唇邊滴落的鮮紅血漬,皺眉看向了地下:“諾諾……”
陣法並非是為了囚禁,而是為了保護,魔族最愛鮮嫩少女的血肉,諾諾那麼脆弱,要是被那些愚蠢的低等魔族傷害了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珈爾文馬上便準備脫離戰場,再沒有半點和奧古斯汀糾纏的想法。
戰鬥再具有吸引力,又哪裡能比得上諾諾的安危?
但奧古斯汀攔住了他,墨色眼神沉凝:“諾諾?是她的名字,珈爾文,你帶走了她,難道沒有好好安置她?”
以奧古斯汀的聰明,看到珈爾文的反應便將事情猜測得七七八八。
“讓開!”珈爾文果斷道,沒有否認,眉眼間滿是擔憂和焦躁。
知道情況緊急,奧古斯汀擰眉讓開,停下了攻擊,準備跟著珈爾文一起降落:“要是她受到了一點傷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又何嘗舍得諾諾傷到一點?恨不得自己被她多刺幾刀,也舍不得她一點疼痛難過。
珈爾文沉著臉,全身上下因為之前的戰鬥鮮血淋漓,內心卻隻在意著少女一人。
但事情總不能如人所願,珈爾文正打算順著自己在少女身上打下的烙印追尋,天空中卻突然傳來一聲長長的龍鳴聲。
巨大的威壓籠罩在城池上方的天空,隻針對奧古斯汀和珈爾文兩人,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劃破天際的金黃色光芒,仿佛將世界劃分為兩半。
珈爾文和奧古斯汀的反應都是極快,各自避開了那一道金芒,麵色卻都極為難看。
龍族?這麼偏遠的地方怎麼會出現龍族!
放在往常,他們自然不把龍族放在心上,但如今正是分秒必爭之時,諾諾還不知道可能遇到什麼危險。
龍族雖然大多頭腦簡單,但體質和魔法力都極為強大,想要擺脫還是得花上不少時間。
奧古斯汀立馬做出了決定,沉聲道:“這隻黃金聖龍交給我,你去尋諾諾。”
“好!”珈爾文也不作猶豫糾纏,眨眼間便化為黑色霧氣就要離去。
但已然抵達的霍曼尼格又怎麼會允許魔族從眼前逃脫,仰天長嘯一聲,耀眼的金色光波震顫,逼得珈爾文不得不重新化作人形站在空中。
“我乃黃金聖龍——霍曼尼格大人,你們這些令人厭惡的魔族,統統該殺!”霍曼尼格低吼出聲,像是低沉的雷鳴。
它俯身看見城內的屍橫遍野、人間慘劇,心中更加憤怒,發誓一定要將麵前的魔族徹底撕碎。
微風拂過,黏膩的血腥味中混雜著魔族令人作嘔的氣息,讓嗅覺靈敏的霍曼尼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但與此同時,還有一點極為淺淡的香甜味道縈繞,有著龍穀花草遍地的清新,又像是可口的甜蜜國,格外的……勾龍。
怎麼會?它怎麼會在討厭的魔族身上嗅到這麼好聞的味道?
霍曼尼格使勁搖了搖龍頭,控製住自己撲通撲通的劇烈心跳,將那些遐思都從腦袋裡清空,認真的看向了麵前的魔族,金色的能量風暴在聚集。
被攔住的珈爾文和奧古斯汀都麵沉如水,周身氣息壓抑得快要變成液體,竟同時選擇了殺傷性極強的大招,想要迅速先擺脫愚蠢的巨龍。
天空中殺機凜冽,地麵上亦然步步驚心。
根據係統的指示,加上城內低等魔族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了空中的戰鬥上,顏諾成功地避開了一路的魔族,到達了之前入住的宮殿。
“裡麵的味道真的好香,一定屬於年輕的人類女性,血肉香甜可口!”馬丁和其他幾個看守之人跪伏在地上,分心朝著宮殿內看了一眼。
同伴警告道:“尊貴的奧古斯汀殿下可是吩咐了,不允許任何魔族進入,之前你吃的那一批外出的劍士還不夠嗎?”
那怎麼能一樣?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口感!
劍士雖然能量充沛,但是哪裡比得上那些嬌生慣養的人類女性血肉鮮嫩可口?
馬丁在肚子裡腹誹,嘴饞地吸了吸口水,最終還是沒能抵抗內心貪婪的食欲,偷偷避開了同伴,準備潛入偷幾隻人類女性打打牙祭。
走廊上躺著幾個劍士瞪大眼睛的屍體,周圍還殘存著奧古斯汀殿下和珈爾文大人充滿侵略性的氣息。
馬丁有些緊張地放輕了腳步,嗅著味道推開了一道門,剛巧看見兩個抱在一起的人類女性。
雖然年紀有點偏大,肉質可能稍微老了點,但應當還是很嫩的。
馬丁很快做出了判斷,眼底閃著嗜血的光,牙齒尖銳,指尖暴起。
“魔族!”瑪麗尖叫,慌張地握住了一把遺落的長劍,手臂都在因為恐懼而顫抖。
顏茉身邊的女仆也止不住地流淚,悲傷而絕望。
馬丁猙獰地笑,深黑色的指甲逼近,瑪麗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長劍被奪,隻能等待淒慘地死亡。
卻見忽然一把黑色的刺刀從背後插-入了魔族的心臟,而後被狠狠一擰,血液飛濺,神秘的深淵能量順著傷口源源不斷地吞噬著傷者生命。
馬丁的指甲還沒碰到瑪麗便無力地垂落下去,在身後之人拔出刺-刀後像煮熟的麵條一樣倒了下去,嘴角流出血跡,瞳孔裡滿是恐懼和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