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晚上吃啥啊,我去訂餐。”
瞧著石光棟那張獻媚的臉,梁汝波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吃自助餐,今天晚上就放開了肚子隨便吃,等哪天完活了,我請你們去京城大飯店請你們嗨一頓。”
沒說的,有的吃就行了,更何況自助餐也是分檔次的。
韓可他們五個人都喜滋滋的乾活去了,梁汝波看著這幾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人,心裡想著等乾完了這個活,夏大哥應該會給發點獎金慶祝一下吧。
畢竟他和一鳴、楊斌、俞叔平等四個人都是‘窮逼’,自家都過得緊巴巴的,實在沒有夏大哥的豪氣,一口氣豪擲兩百萬現金發獎金。
說實在的,梁汝波也有點期待這個平台早日現世的那一天了。
周六周末原本是要出去玩的,但是夏澤凱現在感冒還沒有好利索,動作劇烈了就會引發一連串的咳嗽,咳得他肚子疼。
實在受不了,去了趟醫院,醫生說他這是吹空調導致的風寒入體,肺陰虛,還真讓弟弟給說著了。
稍微有刺激或者劇烈的運動,就咳嗽不止,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哪裡也去不了,乾脆就在家裡養身體了。
周六下午,羅希雲給夏澤凱說:“澤凱,正好趁著澤江和新成他們都在齊城,不如明天喊他們過來吃頓飯。”
“行啊,你張羅吧,我肺憋得難受,不想動彈。”夏澤凱半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羅希雲都不係的看他。
丫頭和桐桐她們倆在爸爸床前玩遙控賽車,嗖嗖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還沒注意,‘砰’的一聲,車撞在牆上了,接著‘哆’的一聲,賽車又撞在木質的衣櫃上了。
幾次下來,車身就開始散架了,但丫頭和桐桐她們倆玩的正歡快,才不管遙控賽車爛不爛。
等到車爛的實在跑不動了,她們倆就在地上撒潑打滾,央求爸爸媽媽再給她們倆買新的。
這一手可真是絕了。
可因為她們倆搗亂,也讓夏澤凱根本沒法睡覺,平時覺得她們倆挺可愛的,越看越喜歡,可今天夏澤凱覺得她們倆是真欠揍。
“丫頭,桐桐,你們倆一邊玩去,讓爸爸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夏澤凱低聲說道。
可倆小妞根本不管,任憑爸爸怎麼說,她們還是玩自己的。
更甚者,丫頭還去盛放玩具的房間裡拖拽過來一大袋子拚積木的木製玩具,‘嘩啦’一聲直接倒了一地。
姐妹倆也不怕地上涼,直接席地而坐,盤著小腿就玩起來了。
羅希雲在外邊給她弟弟羅新成打了電話,喊他過來吃飯,這小子猶猶豫豫的不知道在乾什麼,最後還是答應了。
“澤凱,你給澤江說了嗎。”羅希雲問他。
夏澤凱說個毛線,他趕緊給她弟弟打了個電話。
他記著他弟弟下周就出差了,明天一塊吃個飯也挺好的。
夏澤江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忙著準備周一出差要帶的資料,順便去財務部借款。
他可沒錢,這也是靜桐發展有限公司在差旅費上對員工的一項優待,可以先借款,等出差回來了,再拿發票和單據報銷。
到時候多退少補。
聽到他哥喊吃飯,夏澤江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說到時候一定帶著沈佳怡一塊過去。
“妥了,是在家裡吃,還是出去吃啊?”夏澤凱問他老婆。
羅希雲想了想,說道:“還是彆出去吃了,我去買點食材,咱們在家裡自己做吧,乾淨又衛生,吃著放心。”
“再說就你現在這個樣,走兩步都能把肺給咳出來,你說說咱們能去哪兒啊。”羅希雲都懶得說他了。
夏澤凱嘿嘿一笑,不去辯駁。
丫頭和桐桐還在地上坐著,姐妹倆這一會兒的工夫就摞出一個城堡來了。
“丫頭,桐桐,你們倆跟我出去買東西嗎。”羅希雲問她們倆。
丫頭想了想,扭頭問躺在床上的夏澤凱:“爸爸,你出去嗎?”
