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師尊與鳴鸞的往事,卻想一直守在師尊身邊,保護她,不管以哪個身份。
第二日明英便趕回望月城,口口聲聲嫌棄容寄白的品味俗套,走時背後箭囊裡還是背著那支豔紅的鳳凰羽箭。
趙簡一仍是奔波在山下試驗新偃甲。
容寄白與滄海依舊日日膩在一處。
守閒峰上又炸開幾顆山石,建成一間小小臥室和練刀房。
山上似乎變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變。
懷柏大部分的時候都在追查沈知水之事,偶爾還會以秦江渚的身份在六道院混混。時間久了,連不怎麼管事的授課長老都知道,這屆有個翹課成癮,不務正業的弟子。
見後麵那個貓著腰偷偷走進教室的人,授課長老歎口氣,長眉下撇,顯得更為愁苦。
“那個同學,你上來一下。”
懷柏剛躥到佩玉旁邊,就被逼著站起來,“我?”
授課長老點點頭,“這兒有道題,你來解一下。”
“試問有一金丹修士,到金丹一層需三百年,到金丹二層需六百年,到金丹三層需九百年,如此往上,當他到金丹七層時,除魔身受重傷,境界倒退到金丹四層,而後資質受損,每上一層境界需六百五十二年,待他到金丹八層時,心魔作祟,境界倒退到金丹一層,但因為除去心魔,修煉速度上升,每上一層需一百二十三,問,他結嬰時要多少年?”
眾弟子聽得頭都大了,紛紛拿起筆在紙上運算。
懷柏忍不住笑出來,這位金丹仁兄實在有夠倒黴。
授課長老問:“你笑什麼?算出來了嗎?”
懷柏道:“三千年。”
授課長老還沒來得及說錯,又聽她笑嘻嘻地說:“金丹修士的壽元隻有三千年,這位仁兄資質太差,恐怕是無福結嬰。”
授課長老不甘心,又問一個問題,“墨門和孤山相距八千裡,一天兩個弟子同時從兩門出發,向北往千寒宮飛起。墨門弟子使用鯤鵬偃甲,一日行八百裡,孤山弟子禦劍,一日行四百裡,試問哪一日墨門弟子能追上聖人莊弟子?”
懷柏瞥一眼他手上《孤山術數入門》,唇微微勾起,把那幾個標準答案一一說出來,“二十日追上。妖魔同籠,有八頭妖獸,十五隻魔;注水的話,萬魔窟需八千年可以填滿……授課長老,還有彆的問題嗎?”
授課長老不可置信地翻了幾頁,抖抖索索地問:“你、你怎麼都知道答案?”
說來慚愧,這本書是她撰寫的。
懷柏十分恭敬地垂著手,道:“說來慚愧,學生為了解題夜夜不眠,廢寢忘食,已將書上所有題目解答出來。”
授課長老看她的眼神放緩,心道:這孩子雖總是不來上課,但想必是沉迷學習的緣故,也算是好學之人。
“嗯,孺子可教,你下去吧。”
懷柏昂首闊步地走到最後一排坐下,以後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翹課,還能解決平時分的問題,真是可喜可賀。
佩玉把寫好的答案揉成團,撚在手心,原打算偷偷遞給師尊,但……
師尊總是令她驚喜。
懷柏戳戳她,“我秀不秀?”
餘尺素搶先一步說:“那你可真是太秀了,一枝獨秀的那種秀,秀的我頭皮發麻!”
懷柏點頭道:“那可不是?玉姐,我秀不秀?”
佩玉微微笑著說:“秀色可餐。”
懷柏麵上一紅,忽然變得有些忸怩,“哎、哎,你這麼說……”
餘尺素趕緊支起耳朵,朝盛濟不停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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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柏道:“瞎說什麼大實話,哎,玉姐,你比我更秀,不愧是我大姐!”
餘尺素問:“說真的秦姐,下個月便是宗門大選,六道院前三名才有資格去參加五年後的試劍大比,大選不僅要比試,還要考文化課,你有信心嗎?”
懷柏一拍腦袋,“還有這個東西?我忘啦。”
餘尺素十分認真,“我肯定打不過你,不過文化課我會儘量勝過你的!我可不會看在你是我大姐的份上放水。盛濟也是。你這一個月可不能再翹課啦。”
盛濟麵色有些難看。
若是比試,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但他怎麼能對姑奶奶動手呢?這可是大逆不道。
“反正前三肯定在我們之中,”餘尺素伸了個懶腰,“到時候誰落選,另外三個人就請他吃頓飯吧。”
懷柏眼睛一亮,“這主意妥。”
餘尺素又說起考核項目,懷柏卻不怎麼關心,頭撐著手一下一下打瞌睡,最後佩玉看不下去,讓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一刻鐘後,懷柏猛地坐直,揉揉眼睛,十分嚴肅地打斷餘尺素,“先不談考核,現在我有個重要的問題要說。”
餘尺素見她眉頭深鎖,似進行某種艱難選擇,心也吊起來,“什……什麼啊?”
懷柏歎口氣,“等會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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