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一百二二章(1 / 2)

大庭葉藏的穿越 浮雲素 10728 字 8個月前

第一百二二章/2021.3.31

甚爾對葉藏的加入毫無意見。

他理所當然地走到百合子身邊,幾人中唯一一個表情僵硬的就是百合子,阿葉隻是流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惠乾脆抿了抿嘴,很不待見甚爾的樣子。

甚爾根本不在乎,他隻是看葉藏一眼,問百合子“換口味了?”又讓後者添了一幅碗筷。

四人擠在餐廳的方桌前,並不擁擠,氣氛卻相當微妙。

這些天甚爾是在外留宿沒錯,可百合子也沒有徹底停掉他的卡,賭馬的錢另有人承擔,他對回百合子家這件事毫無負擔。

而且百合子對惠很好這件事,甚爾還是看在眼中的,比起那些連學籍都不給惠上的女人,有能送他上私立的人不是很好嗎?隻是家裡多了一個人而已,他完全不在意。

就算玩三人行他都不介意。

這麼想著,甚爾就問道:“要玩三人行嗎,百合子?”

這話讓葉藏睜大了眼睛,他眼眶圓溜溜的,像一隻受驚的貓咪,而百合子,她則是慌亂地看了眼惠,發現小孩兒什麼都沒聽懂之後才僵硬地搖頭道:“我和阿葉不是那樣的關係。”

甚爾不大相信,他可是職業小白臉,從葉藏身上他感覺到了相似的氣息,可百合子不承認也沒有逼迫她的必要,無論做什麼都行,隻要被養著,有錢去賭馬就行了。

吃完還算可口的料理後,甚爾又進了百合子的臥室,女人坐在餐桌前,為難著,僵硬著。

阿葉小聲道:“碗,我來洗吧。”

百合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沒關係嗎?”

“沒問題。”他說,“如果不是有你的話,我連去的地方都沒有。”說著又露出了那樣讓人憐惜的表情,看著他靦腆的模樣,無論是怎樣鐵石心腸的女人都會打心底泛起憐愛之意,那是種介乎女性之愛與母愛之間的情感。

“哎呀。”她呼了一聲道,“真是麻煩你了。”

“明天我做高麗菜封肉。”百合子說完這句話,抱歉地點點頭,便追著甚爾去了。

高麗菜封肉是日本家常料理,在百合子兒時,一旦母親有事外出忙碌便會做這道菜,相較於其他菜肴,比如土豆燉肉或者咖喱,高麗菜封肉要繁瑣許多,在她心中,這道菜代表著歉意,因此當她成為半個母親(飼養惠)時,也沿用了過去媽媽表達歉意的方式。

惠或許不能理解,可葉藏卻太明白了,他站在水池前慢條斯理地洗著碗筷,比百合子更像這家的煮夫。

等惠慢悠悠地爬到小踩腳蹬上時又對他說:“百合子說明天做高麗菜封肉。”

惠小大人似的點點頭道:“她偶爾會做那道菜。”

“惠喜歡吃嗎?”葉藏問。

“還可以。”小孩兒想想道,“做了高麗菜封肉,保姆阿姨就方便了。”他老氣橫秋道,“下鍋煮開就行。”

“還能放便當裡帶去保育園。”他是這麼說的,“其他人說石川阿姨做的料理很好吃,有家的味道。”

其實保育園的其他人是說“惠媽媽做的料理很好吃”,石川百合子將自己的姓氏給了惠,同時也對保育園的老師們隱瞞了家庭情況,不少人以為他們就是一家人,因此惠在幼稚園中沒有受到什麼刁難,而小孩兒因為跟著不負責任的人渣父親輾轉於多家之間,就也沒有硬核地說明他們家複雜的家庭情況,而是隱瞞下來。

葉藏說:“是嗎?”他又說,“石川小姐很負責任。”

惠點頭道:“她很好。”

這段對話後,兩人靜默了一段時間,豎起耳朵,隻能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偶爾葉藏會教導惠,怎樣能把碗洗得更乾淨,都是些實打實的家務小技巧。

惠也學得很認真,他很清楚,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自己做家務了。

等做完家務後他問惠:“今天還有家庭作業嗎?”