“我不去,你們跟著媽媽去玩吧。”夏澤凱哄她,恨不得趕緊把這倆閨女給攆出去。
平時的話,丫頭和桐桐一定會跟著出去玩,她們倆喜歡湊熱鬨。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她們倆說啥也不出門了。
“媽媽,爸爸在家裡難受,我和妹妹在家裡照顧他,你自己去吧。”丫頭說道。
桐桐一聽姐姐這麼說,也跟著學舌:“爸爸,我也要在家裡照顧你。”
“爸爸,你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水!”
“噗!”羅希雲笑噴了,她尋思還是閨女給力呀,知道怕媽媽給累著了,都不出門了。
夏澤凱啥也不說了,扭過頭去,把毯子給拉過來蓋在了頭上,想睡又睡不著。
動作幅度稍微大了點,接著就是一陣:“咳咳咳咳咳……”
咳得他臉紅脖子粗,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的都鼓起來了,和蝦一樣弓著腰,老受罪了。
羅希雲看到後特彆心疼,她去廚房拿了個蘋果過來,削了皮遞給他:“澤凱,啃一塊蘋果吧,壓一壓。”
……
羅希雲出門去市裡的農貿市場和海鮮批發市場買食材去了。
夏澤凱在家裡休息,順便看著倆閨女,讓她們倆彆瞎搗蛋。
另一邊,夏莊,夏衛城家裡。
夏衛城今天早早的就回來了,他老伴周英紅給他打電話說公公夏善德身體不大舒服,夏衛城這個當兒子的哪敢耽擱。
回到家裡後,夏衛城就喊道:“爹,爹,你咋樣?”
“我能咋樣,我好著裡。”夏善德正在屋裡坐著吹空調。
空調的溫度不低,他泡了一壺茶慢慢喝著,搖頭黃腦的跟著錄音機裡播放的京劇哼唱兩句。
聽到老二進門後就大呼小叫的,打擾了他聽戲的雅興,遂訓斥他:“你叫喚個屁,沒看到我在這裡好好的聽戲哪。”
“可剛才英紅說你不舒服。”夏衛城說道。
夏善德全不在意,他說:“彆提了,剛才出門,被門檻給絆了一下,摔地上了。”
夏衛城一聽,這豈不是更嚴重!
他趕緊跑到老父親身邊,上下左右都仔細看了看,沒發現明顯的外傷,就問道:“爹,你覺得哪裡疼不疼?”
“哪裡都不疼,你煩不煩,給我一邊去。”夏善德一甩手把他老二伸過來的手給打一邊去了。
就這利索的身手,夏衛城也不信他爹身子骨有事,心裡鬆了一口氣。
周英紅去夏莊衛生室拿了幾貼虎皮麝香膏藥回來,看到夏衛城回來了,她說:“衛城,你回來的正好,快點給咱爹貼腰上。”
這一下子讓夏衛城又緊張了,合著他老父親還是受傷了。
掀起衣服來一看,腰上有一塊發青發紅的瘢,夏衛城趕緊說道:“爹,要不然咱去醫院瞧一瞧。”
“敲個屁,給我貼上膏藥,再歇兩天就行了。”夏善德白了兒子一眼,讓他給自己貼上了。
瞧著老二夏衛城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又想什麼了,夏善德嗬斥他:“我給你說啊,這事彆給澤凱說了,也彆給你大哥說了,讓他們再回來跑一趟,瞎折騰什麼呀,還不夠耽誤工夫的。”
“哎,好,我知道了。”夏衛城答應了。
他也沒打算給兒子說,畢竟他這個當老子的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臉麵的。
有點事就給他兒子說,好像自己這個當老子的就這點本事了,廢了,他丟不起這個人。
夏善德提起孫子了,突然歎了口氣,說道:“家裡也沒個孩子了,怪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