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上有傷, 但顧見深還是紅到了耳朵尖。
沈清弦還軟聲說道:“好不好嘛?”
這下彆說耳朵尖了, 連脖子都紅了!
“好……”顧見深嗓子緊得隻能說出這一個字。
沈清弦立馬眉開眼笑, 他又問他:“你今天都要給誰送餐?”
顧見深這會兒腦袋一片空白,基本是他問他就答的狀態, 完全不假思索。
沈清弦腦子好使,一遍就記住了, 他又說:“你的乾坤袋呢?”
他知道他肯定把餐盒放在乾坤袋裡。
顧見深一下交給他兩個乾坤袋。
沈清弦眨了眨眼睛。
顧見深又連忙想拿回來。
沈清弦卻笑著說道:“彆怕,我又不打劫!”真劫也不會劫財, 這可憐少年能有什麼好東西?還不如劫個色。
咳咳……尊主大人覺得自己這思想有些不端正, 趕緊打住道:“你在屋裡等我,哪兒也不許去。”
顧見深無敵聽話, 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裡。
好大一會兒,屋裡一個人都沒有了,顧見深才慢慢回神……
糟了, 他要送餐!
顧見深猛地起身, 摸了摸腰間……
乾坤袋被沈清弦拿走了,他要去做什麼了?
沒一會兒,沈清弦回來了, 他微微喘著氣,額間有薄薄的汗:“你這送餐的範圍可真廣啊。”
顧見深看向他,一看便呆住了。
逆著光進屋的少年像沾了雨露的美玉,光芒被露水折射, 呼應著美玉的光輝,勾勒出一副難以想象的畫麵。
很多時候……怦然心動, 隻在一瞬。
沈清弦走近他道:“看什麼呢?”
顧見深猛地收回視線,慌張地垂下頭。
沈清弦又道:“你等下,我去給你拿藥。”
顧見深心亂如麻,哪裡聽得清他說了什麼……
其實沈清弦有些累,他跑了小半個萬法宗,為了縮短時間還跑得飛快,饒是他這被師父讚不絕口的體質也有些氣喘。
畢竟萬法宗是真大,而訂餐的人也真不少!
他出了汗,很想先洗個澡,但顧見深身上的傷讓他很不放心,他不願耽誤時間。
沈清弦很快便出來了,他坐在顧見深麵前,對他說道:“抬頭。”
顧見深沒動。
沈清弦道:“彆怕,這藥不痛的,就是可能會有些癢,你到時候千萬忍住了,彆撓……”
顧見深低聲道:“不用的……”
沈清弦說:“那怎麼行?你是因為我才挨了罰,我當然要負責。”
顧見深還是沒抬頭,沈清弦怕他多想,便又說道:“你放心,這藥我有的是,也不貴,給你用用不妨礙的。”
顧見深這才心裡踏實了些,他慢慢抬頭,一雙紅眸閃爍著。
他想看他,又不敢看他,本就澄澈豔麗的眸子便又好看了幾分。
沈清弦真是被戳得心癢難耐……
當然他得忍住,彆嚇到這單純的少年。
他將視線挪動,看到傷口便沉下心來,這傷口若是不處理,以後是會留下疤的。
沈清弦記得自己曾和顧見深聊起過,顧見深說自己曾經樣貌醜陋。
難道……是被人毀了容貌嗎?
沈清弦不敢大意,他小心地給他塗著藥膏,十分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