小孩兒說有,從他的減重小書包裡拿出了繪圖本。

“昨天的作業被老師表揚了。”他說話時沒點興奮勁,可葉藏知道,惠很高興,他又說,“老師給我貼了三朵小櫻花,我留在本子上了。”

昨天的作業是他跟葉藏共同完成的。

9點時他們完成了作業,除了作業葉藏又接著畫連環畫給惠看,除了繪畫以外,他實在不知道有什麼逗孩子的方法。

說是繪畫,其實是在跟孩子講故事,速寫出來的人物是故事中的配角,惠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末了等到上床睡覺時間他還問:“阿葉的夢想是什麼。”

今天他們的作業是寫一篇小文章,題目就是“我的夢想”,惠說自己的夢想是讓好人阿姨生活順遂。

葉藏當時說:“這可不能叫做夢想啊,惠醬。”

“所謂的夢想,是指希望自己成為怎樣的大人,選一份你想要的職業。”

惠說:“那我隻要成為跟人渣老爹相反的人就行了。”

“想要做的事情,暫時沒有。”他說,“可以的話,我想養條狗狗。”

“哎?”葉藏做出一副想象的模樣道,“那真是很不錯的想法。”

當時惠沒有追問,可現在他卻突然想起來似的說:“石川阿姨說,阿葉的夢想是成為畫家。”

葉藏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妙:“可以這麼說吧。”

惠認真地問:“那你實現夢想了嗎?”

“哎呀。”葉藏牽著他來到自己的小房間,惠醬住在二樓,大人才住在三樓,他幫惠推開門道,“正在實現夢想的道路上奔走。”

惠點點頭道:“那你一定不要放棄自己的夢想。”

阿葉忍俊不禁道:“我不會的。”

之後他又幫惠刷了牙,看他換上睡衣,等孩子躺在小床上,幫他掖起被角時惠忽然說:“明天保育園要開運動會。”

“有親子項目。”

葉藏驚訝道:“惠醬有跟石川小姐說嗎?”

“沒有。”小大人冷靜道,“百合子阿姨要工作。”

‘至於人渣老爹,就算一個人去,也不要喊他。’惠臉上寫著以上的話。

阿葉問:“那我陪你去好嗎?”他立刻明白了小朋友的心思,並且貼心地遞上了台階。

“嗯。”惠小聲應了。

阿葉又陷入困惑:“那我該以怎樣的身份去呢?”

惠說:“就說是哥哥吧。”小孩子的覺多,他說著說著,上下眼皮竟打起架來,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越來越輕,幾乎要睡著了。

阿葉輕輕在被子上拍了拍,並不會打擾孩子,反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安撫。

這種安撫隻有父親或者母親才能帶給他,百合子雖說是合格的家長,但她這樣的職場女強人,又是因為甚爾才養著惠,跟孩子是不會有太多親密接觸的,她不會給惠讀床頭故事,也沒有做這事的概念。

論細心程度,她還真不如阿葉呢。

惠幾乎是生來第一次,感受“被全方位地照顧著”。

……

葉藏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才在書桌前坐下每兩秒鐘,便若有所感似的起身,腦袋貼著窗戶,看向窗外。

路燈下,五條悟的影子被拉得老長,他戴著一幅小圓眼鏡,葉藏曾在心中腹誹過無數次,他知道五條悟的墨鏡非常貴,但為什麼要買那樣的墨鏡?算了,以他的品味來看也不奇怪……

至於五條悟有可能被甚爾發現什麼的,葉藏卻一點都不擔心,百合子跟甚爾正在樓上進行成人運動,而且他很清楚,這些年甚爾根本就與咒術界脫節了,過著混吃混喝的小白臉生活,他的警惕心是沒下降,可哪怕是甚爾也猜不到五條家的天才會出現在這裡吧?

葉藏莞爾一笑,他對裝成弱小者,還是挺有心得的。

總之,甚爾根本不會發現他。

葉藏躡手躡腳地出門,甚爾肯定知道,但他不會說。當葉藏推開一樓門時,五條悟正在燈光下無聊地踢石子,夜間的飛蛾繞著燈罩轉悠,偶爾還會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是飛蛾的翅膀被烤焦了嗎?沒有人知道。

五條悟抬頭看葉藏,像隻臭屁的雞掰貓,他說:“你終於出來了,阿葉。”

葉藏說:“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於是他們來到了隻隔一條街的咖啡廳,大晚上的,還沒打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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