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見深不在, 沈清弦這澡泡得就很沒趣了。
他起初想著, 沒準一會兒他會回來?結果等啊等……等半天也沒把人給等回來。
沈清弦走出溫泉, 委屈巴巴地照著鏡子。
的確和本體沒法比,但也不至於被被嫌棄吧?
這肉胎……在凡間應該也算是極品了吧?至於這樣嗎!
不就是大了十二歲嗎?顧小深這混蛋至於這樣嫌棄他嗎?
沈清弦越看越心塞……殊不知他這模樣若是讓第二人看到了, 隻怕會給他摘星星摘月亮,從此捧上心臟, 甘願一生臣服。
他穿好衣服,四處找了找也沒瞧見顧見深。
後來聽說他在議事廳, 在和幾個老頭議事。
沈清弦懶得理會這些繁瑣政事, 索性拿了話本,繼續偷閒。
他換了一本看, 看著看著又悟出心得了,還是得堅持,不能泄氣, 你看這書裡不都寫著嘛, 好女怕纏郎。
他的小陛下肯定也怕的!
沈清弦渾然不知自己定位定錯了。
他的陛下不是女,他也不是郎,嗯……當然其實效果是一樣的, 隻是有些刺激過頭了而已……
分明隻要給塊饅頭就行的事,他非要搬上滿漢全席,可不就把人給嚇壞了嘛。
卻說顧見深這邊,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最經不住,被沈清弦那有意無意的一撩, 他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事?
他逃出溫泉也滿腦子是沈清弦赤Luo的背影。
顧見深一直都知道他的國師很美,可這美對他來說是溫暖與神聖的,可能還有著無法磨滅的威懾力,但絕對不se情。
他把沈清弦當成救命稻草,當成心靈深處的慰藉,甚至是精神上的倚仗……所以他依戀他,哪怕做不到信任,可卻是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所以這幾天對他來說是顛覆的。
就好像褻瀆了信仰。
罪惡的禁忌卻又露骨得迷人。
一股病態的渴望從極深的泥潭中伸出了猙獰的觸須。
沈清弦打起精神,繼續努力。
晚膳的時候他見著顧見深了。
他倆時常一起用膳,福達打點清楚後便老實退出去,絕不打擾。
往日裡顧見深都會給沈清弦布菜,但今日沈清弦主動得很,給他夾了菜道:“陛下勞累了一下午,該多吃些。”
尤其該多吃點兒這人參燉的雞,年紀輕輕的,必須好好補補。
顧見深連忙道:“朕自己來就行。”
沈清弦又給他夾了一筷子韭菜:“這個瞧著做得也不錯,吃點兒。”韭菜又名起陽菜,雖然功效沒那麼誇張,但吃點兒也沒壞處!
顧見深頓了頓……
沈清弦又給他斟了酒:“陛下再喝點兒酒吧,解乏。”
他如此殷勤,顧見深卻滿心慚愧。
他根本不想吃菜,他用儘全力能做到的就是拚命控製自己的眼睛,讓視線彆落到國師身上。
沈清弦嫌熱,在屋裡穿得很少,隻鬆鬆散散穿著個中衣,領口開著,寬袖中也未著寸縷,若是工整坐著還不顯,可這一夾菜一探身……
顧見深坐在他對麵,根本看不到他夾了什麼菜,隻時不時看到他修長的脖頸,白皙的手臂,還有若隱若現的……
顧見深猛地起身。
沈清弦被他嚇了一跳:“陛下怎麼了?”
顧見深道:“朕……忽然想起還有一事,先去處理下,國師早些休息吧。”
沈清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