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看完太宰後,文治順路去橫濱校探班,這個點葉藏應該在校長室,他給太宰跟葉藏到的東西是一式雙份,上回家庭聚餐,阿葉多吃了幾口點心,文治就暗暗記著,今天一並帶來。
橫濱校附近的道路封鎖正在解除,漏瑚的術式霸道,造成了一定規模的破壞,文治從後座往外看,終於捕捉到讓人不安的因素,他趕忙給葉藏打了通電話。
電話還沒接通,文治捕捉到熟悉的身影,趕忙搖下車窗大喊“阿葉”。
被他喊住的人左右看看,似乎在尋找什麼。
“這裡這裡。”車在路邊停靠,文治示意助理找個地方存車,他自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太宰身前緊張道:“發生什麼事了,阿治。”對方還沒說話,看清人臉的文治大驚失色,“這這這這這……阿治,你怎麼了?是學校工作太辛苦了嗎?”
他自圓其說地點點頭道:“確實,高中生有升學壓力,聽說橫濱校還成立了東大衝刺班,那些教師一天陪同學生十二個小時,阿治如此認真負責,肯定顧不上自己休息,但你還要畫漫畫啊,雙重職業的壓力更大。”他急切道,“實在不行,就把工作放放,切記注意身體。”不是他說,阿治短短幾天蒼老了好幾歲好嗎?
首領宰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半晌他回應道:“安心吧,文治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那語氣跟葉藏一模一樣。
跟武偵宰不同,跟織田作過上幸福生活的太宰是他們中年級最大的,當然,他有跟五條悟一樣的不老神顏,彆說28歲了,就算是38歲都能跟20歲差不多,現在臉上一道細紋都沒有,怎麼看都跟“老”不搭邊。
可他遇見的不是彆人,是拿放大鏡看葉藏的弟控文治,也不知哪裡出了問題,文治的眼神犀利起來,他的視線宛若x光,上下打量一番太宰,隨後露出和藹無比的笑容道:“沒什麼,我隻是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文治的演技很好,換任何一個人在這都看不出端倪,可惜在他麵前的是太宰治。
首領宰也沒戳穿他,而是將計就計道:“我過得很好。”他還麵露擔憂之色,“橫濱最近不太安全,中原先生回來之前,文治哥還是不要來這吧。”
文治眉頭緊皺:“這種時候他偏偏去意大利了,”他又誠懇道,“你還是先回東京吧,阿治。”
首領宰吞吐道:“還是不了,”他虛弱笑道,“我不能拋下橫濱的孩子們。”
兩心懷鬼胎的人聊了好一會兒,首領宰找了個借口回學校,文治也回到車上,一關上車門,文治的臉色就變了,隨即撥通葉藏的電話。
這回撥通了。
“摩西摩西,文治哥。”葉藏清悅的聲音響起,“剛才打我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聽好了,修治。”文治的聲音無比嚴肅,“橫濱出現了意圖對你不利的詛咒師,你身邊一定有內鬼!”
這句話直接將阿葉砸懵了,什麼,身邊的詛咒師?內鬼?有膽子這麼大的詛咒師嗎?
剛想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就聽文治說:“可怕的是,他的易容功夫到位,又將你的神態模仿得惟妙惟肖,顯然在你身旁呆過一段時間,如果不是氣質上比你蒼老幾分,我還真認不出來。”文治嚴肅道,“我現在不能來見你,誰知道他在我身上留有什麼術式,此外修治你一定要警惕,有這功夫,他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頂替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在文治說話的過程中,葉藏的表情變幻莫測,最後定格在“哭笑不得”上。
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蒼老了一丟丟,對他的習慣十分清楚,這除了首領宰還有誰呢?
但葉藏還沒想清楚怎麼跟文治說這件事,他避重就輕道:“擔心自己中術式,更應該來找我,還記得我的術式嗎,文治哥?”葉藏認真道,“可以消除一切咒力。”
“不、不行。”文治立馬拒絕,“實在是太危險了。”他的思緒飄向不知名的遠方,“咒術師的手段千變萬化,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他又想:“我是不是已經出問題了,被打下術式什麼的,隻是滯後發動……不行,太危險了,最近你不要來找我,趁著我還有神智,去找律師說明好以防意外……”
“文治哥。”葉藏哭笑不得地打斷他的話。
“請聽我說。”他道,“你遇見的那位,也是太宰先生,是平行空間年紀更大的一些的太宰先生。”
“……”文治的聲音戛然而止,像被扼住咽喉的尖叫雞,他虛弱道,“你說什麼……你怎麼這麼清楚。”
葉藏的尷尬從聲音裡透出來。
“因為我跟他認識很久了。”他半真半假道,“我們是筆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