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柏心中重重歎口氣,知道她是苦肉計,拂袖轉身走到桌前,把燈挑明一些,“弄乾身子再進來。”
燈火閃爍。
佩玉輕輕勾了下唇,師尊縱這般生氣,也會為她留一盞燈。
師尊待她這樣的好。
師尊這樣的好。
她垂著頭,第一件事便是坦誠認錯,“師尊,我找歲寒是有原因的。”
懷柏聽到這句話,麵色緩和幾分。
佩玉趁機將柳環顧之事說出,隻是隱匿迷心之法,道:“我聽聞此事,義憤填膺,當即便想找歲寒,讓她不要這般偷竊彆人的東西。”
懷柏看了眼她,實在不能從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瞧出什麼義憤填膺來。
佩玉又說:“在我的勸解之下,她已明白自己的錯誤,將會親自說明此事。”
做出這麼不要臉事情的人還能主動承認錯誤?
懷柏有些不信,問道:“你是怎麼勸她動的?就這麼輕易讓她服軟?”
佩玉笑笑,“不過是如師尊常常告誡的那般,以德服人而已。”
懷柏心事紓解,兩眼笑成彎彎月牙,“這麼看是我錯怪你了,”她見佩玉左手一直藏在身後,免不了好奇,“你把手收著做什麼?”
佩玉斂去笑容,眉目低垂,欲蓋彌彰地說:“沒什麼,師尊,已經很晚了,我們歇息吧。”
懷柏狐疑地盯著她,看了半晌,點點頭,“好。”
待佩玉不查,懷柏閃到她身後,一把拽住她的左手,“哼,又想瞞我什麼?”
佩玉麵上露出笑容,嘴裡說的卻是,“師尊,痛。”
懷柏這才看見她手背腫起一指餘,又青又紫,很是猙獰,忙撤手從懷裡取出藥膏,問:“這是怎麼回事?我抹抹藥,還痛嗎?痛得厲害嗎?”
“怎麼弄得?”並非什麼大傷,但懷柏還是十分心疼,翻來覆去看著。
佩玉低聲呐呐:“是我不小心……”
懷柏瞪圓眼睛,“又想騙我?”
佩玉鳳眸濕潤,委屈地說:“是師尊,您拍了我的手一下。”
懷柏想起自己是拍掉佩玉伸過來的手,但……
“我手勁這麼大嗎?”她緊擰著眉,一臉糾結地說。
佩玉忍不住莞爾,歪頭輕聲道:“師尊,還有些痛。”
懷柏連忙說:“我再抹藥。”
佩玉搖頭,神情淒苦,“不是手痛,您打了我,我心裡難過。”她說著,眼圈漸漸紅起來,“我並未做錯什麼,你卻無故打我,你這般不信我。”
懷柏被她說得十分內疚,“是我思慮不周,是我錯了,你若生氣,也來打我一下吧。”
她把雙手伸出來,手背朝上,態度十分誠懇,“隨便你打幾下,以後我再不會這樣,你說什麼,我便信什麼,好不好?”
佩玉眼中含著淚,凝視懷柏的麵容,過了會,她傾身抱住懷柏,頭埋在她的胸前,“師尊,我不生氣,我隻是難過,你親我一口,我就不難過了。”
夜濃如墨。
屋外淒風冷雨,屋內燈火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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