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一百九八章(1 / 2)

第一百九八章/2021.8.20

咒術回戰世界的橫濱黑/手/黨不可能像文豪野犬似的一家獨大,國家層麵來看,政府對橫濱的管控相對強力,珍貴的航線把控在國家機器手中。中原中也的黑/手/黨組織成立以來,被地方監察局找過不知多少次,就為找到他走私的證據。

於是,當deadapple片場跑出來的太宰治享受完橫濱的夜晚後,驚訝地發現,這是一座井然有序,不受外國勢力擺布,百姓安居樂業的城市。

不是沒有武裝勢力,是他們都由明轉暗,黑/手/黨成員掃射軍警,血洗警署是絕對不可能的。

太宰治一晚上沒說,第二天清晨,他坐在集裝箱上迎接橫濱的黎明。越過海平線的旭日不曾變化,城市卻迎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東京地標大廈、摩天輪、市中心的mall還在,商業街的布局沒有改變,細節上,本土品牌與有分量的國外大牌都是太宰沒見過的。

他一邊哼著歌,一邊眺望右前方的港口中心帶,氣派的輪船停靠在口岸,遠道而來的遊輪、吃水頗深的貨船停在那兒,背景是一望無際的藍天。

太宰麵含著笑意,那裡本該有橫濱的標誌性建築——五棟通體漆黑的大樓,現在卻什麼都沒有。

不,要說有也是有的,有一座氣派的、前兩年剛剛落成的大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港口的海員對那棟大樓諱莫如深,太宰推測大廈的主人是本地幫派,掌握著幾條走私航線,在關東地區頗有勢力的那種。

“沒辦法,誰叫橫濱是亞洲最大的港口之一?”他眺望從海平線上緩緩駛來的貨船,是從哪裡來的?美國?還是俄羅斯?

“政府的管控再強,隻要他們張開五指,漏出一點點小利益,就足夠底下的人掙得盆滿缽滿。”他眼珠微轉,幾秒鐘內腦中劃過無數點子,“從大廈的新舊程度與當地人的態度來判斷,幫派崛起不過這幾年的事,在此之前,他們長期處於低潮狀態,轉折點是什麼,真讓人在意。”

“而且……”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眼睛彎出溫柔的弧度:“這張臉的辨識度也很高。”

完全不同的新世界、撲朔迷離的局麵,穿越來的契機是異能力奇點,至於回去的方法,一點頭緒都沒有。

即便如此……

太宰雙手托腮,翹著腿,他腳下是不斷拍打岸邊的卷著白邊的浪花,就這浪花拍岸的聲響,他哼起了自創的殉情之歌。

“一個人是不可以殉情的,但是但是,兩個人就可以哦~”

……

在津島家吃飯的中原中也完全不知道後院失火,橫濱又天降太宰,他涮著壽喜鍋中的牛肉,享受難得的家庭氣氛。

禪院直哉跟葉藏打了個照麵後就認出對方是誰,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對咒術師來說,能夠消除咒力的葉藏無疑是洪水猛獸,他很想問葉藏跟甚爾是什麼關係,甚爾君的孩子怎麼會住在他家,在進行了一番思想鬥爭後,他還是僵著一張臉說“失陪”,沒有打擾津島家的團聚時間。

這幾年,中原中也越發能感受到森鷗外的辛苦,統領組織與分管一部分是完全不同的事,饒是有葉藏幫他出謀劃策,他也覺得腦殼疼,比起跟政客談判,他更願意做鎮壓任務。

想到這他又猛地搖頭,難得的閒暇時光就不要考慮組織的事情了,年紀輕輕就跟森先生一樣發際線倒退也太悲慘了。

平行世界的森鷗外:中也君,你禮貌嗎?

