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欺霜賽雪的肌膚極為敏感,不一會便現出點點斑駁的紅梅來。
瑟蘭卻像是怎麼也不夠似的,難耐地吐息,淺淺地抑製不住地曖昧呻-吟,繾綣地輾轉吻著,伸舌輕輕去舔舐。
含著水霧的朦朧翠綠色雙眸染上了情-熱的潮紅,由內而外正在發生著特殊的變化。
顏諾動彈不得,隻能忍著頸側癢癢的觸感。
直至這時,瑟蘭的動作仍是克製的,即使渾身滾燙,他卻沒有再進一步,隻像個大狗狗似的,反複舔吻,不得要點。
顏諾擔心著薄霧外麵的鳳悅,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失去了神誌的瑟蘭。
更不知道,待瑟蘭醒來之後,又該如何麵對此般尷尬的場景。
以瑟蘭溫柔的性格,怕是得羞-憤-欲死,不甚難堪。
心裡胡思亂想著,當顏諾對上那一雙淺金色的眸時,還是莫名感受到了一點兒奇怪的心虛。
穆西亞來這裡,肯定是專程來尋她的。
“姐姐!”鳳悅還在不懈地與薄霧奮鬥,一見到姐姐的身影,忍不住委屈地喊了一聲。
“原來是小鳳悅,我就說怎麼藏得好好的美人,居然莫名失去了蹤跡。”鳳情狹長的眼尾微挑,帶上了點無奈的責怪之意,扶了扶額角。
“小鳳悅你這次可是害苦我了,你可不知道,這位穆西亞大人,沒找到諾諾之後,差點把我這美人樓整個兒都翻了個底朝天。”
“姐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鳳悅生氣地鼓著腮幫子,捏著那攻擊魔法用具,委屈地看著至今完好的翠綠色輕霧。
鳳情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知從那裡尋出來把折扇,隨意展開寫意山水墨畫,輕輕搖頭:“悅悅,你這可是難為我了。”
自己看中的美人,被旁人肆意壓在身下,她心裡又何嘗好過?
隻是不同於顏諾等人,她可是一眼便看出了瑟蘭、希爾的身份,許久未曾出世的精靈一族嗎?
看瑟蘭的形容,應當還在精靈一族地位不低,否則這守護薄霧也不會厲害到這個程度。
不過這瑟蘭看來就不是太過放肆的人,沒見都到了如今這番關鍵的成年時候,又天時地利人和湊到了一處,卻隻是淺嘗輒止,不敢越雷池一步。
既然是如此,她便不著急了,等這番成年熱潮過了再細細論斷。
畢竟她雖然不懼這守護薄霧,也有信心能打碎,卻無法保證不傷到薄霧中的少女。
事關心尖的諾諾,還是完全為上。
隻是,她能忍得了,她身邊的這位穆西亞大人,能有自己這般好的容忍度嗎?
鳳情用折扇掩唇,似笑非笑地瞧著身側的青年。
“城主,穆西亞……”
翠綠色的柔順長發因為青年的動作灑落至少女的胸-前,其中幾縷調皮地和綢緞般的烏發纏繞在一起,密不可分,繾綣怡然。
在諸多目光之下,顏諾用力推了推身上的青年,卻沒能起到任何作用,隻能非常小聲地出聲招呼。
少女聲音軟得像是初初融化的春雪,秋水般的杏眸波光蕩漾,瀲灩的水光氤氳,因為羞澀麵上暈著桃花瓣蕊的粉。
濕漉漉得好似含著嬌怯的清露。
饒是久經風月的鳳情,也不由被這樣一個眼神看得渾身燥熱,更遑論其他人?
她精心調配的鳳凰花香熏染出來的活色生香的佳人啊!鳳情痛心疾首,譴責著煞風景的某人和摘了桃子的某精靈。
穆西亞先是一頓,纖長的羽睫輕顫,轉而是亙古不化的寒冰般的冷意,淺金色的眸中一片暗色。
讓諾諾露出這般情態的,卻是旁人,與他無關。
意識到這一點,穆西亞險些沒能控製住內心愈發濃厚的墨色,聲音沙啞,卻好似沁著冷冷的冰雪:“精靈嗎?”
他的聲音中,危險之意已然無法掩飾。
“瑟蘭他隻是成年情-潮,沒能控製住自己,等……”希爾的神經一個跳動,迅速站到了瑟蘭前麵,想要為之辯解抵擋片刻。
但穆西亞骨節分明的手指隻是輕輕一點,希爾便含著不甘心和擔憂的神情被凍結在濃鬱粘稠的光明魔法之中。
緊接著,暗金色的光點跳動,微弱卻蘊滿了寒芒,點滴粘在翠綠色薄霧的表麵,寸寸侵蝕。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翠綠色薄霧化作片片水晶碎裂。
鳳情的瞳孔微縮,麵上的笑容乍收,終於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怎樣精妙絕倫的控製力,才能達到這樣細微至毫厘的效果?被譽為光明神殿第一人的穆西亞,果然,遠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加可怕。
希爾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要是他全盛時期,方可勉力一戰。
但如今,他的魔法力大多在幻陣中為了瑟蘭耗儘,瑟蘭也又是這樣最脆弱神誌不清的時候……
如果瑟蘭出了什麼事,他要怎麼和精靈長老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