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道,“隨便你吧”。
開學正是秋收,李隆不一定走的開。
穆岩的全國教輔研討會,終於成功的召開了,還拿了幾張做現場報道的報紙給李和看,這次會議的意義已經拔高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穆岩被當做了中國教輔事業的先行者。
李和甚至想過趁著出國熱潮辦個英語輔導班,招個三五千人學生跟玩似得,雖然也有不少英語輔導班,但是明顯供不應求。
能賺錢的機會太多了,就看有膽量沒膽略,有能力沒能力了。
最近他在躲著常靜,看不得那眉眼,也看不得那腰肢,太他娘的饞人了。
看不見她吧就是輕如浮萍,見到了又是沉重千鈞,很是令他著惱。
他燒水手指被燙著了,常靜說,“鄉下的習俗,男的燙著用女的唾沫兒潤,女的燙著了用男的唾沫“
常靜還經常說,”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賣了的騾馬踢過得地,我家親兄弟我那麼咬著牙幫襯,也不拿我當姐姐了,以後我拿你當親弟弟了”。
李和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在膨脹,還是不見最好,見了就是徒增煩惱,他可是有媳婦的人呢,他答應好媳婦等他回來的呢。’
想到媳婦,他又忍不住嚎啕大哭了,哭著哭著,又忍不住灌了點酒,摟著狗脖子呼呼睡去。
何芳打電話過來問李和,“小妹學名叫啥?”。
李和道,“李冰”。
何芳掛斷電話,第二天又打來電話,“查到她名字了,小妹的通知書發下去了,你可以讓她早點過來適應環境”。
李兆坤帶著老四來京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中旬了,他是個混人,又迷了道。
還是老四用公話打電話給李和讓來接的。
李和打了出租車去了火車站,見兩個人大包小包,還背了兩床被子,無奈的道,“我不是說我這裡有被子嗎,你們還帶啥,給自己找累”。
老四道,“阿娘說家裡的新棉花,蓋著暖和”。
坐在出租車,趴在窗口,她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看西洋鏡般看著後撤的建築,來往的車輛、騎車的人流,陌生而新鮮,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李和看的心裡一暖,他第一次進城的時候又何嘗不是這樣子,第一次進城讓一個農村孩子看到自己的未來,有了這次的經曆,那顆不安的童心已經不再屬於生養他的農村,也正是第一次進城,給他這顆童心插上了希望的翅膀。
“我帶你們下館子”。
李兆坤連忙說好。
老四道,“哥,我要睡覺,老困了”。
李和心疼的揉揉她腦袋,“行,那回去先睡覺”。
“不要摸我頭,我不是小孩子了”。
回到家,李和隨意煮了點麵條,給他倆吃了,然後給他倆收拾好屋子讓他倆睡覺了。
一連兩天都是下館子,老四說,“哥,旁邊就是菜場,我去買菜做吧”。
李和就帶著去買菜,在菜場門口,馮老太天見到老四,誇讚個不停,對李和道,“你妹子比你俊俏多了”。
又是很客氣的送了好幾碗米酒。
”你不說,誰能想起來你倆是親兄妹,你們家你長偏了“,何芳來了,拉著老四的手也是誇讚個不停,對李和道,“我帶她去學校熟悉下環境吧”。
李和道,“開學還有幾天呢,那麼著急乾嘛”。
何芳道,“我那有地方去,先去我那就行了,聽我的”。
老四看著這麼個漂亮的姐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有點不敢挨近,但也能感覺到骨子裡的親切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