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已繳械投降了。
一個女人能把一雙平凡的高跟鞋穿得讓男人心悸的感覺,那這個女人一定是個有品味的女人;
一個女人能為她所愛的男人堅持蹬著高跟鞋換姿勢的,肯定是個好女人!
他對她的高跟兒又愛又恨……
他像個孩子一樣,對她有了真正的依戀。
她反身摟著他的肩膀,笑著道,“對不起啦,沒鞋子換,以後不穿啦。”
李和被這樣摟著,總感覺哪裡不對,這分明是不和諧的節奏!
在她的一聲驚呼中,他氣呼呼的給她扒光了,他鼓脹的感覺又竄起來了!
她舍不得反抗,她不忍心他受罪,兩隻手撐在灶台上,隨便他折騰了。她閉著眼睛,抿著嘴巴,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是半天也沒感覺到動靜。
她一回頭,見李和搬著一把椅子過來了,她笑問,“你這是乾嘛?”
“老子夠不著!”
煩悶焦躁中,機會總是有的。
說多都是淚!
東北的春天總是姍姍的來遲,像一隻飛到遠方的小鳥,總是不肯乖乖的回家。
這是中國最北方的一個小城,嚴寒把大地凍得好開花了,冰渣子密密麻麻的壓在黑土上。
比彆的地方總是特彆,大片大片的積雪尚未融化,死寂的樹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李和凍得眼淚都出來了,嘴巴的呼吸,好像冒著煙似得,說,“啥時候才到啊。”
他提著大包小包,冰溜子已經粘著在鞋子上了,一不小心就跌個狗啃泥,總能引起何芳的哄堂大笑。
但是他特彆喜歡從地底下返上來的土腥味兒,愛極了這片黑土地,他不是農民,可也願意累死在這片土地上。
何芳說,“硬邦邦的凍土,哪裡來的土腥味。”
“情懷,這是情懷,你懂個什麼!”
兩個人拌嘴也是一種情懷和享受。
“再走幾步就到了。瞧著那棟樓沒有?”
那是一棟蘇聯式的樓,在小城裡並不顯得突兀。這座小城到處都是蘇式的建築,之所以叫小城,是因為果真很小。一點兒也不繁華,隻有一條大街,從南向北,服裝店,糧油店,還有不少俄文的招牌,偶爾還能竄出幾個外國人。
李和看的稀奇,說,“不少外國人啊。”
可是突然從那外國人嘴裡蹦出的東北大喳子味把他驚呆了。
何芳笑著說,“他們也是中國人。”
終於到家了,何芳把手裡的行李一股腦塞到了李和懷裡,蹬蹬的先跑上了樓。
李和跟著上了樓,何芳帶著她老娘已經迎在了門口。
老太太見到了李和,笑吟吟的又是倒茶又是給打洗臉水。
李和這裡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該表現的他一樣表現,到了人家的地盤受人家的管是應該的,何芳說讓他掃地,他就去掃地了,何芳說讓他摘菜他就去摘菜了。
下午來了一幫七大姑八大姨,何芳讓他喊誰,他就跟著喊誰。
煙都散了兩包了。