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應該也知道。”
阪口安吾腦袋一啄一啄:“是的。”
“話說回來。”【中原中也】扭頭,好奇得問道,“你跟那個太宰,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阪口安吾的表情隱隱有些扭曲,仿佛吃到了一瓣酸牙的橘子。
“怎麼成為朋友……”
“就是,他看上去比阿葉難搞多了。”【中也】比劃一下,“阿葉的話,想要跟他成為普通朋友不難,主動一點就足夠了。”
太宰治怎麼看怎麼難搞吧。
阪口安吾搖搖欲墜,竟有點羨慕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了,當然,彼時的他並不知道葉藏的普通朋友與摯友間有道難以跨越的天塹,更不知道他能夠敏感容易受傷到什麼地步。
他隻是說:“這是個有點漫長的故事……”
同時小聲抱怨:“我有的時候還挺後悔的。”
【中也】點點頭說:“我懂、我懂。”
……
坪內士行的行蹤並不對外公開,可放在江戶川亂步眼裡,隻要掃一眼,就能猜到他住在哪裡。
他有居所沒錯,卻常年住在京王酒店的總統套房。
亂步跟阿葉在一起頭靠頭道:“一般情況下,他會在京王的餐廳用餐……”
阿葉說:“那我到時候去搭話?”
亂步道:“可以,不過還有個問題……”
“潛入房間對吧。”熟悉而雀躍的嗓音從葉藏身後傳來,“不如讓我來做?”
江戶川亂步的眼睛睜開了,貓貓眼緊盯太宰治。
而阿葉則用溫柔的腔調招呼道:“你來了啊,太宰君。”
他的眉宇間還藏著一股化不開的怯懦,要江戶川亂步來說,仿佛剛才還在跟他說話的阿葉,一下子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說是另一個人也太絕對了,但是……
“真過分啊。”太宰乾脆從身後撲上來,攔住阿葉的脖頸肩膀,仿佛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似的,跟強逼葉藏刑訊時不同,現在的他顯得活潑又可愛。
“明明把我指揮得團團轉不是嗎?如果沒有我的話,誰去幫你捉那隻俄羅斯大老鼠?”
他若有若無地抱怨著:“明明我都這樣努力了,你還去先找彆人,真讓我太傷心了。”
江戶川亂步看太宰治這一幅唱念做打擺全了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從心底油然生出不愉快之情,眼見著阿葉的手還擺在桌麵上,乾脆伸長了爪子,像是貓咪一樣,吧唧一聲,把肉球搭在他的手背上。
亂步突然說:“我想吃零食了。”
阿葉剛想說什麼,脖子就一歪,太宰的腦袋距離他脖頸貼得更近,還控訴道:“好偏心啊阿葉,明明在我家住了那麼久,卻一張畫都沒有留下,我難道不如西伯利亞的大老鼠嗎?”
阿葉:“啊,不會,你當然是比他……”
亂步聲音提高了一點:“亂步大人想吃零食。”
阿葉:“巧克力芭菲可以嗎?”
太宰:“我也要。”
一通兵荒馬亂之後,兩人終於平靜下來,倒是葉藏,久違地感到了勞累,明明就算是麵對幾名陪酒女同時獻殷情都不至於此,誰知道兩隻爭寵貓咪的殺傷力會有這麼大。
特彆是太宰,現在與之前的態度形成了鮮明對比,應該是被【中原先生】找過了吧。
他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太宰,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太宰輕笑出聲:“彆這樣看我呀,阿葉。”
他若有若無地抱怨道:“我承認,之前是對你嚴厲了一些,可那是有成效的不是嗎,聽黑漆漆的小矮人說,你在北海道大展身手,我聽後真是高興極了。”
“更何況,除此之外我就沒什麼好教你的了,包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事情也是,因為阿葉做得實在是太好了,終於有點年長人的色彩了。”
他微笑著說:“年幼的我對你撒嬌,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聽見他的話,阿葉眼中染上一絲誠惶誠恐來:“不不,當然不是,我隻是……”
他對太宰治最沒轍,在太宰麵前,他的遊刃有餘,那點“社交的本領”根本實戰不出來,說到底因為虧欠良多,隻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啪——”
亂步雙手擊掌,把兩人的神智喚回來。
“巧克力芭菲吃完了。”他說。
太宰治看著江戶川亂步,忽然笑了:“那麼我們就開始討論吧。”
“等到京王酒店後,阿葉負責去搭話,我跟亂步先生潛入他的客房了。”他遊刃有餘道。
“這樣的話,隻要他稍微露出點馬腳,或者蛛絲馬跡之類的,就一定能夠發現吧。”
他說了最關鍵的一句話:“正好也能驗證你們的第二個猜想不是嗎?”
“關於,在外行走的坪內士行,是不是他本人這點。”
作者有話要說:一隻貓、兩隻貓、三隻貓……
關於咖啡館的那一幕,我心中的畫麵其實是,阿葉彎著腰,雙手擺在桌麵上,坐在對麵沙發上的亂步乾脆全身心地趴了下來,就為了用爪子勾住阿葉的手背,然後太宰的話,就很雀躍地跳起來,隻有腳尖點滴,雙手摟著阿葉的脖子,兩個人臉貼貼,從背後抱住他
非常美味【拇指】
這才是貓咪們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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