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要是熬不住自己去飯店打牙祭,衣服勤洗勤換,我也跟付霞說了,讓她常回來的”,何芳交代的很細致。
“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的,我過幾天也就回校了,有食堂吃”。
雖然還沒到開學,但是已經不少外地學生提前來了。
對著李和的摩托車指指點點,頂多是好奇,算不得什麼“泡妞神器”。
這些可是傲氣的天子驕子,都算是一隻腳踏進了中國頂尖的精英俱樂部。
有錢怎麼樣,人家頂多還拿你當土暴發戶。
不管再怎麼樣質疑學曆無用,你都必須承認學曆是往金字塔上層的捷徑。
比如最靠譜的一個例子,好的學曆起碼可以決定丈母娘的眼神。
再比如美國金坷垃大學著名科學家的研究證明就比中國土旮旯大學研究證明值錢。
何芳走後,李和一連幾天還是一樣的無所事事,在混吃等死的道路上繼續前進。
李老頭一天到晚看不見人,開始隻是在壽山那邊混吃混喝,現在偶爾喝多了也就直接睡那邊了。
隻得李和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宅子。
大黃狗生產的晚上,李老頭準時回來了,還特意在狗窩裡加了個褥子。
不知道還以為他是獸醫,算的這麼準。
早上起來的時候,李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狗窩,仔細的掰開數,居然有六條小奶狗。
黑色的,黃色的,褐色的小奶狗,看到李和異常欣喜。
李愛軍過來的時候,李和說,“店裡不忙?”。
“還行,我就是來跟你商量件事情,我有點拿不準”。
“說吧,彆扭扭捏捏,我看著不舒服”,李和給李愛軍隨手又倒了一杯茶。
“我想跟街道集體經營”。
“你的想法,還是有人找你?”。
“我自己的想法,我們隔壁有個裁縫店,現在改成了集體經營,買了設備,擴張成了服裝廠子,國營商店都到那裡進貨,那生意好得不得了”,李愛軍掩飾不住的羨慕。
李和倒是不反對這種經營模式,以前一階段甚至都考慮過這種經營模式,隻是他這人比較憊懶,不喜歡也沒精力跟彆人扯皮。哪怕規模做的小,做的心驚膽戰,也要一個人掌控全局。
對李愛軍這樣搞他也是不支持的,雖然身為本地土著居民,比他這個外來戶有不少優勢,但一旦掛上集體的牌子,想摘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自己抱著下金蛋的母雞哪有送人的道理。現在雖然你以個人來做,有頗多經營限製。可是國家早晚會放開多種經營形式,而且會鼓勵多種經營形式。我的建議是你就這樣先穩定做個一年後再說吧“。
李愛軍說,”我真是認真想了好幾個晚上,雖然給了集體一層股份,可是我規模大了,賺的也會更多啊。而且我去看過那種製鞋設備,一旦開工,我一天至少可以生產百五雙鞋子,那要賺多少啊“。
有些話,李和也隻能點到為止,說開了也就沒啥意思,”集體企業是集體說了算,可不一定是你李愛軍一個人說了算“。
李愛軍一下子懵了,他可沒想過這茬。
一拍腦袋,又拄著拐杖,慌裡慌張的走了,再也不提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