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著,藏在漆黑之中的眸子全是笑意,但聲音卻在輕顫著:“怎……麼回事?”這聲線顫得,將強撐著不害怕但實際上嚇破膽給表現得淋漓儘致。
尊主大人以後不想當黑道教父了,去娛樂圈也能揚名立萬。
顧見深哪受得住?他心疼得一塌糊塗,隻用力環住他,溫聲安慰他:“估計是電路問題,我打個電話……”
他話音剛落,燈已經亮了起來。
沈清弦也不敢讓它們滅太久,畢竟老宅太重要了,萬一有人趁虛而入,實在麻煩。
雖說以他的能力,來個真的“烽火戲諸侯”也不怕出事,但他怕顧見深起疑,所以適可而止。
燈一亮,兩人還抱在一起就很不像話了。
顧見深連忙鬆手,視線落在地麵上,哪兒都不敢亂看。
沈清弦“心有餘悸”著,還不肯鬆開他的手。
顧見深分散注意力道:“一會兒還是讓人查查吧,彆有什麼隱患。”
看吧,雖然才十八歲,但心思縝密已是本能。不過沈清弦挺不服氣的,心思這麼縝密,怎麼就感受不到他在勾搭他?很氣了。
沈清弦道:“好,回去吧,我讓他們查查。”
兩人還在牽著手,顧見深試著掙脫了下,沈清弦握他很緊,顧見深的反抗本就微弱到不行,此消彼長的,兩人的手便鬆不開了。
回屋後沈清弦裝模作樣地去找人查“事故”,顧見深也上了樓,他覺得今天一整天都像在做夢,實在是太不真實了。
為了不胡思亂想,他去了健身房,拚命消耗著自己旺盛的精力。
沈清弦很懂什麼是鬆弛有度,他給了他幾小時喘息的功夫,因為重頭戲在後頭。
十一點後,他們各自回屋睡下,約莫半小時,沈清弦撥通了顧見深的電話。
顧見深根本沒睡,手機一響他便看到了。
沈清弦的名字跳動著,讓他手心發燙,有些不敢接。
響了約莫三下,顧見深接了。
沈清弦那兒很安靜,他輕喘口氣,有些難堪得問道:“睡了嗎?”
顧見深被他這喘息聲給弄得心火直竄,他喉嚨緊了緊,說道:“沒。”
沈清弦似是不好意思到了極點,他很是糾結得說道:“那個……能來我屋一趟嗎?”
顧見深瞳孔猛地一縮,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怎麼了?”
電話那邊頓了頓,為難得不行的沈清弦終於還是說出口了:“下午那片子……是發生在一座很大的宅子裡……”
這麼一提,顧見深明白了,他心砰砰直跳,忍不住有些雀躍:“你一個人害怕嗎?”
沈清弦哪肯承認,他彆扭道:“也不是,就……”
他吞吞吐吐的,顧見深嘴角全是笑意,他溫聲道:“我馬上過去。”
沈清弦心道:還挺識相。當然麵上是覺得太丟人然後倉促掛斷電話。
沒多會兒,外頭傳來敲門聲。
沈清弦打量下自己的衣著,覺得十分妥當,他連忙去開門。
顧見深說:“那些鬼怪亂……”
話說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沈清弦穿得……穿得……
其實穿得很規矩,白色的T恤和短褲,很平常的睡衣,隻是這T恤的領口有些大,鬆鬆散散的,性感的鎖骨完全暴露在外;短褲又太短,一雙如玉長腿似是比日光燈還要耀眼。
顧見深腦袋嗡嗡直響,完全分不清這兒是天堂還是地獄。
沈清弦說道:“我明天一早還有個會,我們早點兒睡吧。”說得要多自然有多自然,還扯著顧見深的衣袖讓他快些上床。
顧見深木呆呆的,“行屍走肉”般地上了床。
沈清弦心裡悶笑到不行,麵上還得撐住:“愣著乾什麼?躺下。”
顧見深總算回神了,他道:“我……我不睡。”
沈清弦疑惑道:“你不睡?”
顧見深意識到自己說得很不妥當,可他又解釋不清楚。
沈清弦拉他胳膊道:“好了,陪我睡一宿,這床大得很。”
顧見深唇瓣動了動,實在無法組織出一段正常的語言。
沈清弦已經躺下,他側著身體,領口滑到一邊,大片潔白的肩膀暴露出來,實在是讓人血脈賁張!
他又拍拍床側,說道:“躺下。”
顧見深躺下了,他盯著天花板,雙手安穩得放在小腹,仿佛是個即將入棺的死人。
沈清弦真要忍不住了,他掐了自己一下,才忍住沒笑出聲:“晚安。”
顧見深默了默,用著無法控製的嘶啞聲音說:“晚安。”
沈清弦偷笑著,故意往他身邊靠了靠。
撲鼻而來的清爽氣息讓顧見深眼睛睜得極大,好像天花板上有個寶貝,他不盯著它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這才剛開始,假裝睡熟的沈清弦展現了無與倫比的“辣雞”睡姿。
他八爪魚一樣得攀在顧見深身上,胳膊腿齊上,將他整個抱住。
顧見深一動都不敢動,他很怕自己不安分的情緒戳到他。
沈清弦睡得很香,他因為“害怕”而緊緊纏著他,不輕不重地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