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神識,而是利用一個法門,將靈氣接通無感,四散而去,努力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尋找一個四處躲藏的人。
但再怎麼對身體有損,他也要找到謝宏義。
這樣一個□□,不拔除掉他心難安。
如此費了整整四個小時,沈清弦終於鎖定了目標,他睜開眸子,單手按著耳機說道:“北城,新海街道月羅小區十四號樓三單元101室!”
他如此精準得將地點給說了出來,負責找人的小隊隊長也是驚嚇到不行。
他們都是沈清弦的心腹,信重他也敬畏他,同時也震撼於他異於常人的能力。
搜尋隊行動了,沈清弦這邊也沒閒著,謝宏義能走肯定是裡應外合,這說明賀興內部有問題,沈清弦準備上下肅清一番,該拔除得就彆留著為禍了。
半個小時後,搜尋隊打來電話。
負責接線的找到沈清弦:“先生,謝宏義想見您。”
沈清弦眉頭微擰,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搜尋隊的隊長,他和沈清弦交代了一下情況。
因為位置明確,他們很輕鬆便控製住謝宏義,謝宏義顯然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被抓到,抵死反抗了一波。
但他哪裡還逃得出去?輕輕鬆鬆就被製住。
死了心的謝宏義竟然說道:“讓莫清賢來見我!我有份大禮送他!”
莫清賢這名字還真是有夠古早了,若非這些都是沈清弦的心腹,恐怕聽到這名字還會一臉懵。
謝宏義又道:“是關於謝見深的!”
聽到這名字,負責抓人的便不敢妄動了,隻得給沈清弦去了電話。
沈清弦道:“把人帶回來。”
誰知謝宏義竟道:“你過來,否則我死都不會說半個字。”
沈清弦皺了皺眉,去與不去有什麼區彆?難道有圈套?
不過沈清弦沒在意,圈不圈套的,反正套不住他。
沈清弦道:“等著,我馬上到。”
他下樓上車,沒多會兒便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區。
沈清弦一進屋便眉心微蹙,這屋裡又臟又亂,食物腐爛的味道極其刺鼻。
謝宏義恨透了沈清弦,看到他過來,他哈哈大笑:“怎麼?這屋子你還嫌棄?你以前連這樣一間……”
他還沒說完便被人扇了一巴掌。
羞辱沈先生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聽不得半句。
沈清弦抬了抬手,製止道:“都去外麵。”
為首的隊長不放心道:“先生……”
沈清弦道:“沒事,去外麵候著。”
他說話向來言簡意賅,能重複已經很難得了。
在場的人不敢再多言,隻得轉身離開。
臟亂腐臭的屋子裡,沈清弦看向謝宏義:“說吧。”
謝宏義放聲大笑,混濁的眸子裡全是徹骨恨意:“真沒想到謝家竟然毀在你這個妓子手中!”
沈清弦眸色暗沉:“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謝宏義卻不怕了,他嘶啞著聲音怒吼道:“顧菲這個賤人!活該她昏迷不醒!你這個垃圾,給人養兒子還這麼心甘情願,哈哈,哈哈哈,報應,全是報應!”
沈清弦抬腳,左腳碾壓在他肩膀上,迫他抬頭:“少說廢話。”
他這動作看起輕鬆,好像全沒用力,可其實卻力道極大,輕描淡寫的一下,謝宏義已經肩骨震裂!
骨頭斷掉的滋味可不好受,謝宏義本就落魄至極,如今更是臉色蠟黃,憔悴到了極點。
可他卻死咬著牙沒痛呼,反而咧嘴大笑,瘋狂至極:“就因為他是顧菲的兒子,所以你這麼重視他?聽到和他有關,就急急忙忙趕過來?”
“莫清賢,你彆忘了,他是我謝家的子孫,他留的是謝家的血,他可不是你沈清弦的兒子,顧菲也從沒喜歡過你!”
他以為說這些話能刺傷沈清弦,所以不遺餘力地散發著惡意。
可其實沈清弦哪裡在乎這些?彆說心痛了,連眉毛都不會皺一下。
謝宏義卻在瘋狂宣泄著心中的怨恨,他又說道:“你辛辛苦苦把謝見深養大,等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等他知道謝家是被你毀了,你看他恨不恨你!”
這倒是有些戳中沈清弦了……這事還真得堤防下,是個隱患。
沈清弦沒耐心了,他用力碾了下,問道:“說完了?”
這下真是痛徹心扉,謝宏義額間全是冷寒,嘴唇都白了,他聲音顫抖著:“你……你以為……我為什麼一定要找回謝見深?你以為我的父親為什麼非要讓謝韞繼承謝家?你……”
沈清弦眉心輕擰著:“為什麼?”這個問題也困擾他挺多年了,越是了解謝家,越是弄不清楚為什麼謝老爺子要留下那樣的遺囑。
謝宏義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他道:“你過來些……我說給你聽。”
沈清弦沒動,隻冷聲道:“要說就說,不說算了。”
謝宏義目露遺憾,隻聽他低聲道:“謝見深他是……”
聲音越來越低,沈清弦耳聰目明,倒也聽得清楚,可謝宏義卻沒再說了。
鮮紅的血液從他嘴角溢出,沈清弦急忙出手,卻也晚了一步,這老東西咬舌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