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才人見事已至此,知道硬來是不行了。
今天她本想給李禦女一點顏色瞧瞧,誰知秦昭突然過來,這樣的變故之下,她能做的就是重拿輕放。
“我不過是跟李妹妹說說笑罷了,不想李妹妹竟然當了真。李妹妹連我的住處都敢擅闖,不會連這樣的小事都玩不起吧?”許才人笑意厴厴地道。
李禦女聞言冷笑,看向小鄭子和綠芯道:“你們兩個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貴妃娘娘來晚一步,是沒看到許小主凶神惡煞的樣子。許小主還跟李小主說,會讓李小主看看她的手段。方才小慶子還對李小主動粗了,想必李小主的手腕上還有印子。”回話的綠芯。
李禦女這才反應過來,她的手腕還隱隱作痛,分明就是此前小慶子的傑兒。
她撈起袖口,隻見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瘀痕。
寶珠上前仔細看了看,對秦昭道:“貴妃娘娘,這傷是新弄上去的。”
秦昭去到主位坐下,淡然啟唇:“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李妹妹手腕上還有新的瘀痕,本宮一時也判斷不出真假。不若這般,你們各自把經過複述一遍,本宮聽完兩位妹妹的說法後再作決斷。”
“我先說!”李禦女如此這般把事情經過說了。
等到李禦女說完,許才人也把事情經過說了。
兩人說的情況大同小異,略有不同的是,許才人說這隻是一個小玩笑,李禦女卻說許才人明明就是想栽贓嫁禍,她還說手腕上的瘀痕就是證據。
這時小鄭子起撈起了褲管,大家一眼就看到小鄭子的膝蓋破了疲,還滲出血絲,可知當時小慶子的力道很大。
“若許小主隻是說笑,為何下手會這麼重?!還是說許小主恨我們家小主恨不能殺之而後快?!”這時綠芯又道。
秦昭聞言看向許才人:“許妹妹怎麼說?”
許才人早已想好了應對之詞:“我確實沒有害李妹妹之心,不過是李妹妹咄咄逼人,我才想用這種法子逼退李妹妹。可能是小慶子下手的力道沒控製好,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許小主說話憑良心,小慶子下手的力道這麼重,分明就是想害我們家小主。若非剛好貴妃娘娘過來,許小主的奸計隻恐已得逞!”綠芯悲憤地說完,跪倒在秦昭眼前:“還請貴妃娘娘為李小主討回公道,奴婢死不足惜,但許小主的惡行必須嚴懲,否則許小主隻會越來越變本加厲。”
秦昭淡然啟唇,“起來吧。”
綠芯依言起身,退至一旁。
這時李禦女也跪倒在秦昭跟前:“秦姐姐掌握管理後宮的大權,如今許姐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惡,枉顧法紀,亦是挑戰秦姐姐的權威。秦姐姐若不嚴懲,必留後患。”
秦昭深深看一眼李禦女,才命寶珠把把李禦女攙扶起身。
她思量片刻,才道:“你們兩個各執一詞,雙方的說法不一,本宮一時也不好作出決斷。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小慶子下手過重,其罪責免不了。這樣吧,把小慶子拖下去,杖責五十。若小慶子死了,是小慶子命薄,若小慶子僥幸不死,便繼續留在許妹妹身邊當值,兩位妹妹可有異議?!”
李禦女心道這樣的懲罰太輕,但是秦昭這麼做,必定是想釣出許才人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