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就穿這樣去報到吧,多丟人啊”,紮海生還是有點不放心。
紮海生的畢業分配出乎了李和的意料,居然成為年度黑馬,進了司法部政治部,多少人削減了腦袋想進去。
李和道,“知道司法部大門在哪不?”。
“霞光裡,報到證上有”。
“去過沒有?”。
“還沒”
“不是我打擊你積極性,那邊還是郊區,他們辦公的地方是村委會蓋的小旅館,可能還是違章建築。比較原生態,自然風光不錯,沒事可以釣個魚,逮個兔子。當然,也挺容易解決個人問題,那邊大姑娘小媳婦經常就蹲你們單位門檻上嘮嗑,你有機會去搭訕,遇到合適的也說不定啊”,李和去過那邊可不止一次兩次,如果不是有武警站崗,很難相信那是堂堂的國家部級機關。
直到九十年代才才終於搬遷到朝陽門南大街的新辦公樓。
紮海生不信,“那可是國家部級機關!”。
“79年才重建的,你以為條件能多好”。
“我再給你義務普及下,如果你毫無作為,你會從主任科員、副處、正處、副司……直到退休”,李和說的是事實。
“我不信,你儘會蒙我”。
“不信拉倒,該乾嘛乾嘛去,我這事多著呢”。
“彆啊,哥,我喊你哥還不行嗎,你不能不管我啊”,紮海生好像有點著急了。
李和搖搖頭,這娃還是嫩了啊,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年齡在那放著呢。
不過他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問道,“還有寫詩嗎?”。
“我天天這麼忙,不是論文,就是寫稿,剩下的時間都是看書,哪裡有空閒寫詩,我也不想寫了”。
“你就沒想過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李和覺得有點罪過,一個偉大的詩人可能就要毀在他的手裡,那多可惜啊。
“我都沒見過大海長啥樣,咱倆都是老鄉,都是內陸,又不是沿海,麵朝長江還是差不多”,紮海生被李和的話問迷糊了。
“這個我要批評你了,學習是學習,工作歸工作,個人愛好也不能放棄嘛,對不對,全方麵發展知道不?”,李和循循善誘,一定要把這孩子帶回正確的道路上。
紮海生倒是真不明白了,“啥意思?當初反對我寫詩的是你,現在又支持我寫詩了?我鬨不明白啊”。
李和耐心又沒了,這熊孩子太煩了,“哪裡那麼多廢話,讓你寫就寫,以後半年,不,一個月交篇詩稿給我,我要隨時看你有沒有進步”。
紮海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