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朝氣,一點精神都沒有,嘴角扯出來的那點笑,很是勉強呢。她堅持認為有什麼壞東西把兒子給禍害了。
同時又把她男人李兆坤給氣的咬牙切齒,儘會給兒子添亂,她的兒子已經很可憐了呢。
“我這胃病都已經半年了。又不是這兩天的事情。”李和怕老娘還聽不明白,就繼續道,“咱爹這酒批進來也才沒幾天吧。跟潘大富沒關係。你不要亂拜了。”
王玉蘭嚴肅的道,“你這孩子又是胡說。你一奶一喊潘大富的名字,那筷子都直愣愣的起來了,還能有假。”
何芳不忍看李和那幅著急的模樣,還是插話了,她對王玉蘭道,“嬸子,咱回來的時候,我才給他求過大仙,咱東北有保家仙,挺靈驗的。你說你再給他求,咱的大仙會不會生氣。”
王玉蘭眼軲轆轉了一會,才嘀咕道,“不能一事托兩家。這樣顯得咱不信大仙似得,大仙生氣了就不好了。那咱就等等,要是他身體還不好,說明你們那大仙沒用,俺再求俺們這邊的。”
何芳笑著道,“嬸子,這個主意好。”
李和終於鬆了一口氣,起碼躲過了眼前這一劫,擺在他眼前的隻有一條路,好吃好喝的把身體養起來,不然真的難逃喝香爐灰的命運!
他必須給何芳這個以毒攻毒的辦法點個讚。
他老娘要是作起來,李兆坤都要靠邊站。
他見李隆還在旁邊傻呆著,就喝斥道,“還不去送孩子上學,在這傻呆著乾嘛。”
小李沛都有七歲了,都上小學了,時間可是真快,他總是有這樣的感概。他想想重生有十年了,可這十年來,他為什麼就沒快活過幾天呢,好像自他越來越有錢之後,他就不怎麼快活了。
“他自己跟他們大孩子去學校,不要送。”李隆渾不在意哥哥的訓斥,訓斥了他反而覺得自在,要是不訓斥他反而感覺不自在了。
在農村孩子上學,除了刮風下雪,很少有家長接送,一般都是孩子們自行結伴往去上學、放學。再說,學校距離本來也就不遠。
一天之計在於晨,早上的村子是最熱鬨的。有孩子的哭聲,也有孩子的笑聲,還有雞鴨豬牛的叫聲。
王玉蘭把籠子的鵝放出來了,李和自覺的拿了根荊條,準備去放鵝。
何芳本來想跟著出去轉轉,最終還是忍住了,在廚房幫著王玉蘭燒早飯。
李和把鵝趕到了河坡邊,鵝還沒到河邊就撲棱棱的小跑起來,然後一頭紮進了河裡,對它們來說,早上的第一件大事是洗澡,而不是吃草。
到處是露水,他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隻能無聊的揮舞著荊條在草叢裡亂砸一起,枯黃的草葉子被一截截甩斷,草屑亂飛。
一隻兔子從草叢裡竄了出來,李和追了一段路,就停了下來。他後悔沒有帶阿旺回來,要不然中午就有兔子肉吃了。對阿旺來說,攆兔子簡直是小兒科,不值一提。
大白鵝在河邊上很老實,他也就能放心的回家吃早飯了,家禽之所以叫家禽,是因為他們對家有歸屬感,不會虎跑亂竄,都有一定的活動半徑。
李兆坤一起床就不自在了,這次他徹底惹著了王玉蘭,早飯都沒人伺候了,沒辦法就自己拿了花生米,拿了酒,人生幾何,對酒當歌。
假酒事件對他的事業心確實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他的人生的小船還沒起航呢,就被迎風打翻,可惱不可惱。
可他更多的是悲哀在於沒有了那600塊私房錢,至於兒子賠掉的5000塊錢,反正不是他的,他除了心疼一下,也不會太在意,可這600塊是實打實從他自己口袋裡掏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