餐桌上,乙骨憂太跟祈本裡香都很拘謹,他們對麵的惠跟順平也一樣,唯一自如的就是津美紀,她很適應“長女”的身份,喜歡照顧他人,談吐又讓人舒服,能恰到好處地安撫住祈本裡香他們。

葉藏跟織田作都不喜歡介入年輕人的交往,吃完飯收拾好餐桌後,很快把年輕人趕走,隨便他們打電動還是看電影,切磋也無所謂,他們仨湊在一起聊天。

聊天的內容也是天南海北涵蓋各方麵,不知怎麼的葉藏說起隔壁首領宰的現狀。

“……跟織田作搭檔解決了好幾個案件,現在在警視廳都是榜上有名的偵探,如果亂步君不在就會找太宰先生。”他接著道,“才破除了一起人口走私案,受害者都是年幼的異能力者,貨船停在港口要把人運往俄羅斯。”

“那裡的中原先生將港口黑/手/黨治理得不錯,就是裁撤了許多部門,從當年能夠跟國家機器抗衡的第一武裝組織變成了森先生在時統一關東的組織,說是把橫濱的港口牢牢把控在手中……”

首領宰當然不可能用讚美的語調來形容中原中也,這話是葉藏美化過好幾個度的,對方可嫌棄地表示“小矮人就是小矮人,根本守不住我打下來的帝國”什麼的。

中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心有餘悸道:“那個我真辛苦啊,組織變得龐大就難以麵麵俱到,放棄關西的大部分地盤,保留重要航線,可是斷尾求生的好方法,真弄成與國家抗衡的龐然大物,組織一定會從內部開始崩塌。”

阿葉先起身,從冰箱裡端來了下酒小菜,又打趣道:“是中原先生的經驗之談嗎?”

織田作也不怎麼著家,一方麵他要進行文學創作,要去各地積累經驗,另一方麵,他的慈善事業辦得如火如荼,要經常去福利院慰問,可今天他跟葉藏說了一件怪事,並提出希望葉藏去看看。

“是千葉的民屬福利院院長跟我提到的。”織田作說,“院中有一個孩子得了怪病,在院子裡打掃衛生時毫無征兆地倒下,在醫院做過全身檢查後發現他很健康,腦部沒有腫瘤,就是一睡不醒,像植物人一樣。”他接著說,“更奇怪的是,長期的臥床與輸液沒帶來肌肉萎縮之類的後遺症,他保養得很好,昏迷後跟原先沒有任何區彆,肌肉也很強健。”

葉藏靜靜地聽完,在織田作講述的過程中,中也的眉頭逐步擰緊,他放下酒杯:“被詛咒了吧?”

織田作:“我也這麼想的。”

葉藏陷入沉思道:“千葉距離東京也不遠,我找個時間去那‘采風’。”

織田作猜到他會這麼說,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去。”

這詛咒勾起了葉藏的回憶,他微微頷首,手指在沙發扶手上一點一點:“最近幾年,因原因不明詛咒陷入沉睡的人很多,千葉的還是我接觸的第一起。”

“咒術協會將全國各地的沉眠者編號,上周我看時已經有1861人了,其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在東京都市圈內,其餘人也多聚集在關東。”他說,“無論幕後黑手是誰,他都是有組織有目的地挑選人。”

彆問葉藏怎麼知道的,他逛咒術協會的內網就像在逛自家後花園。

說道幕後黑手,中原中也想起另一件事道:“那個禪院家的人不是說,櫻田門這裡突然出現一級咒靈嗎?這樣拙劣的試探,是咒術協會嗎?”

葉藏搖頭:“應該不是,這樣說不太好,可咒術協視人間失格如洪水猛獸,對他們來說,眼下各方按兵不動的三角形局麵是最好的,絕不會貿然打破現有的平衡。”

他的神色與前幾年略有不同,非要說的話,比起少年時期,他變成了沉穩的大人,文弱纖細的標簽無法從他身上撕去,此時的葉藏身穿黑色高領打底衫與同色的褲子坐在沙發上,雙手捧馬克杯,靜靜分析的模樣,隻能用智慧與可靠來形容。

從他身上看不見瘋批的影子,也看不見太宰治特有的黑暗特質,纖弱卻充滿智慧,這是外人對他的第一印象,知名的藝術家、學者,就應該是他這樣。

當然,換成五條悟跟夏油傑,定會對他做出彆樣的判斷,五條悟從來都宣稱,他的寧靜與弱勢隻是假象,真正的葉藏瘋得難以想象,弱小隻是他的保護色,方便扮豬吃老虎。

中原中也頓悟:“又是他?”

葉藏點頭道:“應該。”他又扭頭道,“所以,下周要麻煩織田作帶我去千葉了,或多或少能從昏睡者身上得到消息。”他小聲抱怨道,“真是的,如果不是咒術協會將登記在案的被詛咒人士集合在一起,又不願意讓我解咒,也不用到處找漏網之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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