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惜柔話音剛落,秦昭就聽到有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是左昭容來了。
不多一會兒,左昭容便來至主殿,見吳惜柔也在,她笑道:“今兒是趕巧了,吳妹妹也在?”
吳惜柔向左昭容行了禮,左昭容習慣性地向秦昭行禮才入座。
幾個女人坐在一起聊天,當然是聊一些後宮的八卦事。
但是後宮真沒什麼可以說的,隻因蕭策登基後就不曾在後宮走動,隻有錦陽宮是例外。
說著說著,左昭容便提起昨兒晚上聽到的關於吳惜柔和蕭策的小八卦。
“都說皇上對吳妹妹依依不舍,大家傳得繪聲繪色,剛好吳妹妹在這兒,我能否問問妹妹,昨兒晚上的事是不是真的?”左昭容快人快語,直奔主題道。
吳惜柔沒想到左昭容會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她下意識看一眼秦昭,秦昭正在喝茶,表情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她緩緩搖頭:“既然是傳言,自是不必當真。我昨兒個被太後娘娘傳到慈和宮,是為了抄寫佛經。琉璃不知所以然,以為太後娘娘為難我,便去找了皇上。此後太後娘娘讓皇上送一送我,皇上便送我到鐘粹宮前。皇上本不是兒女情長的男子,就不知後來為何傳言怎麼就變成了那樣。”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害我還當了真,以為皇上轉性了。”左昭容打趣道。
秦昭看一眼左昭容,覺得左昭容特意當著吳惜柔的麵說起此事,應該是為了解除她的顧慮。
實際情況就是,她本就沒把昨天晚上的流言當真。
“皇上是一國之君,無論跟誰走得親近都正常。吳妹妹才情橫溢,皇上又是愛才惜才之人,會對吳妹妹另眼相看很正常。”秦昭徐聲道,她說的隻是官方話。
但這話聽進吳惜柔耳中,就是另一種滋味,隻因昨天晚上蕭策也對她說,隻是看重她的才情,而這無關風花雪月。
秦昭這些話,無疑是狠狠地再在她臉上踩了一腳。
“妹妹的臉色不大好,可是哪裡不適?”左昭容率先發現吳惜柔的臉色不對勁。
吳惜柔快速恢複常態,淡笑勾唇:“勞姐姐記掛,我沒事。”
她怎麼會讓自己有事?
秦昭看一眼吳惜柔,雖然吳惜柔的表情管理得不錯,但她也看得出來,吳惜柔沒有剛來錦陽宮時的好心情。
分明是方才她們的某句話讓吳惜柔不高興罷?
“妹妹臉色紅潤,人也嬌豔,看著確實好好的。照我說啊,皇上這個人沒什麼好說的,特彆不懂情趣,放著後宮這麼多的美人都不多多關照,整天埋頭於政事……”
秦昭話音一頓,如願見吳惜柔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些,才打住話頭:“不說也罷,我們說說其它趣事兒。”
此後大家心照不宣地說了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後來吳惜柔坐了小半個時辰便走了。
她一走,左昭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姐姐還是得小心吳妹妹。雖則現在的吳妹妹看著沒什麼殺傷力,人也隨和,但我總覺得她不簡單。就拿昨天晚上的流言來說,我就覺得是吳妹妹自己放出來的消息,目的是為了誅姐姐的心,影響姐姐跟皇上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