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也會頭疼,想等回橫濱怎麼辦,首領的ptsd不會犯了吧?
說實在的,他真沒那麼大野心。
中也想:‘不行,不能直接問阿葉,以他的性格,搞不出五條悟這仗勢,多半是後者弄的,阿葉現在肯定很崩潰。’
‘先問問織田作吧,他應該跟阿葉在一起?’
果然,織田作回複了中原中也。
後者問:/現在阿葉怎麼樣了?/
織田作:/當鴕鳥。/
他補充道:/他想逃離地球。/
中原中也聞言有點想笑,又覺得不能嘲笑阿葉,他深思熟慮一番對織田作說:/我就在總部大樓,馬上過來一趟。/
織田作:/這不合適吧。/
中原中也明麵身份是受肉,是咒靈,到一群咒術師麵前就是挑釁,不想祓除他就不是咒術師。
中也無比自信道:/他們還得有祓除我的本事。/
織田作將中原中也的打算告訴葉藏,他也沒慌亂,反倒一邊擦著眼睛一邊道:“中原先生說得沒錯,饒是他們再想動手,正處橫濱地界,也不會同我們撕破臉,此時由中原先生出麵告誡一番正合適。”
“我們的目的是潛移默化地提升總監會心中的危險度,成為他們不得不鏟除的心腹大患,這程度的挑釁剛剛好。”
織田作說:“英子桑知道後會很擔心。”
葉藏軟綿綿道:“英子姐正因‘特殊力量’的事而焦頭爛額。”
“意大利與印度的替身在日本發現蹤跡,兩河流域的遺跡中發現了吸血鬼麵具,彭格列家族試圖在日本境內活動……”葉藏報了一連串事,“光是處理他們,就夠英子姐連軸轉加班了。”
“更何況,”葉藏話鋒一轉道,“英子姐知道了哦,活了千年的術士。”
“然後?”織田作虛心問道。
“做你想做的事吧。”葉藏將英子的語調模仿得惟妙惟肖,“她是這麼說的。”
……
會議室內充斥著“嗡嗡”的議論聲,大多是五條悟行為的餘波,也有人斜著眼睛看臉上寫不耐的禪院直哉,偶爾穿插著一兩句“誰代替津島修治出麵”,又被議論的話打下去。
校門口,禪院直哉目瞪口呆地看完五條悟的表演,消化完後以忿忿眼神看葉藏落荒而逃的背影,還是不是痛心疾首地瞥一眼五條悟。
不,不僅僅是痛心疾首,敵意占了他眼神的一小半。
他的眼神太熾熱,想忽視都難。
西宮桃先在【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群裡問:/他是什麼情況,眼神好可怕。/
/禪院真希:誰知道,他一向有病。/
/禪院真依:看情敵的眼神?/
此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禪院真希先發話了。
/哈,確實,如果是這隻看女人屁股的蠢貨,能做出這事。/這句話信息量不小,好在京都校的人都知道禪院直哉是什麼貨色,庵歌姬曾跟他一同執行任務,回來後氣得不行,白酒啤酒混著喝,醉醺醺地打了套男德修正拳。
真依也說過:“他肯定厭女。”她說,“就算滿腦子封建思想,家裡也就他一個這樣,直哉他從小就沒說過女人的好話,在他心中女人都是母豬。”
她還說:“每天甚爾甚爾甚爾的煩死了,誰都知道他喜歡甚爾。”
真依在家脾氣不錯,從來不反駁禪院直哉的話,可一出門就不同了,她是新時代女性,家庭再封建也不可能成為以男人為尊的大和撫子,要有機會,她肯定會給直哉一套修正拳,在他麵前不說話還不是打不過。
真希接著道:/他不是喜歡甚爾嗎?看葉藏老師又是什麼毛病。/
/移情彆戀?發現自我了?/
真依平時修煉的時間少,聽八卦時間多,她有彆的看法:/不一定,說不定是在為甚爾打抱不平。/
/聽直毘人叔說,甚爾先前入贅過津島家。/
與此同時,穿著緊繃t恤跟練功褲的甚爾打著哈氣推開門,走進會議室,惠看見他大下午沒個正形的人渣老爹,彆過眼神,直哉則眼前一亮,站起來激動道:“甚爾君!”
在場女性默契抬頭,交換眼神。
真依:/我就說吧。/
此時,老橘子派來的監督以將禪院直哉的異樣傳回總監部,他這一下午的播報精彩紛呈,先是“五條悟示愛津島修治”,然後是“津島修治疑似對夏油傑念念不忘”,最後是“禪院直哉極度敵視五條悟,疑似為津島修治的裙下之臣”。
總監部的老橘子:??!
津島修治的術式真的不是“人見人愛”嗎?
他們痛心疾首地想道:完了完了,除了加茂家的,禦三家已被禍害了遍,加茂憲紀年紀還小,一定要幫他跟津島修治隔離。
等等,他是不是一起跟去橫濱了?
甚爾看見禪院直哉露出了死魚眼:“怎麼又是你。”他在空位上坐下,肆意倚靠椅背,隻聽見“咯吱”一聲。
伏黑甚爾:“陰魂不散。”
禪院直哉看他,欲言又止,他想直接告訴甚爾下午發生了什麼事,又擔心這有損甚爾的男性顏麵,想著一定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告訴他。
‘就算是五條悟,甚爾君也不會輸吧?’
‘論男性魅力跟肌肉的美感,沒人能比過甚爾君!’
想畢,禪院直哉又坐回位置上,而葉藏的代理姍姍到來。
獨屬於特級咒靈的強大咒力透過門縫鑽入會議室中,除卻橫濱校人,咒術師們的肌肉緊繃起來。
“咯吱——”
門被推開了。
為眾人所敵視的特級咒靈中原中也不卑不亢地點頭道:“我是中原中也,阿葉的代理人。”
“本次會議將由我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